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的。
&ep;&ep;她又恢复了自己每天去矿场工作的日子,不管是豫王、定国公世子还是状元街的众位书生,都像是一场梦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必要多想。
&ep;&ep;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开始还会念叨念叨那个陪他们做游戏的拐杖叔叔,但也只是豫王刚走那两天的事儿,因为在豫王殿下离开的第三天,浮生阁的三师姐秦素月也从郊外捡了个大活人回来。
&ep;&ep;那是个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妇人,说话带一点外地口音,自称是个寡妇,无儿无女,相公刚刚去世就被族人赶出了家门。
&ep;&ep;无奈只好不远万里来京城投奔哥哥,却不料没找到哥哥一家先遇到了山贼,本来就不多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
&ep;&ep;妇人走投无路万念俱灰,在郊外找了棵结实的大树挂上腰带,正打算一了百了的跟着相公一起走,却被带着师弟师妹们去郊外玩耍的小月给救下了。
&ep;&ep;秦素北虽然万般不情愿浮生阁又要多一张吃饭的嘴,但面对一个可怜的妇人,终究没法像对着席和颂那样直接赶人,只好让妇人先住下,再慢慢琢磨以后的事。
&ep;&ep;大家都喊那妇人丽婶。
&ep;&ep;出乎秦素北意料的是,丽婶住进来以后,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了她消耗的那一口粮食。
&ep;&ep;首先是有人帮忙洗衣做饭照顾孩子了,浮生阁平时根本不开伙,因为秦素北总能买到给钱就卖的干粮,不仅不比自己做饭贵,还能省下不少时间。
&ep;&ep;但是丽婶一来就接下了做饭的任务,她厨艺好的很,就算是杂粮窝头,经过她的手蒸出来以后也会变得松软可口。
&ep;&ep;小月也再不用一个人洗大家的衣服了。
&ep;&ep;其次是收入来源又多了一份,丽婶做事相当麻利,每天给十几个人做饭洗衣,竟然还能省出小半天的时间出去接针线活。
&ep;&ep;别看缝缝补补挣的不多,架不住她手艺好能拉客,才七八天的时间不到,浮生阁的饭桌上就出现了荤菜。
&ep;&ep;这下别说是赶丽婶走,秦素北简直恨不得把浮生阁掌门的位置禅让给她。
&ep;&ep;转眼间,离乘风赌坊大火、豫王趁乱离开那晚,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ep;&ep;席和颂留下的字帖也被秦素北描完了最后一页。
&ep;&ep;她试着自己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果然是比以前进步不少。
&ep;&ep;“大师姐,有位宁公子和一位王公子来找你了。”小月在外面敲了敲门。
&ep;&ep;秦素北依言来到了大堂,来的果然是在状元街摆摊时认识的宁逸,还有另一个王姓的书生,都是以前和她相处不错的人。
&ep;&ep;除了他们两个以外,丽婶已经比她先一步来到了大堂,正挂着一脸精明的八卦着两人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活脱脱一个看见臭小子上门找自己女儿时的娘亲。
&ep;&ep;秦素北不禁失笑,她尚在襁褓里就被师父捡了回来,对父母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偶尔午夜梦回想象他们,娘亲就是丽婶这个样子的。
&ep;&ep;“秦姑娘。”宁逸看见她走近,率先站了起来。
&ep;&ep;那位王姓公子也跟着站起身,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
&ep;&ep;“宁公子,王公子,你们怎么过来了?”见到旧友高兴之余,秦素北也略有些好奇。
&ep;&ep;宁逸像是被她问住了一般支吾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做声,只是双颊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绯红。
&ep;&ep;丽婶眼尖,见状抿唇微微一笑,倒也没多言语。
&ep;&ep;而那王公子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秦姑娘,我有个表哥在工部尚书张大人家当差,他说张大人最近要招会武功的女子做保镖,一天二十两银子,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ep;&ep;“一天二十两?”秦素北听到这个价钱微微蹙眉,根据她的经验,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通常都是骗人的。
&ep;&ep;“这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王公子笑笑,犹豫一瞬又补充道,“实话不瞒你,我听表哥说,其实是张大人的儿子张之明要成亲了,今早张大人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上说要在张之明大婚那日在张府弄出血案来。
&ep;&ep;“张大人才不会因为区区一封信耽搁儿子的大日子,但终究还是担心恐吓成真,不仅严格加强了张府的护卫,还特地要找几个武功高强身世清白的女子,保护他的夫人和女儿。”
&ep;&ep;“你之前没说,这单生意这么危险啊。”听王公子说完,秦素北还未来得及开口,宁逸便皱了眉。
&ep;&ep;“那张大人官至从一品,难免会在朝中树几个政敌,说不定只是趁着他儿子结婚送封恐吓信去隔应隔应人呢。”王公子不以为意,当保镖本来就或多或少有些危险,何况秦姑娘武功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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