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叫我带了刘掌柜来,让各位久等了,世女殿下还需片刻就到了。”鸣乘看着吓破胆的众管事,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又是一脸悔意:“那个…我是个粗人,这下手不知轻重的,你看,这刘掌柜还受着伤呢…是不是要让她坐下啊…”
&ep;&ep;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动作。
&ep;&ep;“不不不,说笑说笑,我们这也是刚到…”
&ep;&ep;“对对对,世女殿下哪像我们这些闲人,每日哪有这么多得空的时间,我等能见一面,那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ep;&ep;“是啊是啊…”
&ep;&ep;晏祁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副“拍马屁”场景。
&ep;&ep;那刘掌柜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大约是失血过多,已经气息奄奄了。
&ep;&ep;“奴才见过世女殿下!”见她来了,厅内一下子就跪了一片,一行管事都规矩的伏在地上,完全没有开始时的嚣张气焰。
&ep;&ep;晏祁大步进了大厅,在主位上坐下,又喝了口茶才淡淡的开口:“拖下去吧。”
&ep;&ep;刘掌柜被两个侍卫毫不留情拖出了大厅,只留下一条被拖行的血痕和一个大大的人形血印,看着有些诡异,这毫不避讳的血腥场面,让所有管事都噤若寒蝉。
&ep;&ep;“都坐吧。”闲聊一般的语气,可却让人感觉十分威严。
&ep;&ep;“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说说账目的问题。”看着云烟两人搬进来的一沓账目,晏祁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ep;&ep;几人听了不约而同的偷偷对视了一眼,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却没有人接话。
&ep;&ep;晏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随意从中挑了一本出来翻开,挑了挑眉:“邓管事…”
&ep;&ep;“是…是…”邓跃盯着晏祁的目光惶恐的从中向前走了一步。
&ep;&ep;晏祁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你们悦来楼的生意挺好啊,光是这柴米油盐一个月就花了一百两银子?嗯…盈利,三百两?”
&ep;&ep;她平淡的叙述着账本上的记录,却让邓掌柜出了一声冷汗,“我…我们…”她本想硬着头皮承认,可在她冷淡的目光下,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光看她慌乱的神色,就知道她有多心虚。
&ep;&ep;晏祁瞥了她一眼,也不在问下去了,而是又拿了本账本随手翻开,这回她直接笑了起来,本是清朗夺目的笑容,却没有一人觉得赏心悦目。
&ep;&ep;“那个周管事,你来,你们长寿堂的账本我可是一点没看懂,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吧。”
&ep;&ep;周未闻言身子就是一抖,她自己交的账本她怎么会不清楚,长寿堂…本月亏损一百两…
&ep;&ep;“我们…我们每…每七日有…有一场义…义诊,那这个百姓见着都来贪便宜领药,这,人实在是太多了…”周未嗫嚅着,说出来的话却让晏祁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是吗?你们药堂每日都要去进一批药,都用来做一天的善举…还有这么多的人来贪便宜…”
&ep;&ep;“你进药一月就花了近万两,然后还都送出去了,怎么着,百姓是都得了瘟疫还是他们的病需领千年灵芝万年雪莲呐!”
&ep;&ep;她的声音越发凌厉,堵的周未说不出话来,堂上的女子一身迫人气势,没有大声责骂,只是冷冷的几句话就让她觉得额际冷汗淋淋。
&ep;&ep;晏祁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厅里神色各异的管事们:“都看到刚才的刘掌柜了吧?她做过什么想必你们也都清楚,现在是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规矩你们都懂我也不多说,我从前怎样并不代表我现在怎样,你们要是想做下去就给我老实做好,不然…”
&ep;&ep;“别怪我容不下你们,你们只需记得,这铺子酒楼,到底是谁的。”
&ep;&ep;一番话下来,惊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来,晏祁只是冷冷的看着有些骚动的管事。
&ep;&ep;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耳畔的答复,“是。”所有管事惶恐的应了:“奴才省的。”
&ep;&ep;“你们谁要是做的好,自然有赏,所经营的楼铺,赏一层润。”给一个巴掌又赏一个甜枣的道理自然是懂的,见有些人眼里还有些别的心思,她淡淡的做出了承诺。
&ep;&ep;“是,殿下放心,奴才们一定竭尽全力!”
&ep;&ep;“对对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p;&ep;听了晏祁的许诺,这些管事心中惊喜,一层润啊,她们可不是什么蠢人,为王爷做事可没有这么好的好处,反而还要担惊受怕,谁想要变成刘掌柜那样阿…
&ep;&ep;这回一个个都被晏祁完全收服了,忙不迭的表忠心。
&ep;&ep;晏祁这才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今后就要劳烦大家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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