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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年春花见众人都被吸引过来,面上闪过一丝得意,微微昂头,神神秘秘地说:“我家福团啊,有大造化。刚才落那场雨,我家媳妇本来在场坝晒秋粮,就是福团福气重,提醒我们,我们才把秋粮提前收进去了。”

&ep;&ep;“你们也不想想,这福团能是一般人吗?一般人起福团这种名字,压都压不住。”年春花瞥到人群中出现了二儿媳妇白佳慧,还有她那二儿一女,有心敲打她,就道:

&ep;&ep;“福团啊,到了谁家就会给谁家带来福气,但谁家对福团不好,就会吃大亏,就像是志国他们一家。”

&ep;&ep;“志国一家咋啦?”队员们不解地问,志国一家不是挺好的吗?

&ep;&ep;年春花哼一声:“志国他们今天去摘桑叶去啦,他们家去摘桑叶就落雨,就是在倒大霉哩!他们自己不要福星。”

&ep;&ep;年春花这番话,大部分人都只是听个乐呵,也有那心思糊涂的,觉得年春花说得还挺对,说不准人家福团真是福星呢?

&ep;&ep;宋二婶却听不下去了。

&ep;&ep;要是年春花只是说福团是福星,宋二婶虽然不信这些,也不和她一般见识,毕竟谁都觉得自家的孩子好。但怎么还捧一踩一,拿志国一家给福团抬轿呢?

&ep;&ep;宋二婶和陈容芳关系不错,陈容芳一家挨饿时,宋二婶也送了点东西过去,但陈容芳知道她家也不容易,愣是没要。

&ep;&ep;眼下,宋二婶半是真心半是故意道:“啥子有福气的星宿能到我们这个穷地方来,要是福星,去省城、去北京不好吗?城里的工人们,生活可比我们农民强。”

&ep;&ep;宋二婶这话一说,有几个人就回过味儿来了。

&ep;&ep;对啊,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年春花就说得好像福团和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呢?不都是一样的嘛。

&ep;&ep;年春花当然不认宋二婶的话,福团就是福星,但她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福星为啥会来自己这个山沟沟。

&ep;&ep;年春花多混啊,骂架都很少输的人,现在细想了一会儿就说:“那是天机,啥子叫做天机?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ep;&ep;噗……差点有人笑了出来,天机能那么容易就让她年春花知道了?

&ep;&ep;大家都当了一辈子的乡亲,她年春花要有这个本事,咋这么多年没飞出山沟沟呢?

&ep;&ep;“春花婶子,啥子天机只有你晓得,我们这些人都不晓得哦?”一个在屋门口歇脚的婶儿笑,“天机你都晓得,咋还窝在我们这个山沟沟?”

&ep;&ep;年春花被大家嘲讽的目光一扫,这个气啊,她又不可能说出自己重生的事儿,脸上挂不住,就想着扳回一局。

&ep;&ep;她说:“人家福团要不是福星,志国一家能这么倒霉?现在我们队,最穷的就是他们了吧。”

&ep;&ep;年春花正说着时,去外边割猪草的楚枫楚深回来了。

&ep;&ep;第7章、经验

&ep;&ep;天空阴云未散,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ep;&ep;楚枫和楚深背着沉沉的背篼,从远处走来。

&ep;&ep;远远的,听见年春花神奇活现的声音:“她们家,摘个桑叶就碰到雨,就是没得福。我早都看透了,你们还以为我糊涂?其实我是看得太深太远,没福的人就是这样干啥啥不顺,拼死拼活都只能糊嘴嘴!”

&ep;&ep;“还有她家两个娃儿,你们看嘛,也不是读书的材料,瘦不拉几的,当农民都难!”

&ep;&ep;糊嘴嘴的意思就是,最多只够用米汤糊住嘴,勉强饿不死。

&ep;&ep;楚深又打了个冷战,他到底年纪小,听着这种笃定的瞧不上他们的话,从心底里一下冷到骨头。

&ep;&ep;一种悲哀、不忿、难受和被当众歧视的感觉从他小小的心灵中滋生。

&ep;&ep;楚枫一下握住楚深的手,手中传来坚定温暖的力量。

&ep;&ep;楚深看向妹妹,妹妹还是和刚才一样,双眼明亮充满希望。楚深好像也镇定下来,对,他们刚才去割了好多猪草,他们有手有脚,奶奶说的都是假的。

&ep;&ep;楚枫道:“打不死我们的,都将使我们更强大。”

&ep;&ep;楚枫带着楚深并排着走上前,看见屋门口歇脚避雨的人时,甜甜地打招呼过去,这个叫叔,那个叫婶,一个队的弯来绕去怎么算都沾亲带故。

&ep;&ep;乡亲们也都笑着回应,同时在心里嘀咕开了。

&ep;&ep;看这两兄妹,背上的背篼装得是严严实实,能干懂事又大方嘴甜,怎么看也不像是年春花说的那种人啊?

&ep;&ep;反而是这年春花骂媳妇还不算,还要连着孙子孙女一起糟践?哪怕分了家,这个心也太凶了。

&ep;&ep;楚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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