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容芳冷冷道:“前有虐待罪,现在有这个罪,你不害死我不了愿对不对?”
&ep;&ep;年春花被她冷浸浸的视线一看,有点心虚,但马上昂着头,她是啥子福气,陈容芳是啥子福气?她用得着害陈容芳?
&ep;&ep;陈容芳已经不理会她,她打开蛇皮袋,环顾众人:“这些桑叶来得堂堂正正、干干净净。”
&ep;&ep;“它们都是我之前摘来囤的,秋天的桑叶普遍比较干燥,蚕不能吃带水的桑叶大家都知道,但蚕也不爱吃非常干燥的桑叶。我之前摘了桑叶,就会把它们放蛇皮袋里,洒一些水密封。过一两晚上拿出来,这些桑叶表面既没水,又新鲜,拿来喂蚕最好。”
&ep;&ep;“我外婆曾经给人当过绣娘,喂蚕养蚕的事她都知道,这段时间我家里有事,我忙不过来,我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我之前给副业队队长说过,他同意了。”
&ep;&ep;“我也没法预见到今天要下雨,但秋天雨水不规律,不可能下雨就让蚕饿肚子,多一手准备总要好些。”
&ep;&ep;宋二婶等人算是听明白了,人家陈容芳攒桑叶,压根就和啥福不福气没关系,这是人家作为劳动人民的智慧、勤奋,作为养蚕人流传下来的经验。
&ep;&ep;随着陈容芳的话,忽然,从远处传来啪啪的鼓掌声。
&ep;&ep;第8章、机会
&ep;&ep;啪、啪、啪!
&ep;&ep;陈容芳话音刚落,清脆的掌声宛如浪潮从后边响起。
&ep;&ep;人群回头望去,正是队长刘添才一行人。
&ep;&ep;时下正值秋收,刘添才等人带着草帽,裤腿上沾着泥。
&ep;&ep;刘添才真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这样一番话。陈容芳居然懂养蚕摘桑,而且关心集体的蚕吃得好不好。
&ep;&ep;他不住点头,朝陈容芳道:“你会养蚕怎么之前不说呢?副业队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ep;&ep;陈容芳叫了声队长,她之前没展示这方面的优点,也许是因为做年春花的媳妇太难了。
&ep;&ep;剁猪草、鸡食、清理粪便,媳妇们忙里忙外,年春花甚至连媳妇上什么工都要掌控。
&ep;&ep;再加上她一直不喜欢陈容芳,天天吵闹,陈容芳顾得了里也顾不了外。
&ep;&ep;刘添才走到装着桑叶的蛇皮袋旁边,把手擦干净后,爱不释手地翻看青翠的桑叶,对身边人道:“确实比秋天刚摘的桑叶润得多,看来我们大队卧虎藏龙。”
&ep;&ep;也许,陈容芳就是那个人选…
&ep;&ep;他又说:“陈容芳,关于养蚕、桑叶方面,你还有什么好点子?”
&ep;&ep;刘添才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旁边的队员们都肃穆着,整齐地朝陈容芳看去。
&ep;&ep;陈容芳本来有些怯场,楚枫轻轻提醒她:“妈妈。”
&ep;&ep;楚枫知道,陈容芳其实很优秀,她缺的只是一点走出去的勇气。
&ep;&ep;陈容芳回过神,看到自己的孩子,她就好似有了力量。
&ep;&ep;陈容芳定了定神:“我养蚕摘桑也是听我外婆说的,其实一点也不难,养蚕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卫生、消毒。蚕房的门一定要打开通风,病死的蚕一定要及时捡出去、消毒用漂□□、醋也可以……”
&ep;&ep;陈容芳一边说,刘添才一边点头。
&ep;&ep;陈容芳说的,大队里的副业队也知道一些,但是没有她知道的那么细、那么成系统。第九生产队之前是不养蚕的,连桑叶都没多少,关于这方面的技术,确实知道的不全。比如卫生方面,陈容芳说别说蚕具、蚕棚要打扫,就连蚕房的墙都要刷得干干净净。
&ep;&ep;这些,他们之前大而华之的忽略了。
&ep;&ep;刘添才一边听,一边掏出笔来记。
&ep;&ep;年春花看得这个气啊,她陈容芳这种没福的种也配出这种风头?她陈容芳要是厉害有福,上辈子还能病恹恹地去当保姆?
&ep;&ep;年春花故意道:“瞎猫撞上死耗子,撞到一个算一个。队长,你别听她乱说,她晓得啥子?她连小学都没读完!”
&ep;&ep;刘添才本子上写错了一笔,被扰得心烦:“她不晓得你晓得?她没读完小学,你觉得自己厉害,你念过小学吗?”
&ep;&ep;年春花一愣,这,她当然没念过小学。但、但她有福啊。
&ep;&ep;她还不服气地想辩,刘添才严厉地望过去:“陈容芳现在说的就是对的,她摘的桑叶就是好,你不懂就别站在这捣乱。”
&ep;&ep;一些人忍不住笑起来,这次陈容芳没惹年春花吧,年春花巴巴地就是凑上去捣乱,活该。
&ep;&ep;年春花被刘添才说得讪讪的,脸上挂不住。她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一家之主,现在当着两个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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