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睹了萧二公子和他的随从先后跳下窗,这才吹响了口哨,动作一气呵成之后这才注意到惊魂未定的韦梦梦,见她香肩外露,美眸春色未消,寻思两息,还是决定做个好人,忠告了她一句:“姑娘啊,今后离萧家二郎远一些,帝后有意招他为婿,公主要是知道你的存在,还能让你活在这世上么?听话啊,莫要再留这个恩客了。”
&ep;&ep;韦梦梦懵了懵,正好喊出声,却是疾风扫了过来,她喉咙一痛,半张的口再也合不上,亦是发不出任何声音,霍重华理了理衣袍,双手朝后往外走,目不斜视的叹道:“这年头,做好人真难。”
&ep;&ep;这厢,萧二公子与随从刚从二楼跳下,尚在缓冲之余,从夜色中突然疾步而来四五个壮汉,不问青红皂白的用鱼网将二人套住,而后扔上没有设置车厢的木板车之上,一切迅速办妥不过几息之间,萧二公子喝道:“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无礼,知不知道我是谁?”
&ep;&ep;其中一个壮汉从腰间挂着的布袋里也不知道取了什么东西喂了马儿吃,这之后壮汉道:“萧二公子,你还是留着力气一会再喊吧。”
&ep;&ep;长鞭‘啪’一声凌空而响,四马拉着的车辆撒了欢的跑了起来,鱼网又细又密,上面的细针还沾有麻沸散,萧二公子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了。
&ep;&ep;寂寥的长街自此便会是喧闹至晨。
&ep;&ep;霍重华悠悠然站在街头矗立,一开始那伶人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细臂刚要搭在霍重华肩头,即刻就被他避开:“姑娘,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少爷,你手下留情。”
&ep;&ep;壮汉:“……”
&ep;&ep;女子神色一晒,也知他是八爷的人,便不做调戏:“……你说,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出几个时辰,萧二公子就该赤/裸着绕城一圈了,这今后名节何在!”
&ep;&ep;霍重华斜睨了一眼女子笑的好不开怀,幸灾乐祸的神色,兀自摇头,未言一语,很快就隐入夜色,就寻他的小毛驴去了。
&ep;&ep;第二日辰时未至,萧二公子裸/身绕城两圈的消息闹的全城皆知,康王听闻后,自是满意的朗声大笑,身后顾柔好奇的一问:“王爷何事如此高兴?”她鲜少见他这般开怀,一直以来他都是淡雅如菊的。
&ep;&ep;康王侧身,接过顾柔递过来的普洱清茶,享受她给的所有温柔,六年了……他用了六年时间,终于让她全身心的接受自己了,康王低头品了一口茶,只觉甘甜如蔗,寸寸润入了他不曾对任何人敞开过的心扉,如若一切重来,他依旧会毫不后悔当年的莽撞和不顾一切。多年的布局,她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不过也因此让日子染上了色,不似彼时灰暗无度,他温和的笑道:“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柔儿,过不了多久,你就不必隐姓埋名了。”
&ep;&ep;顾柔对这个期望倒是不大,浅笑而过,仿佛没有将康王的话放在心上:“我去看看辰儿,早膳已经备好,王爷一会记得去吃。”她转过身,就连背影也是淡淡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霍阁老:我是清白人家的少爷……
&ep;&ep;第47章宫闱纷休
&ep;&ep;日光高照,林间晓风拂柳,如今已是仲夏,群花开尽,到处是芳华韶光,靡荼未了。
&ep;&ep;霍重华换上了自己钟爱的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将褪去的锦袍随意搭在了竹制的雕花屏风上。
&ep;&ep;奎老自甬道而来,因着小筑从半山腰引了水流过来,花草丛生处,太湖石下细水潺潺,霍重华却能准确的辨别出奎老的脚步声,迅速往桌案上一伏,持了竹篓里的一本《礼记》,俯首观书。
&ep;&ep;奎老步入亭台,面对着穷其一生唯一觅来的学生,皱成‘川’字的眉心稍有平复,却因想起了什么事,又皱了起来,“天乐,为师且问你,昨日杏花楼之后,你未曾回霍府,也没有来为师这里,你去哪儿了?”难得八爷看中,霍重华又是那种顽劣的性子,再过几个月就是十六了,世家子弟中,像他这个岁数早就有了伺候的通房丫头,如今也不知他学问究竟如何,断不能让他因尘事乱了心思,总之科举这条路他必须走下去。
&ep;&ep;霍重华一张清俊中略显邪魅的脸从书册中抬了起来,心思九转深幽的眸子愣是让他演绎出一份懵懂出来,“先生,您此话怎讲?学生一夜案牍劳行,不信您瞧我这双目,可是充血之兆?”霍重华修长如玉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ep;&ep;奎老一张老脸猛地抽了抽,左右四处寻觅了一下,未见戒尺的踪迹,心知是这小子早就藏匿了起来,调整了丹田不太平整的气息,老生常谈,“天乐啊,为师与你也算是有缘,一心且盼你早日成才,你诓骗为师就是你的不对了,小驴车上的黏着的黄土出自官道,你以为为师瞧不出来?!”奎老一言至此,嗓门陡然抬高了好几倍,像只炸了毛的狮子:“你给我老实交代,昨天夜里到底干什么去了!太子眼下势力滔天,八爷母妃身份卑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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