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吩咐好一切,换得片刻喘息,很快就有人来回报伤亡数目,战死八千,伤四千,大多是冲在前面的步兵。
&ep;&ep;此次晏泠未避敌人耳目,减轻束缚,却是将带来的十万大军分成了两波,轻装上阵跟着来的,半数不到,只有四万余人,此时伤亡四分之一,虽说灭了荒蛮五万人,却也不是个小数目。
&ep;&ep;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迅速点兵集结,大批兵马,朝着解城而去。
&ep;&ep;当然是好一通排查问询,却也是顺利进了城,此时正值天光破晓,是人精神最松懈的时候,镇国军方经历一夜激战,老将邓州战死,郑源也只剩下了一口气,整个镇国军已经到了分离崩析的边缘,却又从未败过,晏征毓手下的兵,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全是不怕死恶狼。
&ep;&ep;主帅的被俘似乎丝毫没挫折她们,反而在愤怒怨恨下,甚至比前几日更为勇猛。
&ep;&ep;援军到来的消息如风一般迅速袭卷了整个镇国军营,士气大震的同时,晏征毓的归来也让这支铁血的军队有了主心骨,许多老将甚至当场热泪盈眶,方觉得累,方发现了自己只剩一口气。
&ep;&ep;晏泠进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当众斩下皮鲁兵的人头,悬挂到了城门之上。
&ep;&ep;片刻不曾休整,众将商议之下,迅速组成了一只百人的暗杀小队,以林驯王邦为首,潜入敌营,进行暗杀,这次晏泠并没有一道前去,而是在城中等待消息。
&ep;&ep;毫无疑问,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暗杀,甚至带回了方才战役中前锋大将的人头。
&ep;&ep;岑国哪里想得到,方经历一场恶战的大晏还有能力反扑,重伤力殆,有的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在极度疲惫中被割破了喉咙。
&ep;&ep;恐慌,愤怒,仇恨,却在看到城门上高悬的人头时通通化作了震惊不安。
&ep;&ep;“查!快去查!”她们本就是借着联军之势,加上一些情报才敢出的兵,可怎么会?怎么会?
&ep;&ep;大晏怎么这样强?二十年和平磨灭的畏惧再一次从内心深处升起,在得到荒蛮全军覆没的消息中达到了极致。
&ep;&ep;败了,败了!她们策划了这样久的战事就这样轻易被粉碎,不可置信背后,更是深深的颓败。
&ep;&ep;大晏援军进城第二日,岑国派兵主动求和。
&ep;&ep;一场仅历时一月余,却死伤无数的战事,宣告结束。
&ep;&ep;与此同时,京都亦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ep;&ep;皇帝晏征荣颁罪己状,揭开世女晏祁的皇女身份,昭告天下,大礼迎回,尊为皇二女,封昭王。
&ep;&ep;而当岑国使者派人来谈判的时候,晏泠却连参加都不曾,此时她正疾驰在回宫的栈道上。
&ep;&ep;方收到暗卫谍报:世女晏祁,起兵造反,圣上晏征荣和皇夫陈遥均被她所杀。
&ep;&ep;一张不过数余字的信纸,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才送到她面前,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ep;&ep;“咻咻咻!”晏泠一个翻身,从马背上滚下来,躲过近乎是贴着脸颊射过去的冷箭,身后两人却躲闪不及,两声惨叫,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瞬间没了声音。
&ep;&ep;等晏泠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数以百计,比她这次带回去的护卫还多了两倍。
&ep;&ep;眼底的阴翳几乎要漫出来,强压的恨意瞬间爆发,晏泠的双目已经血红一片,不眠不休奔波了一夜,近乎是逼迫着自己不去想,却还是抑制不住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她的母亲,她的爹爹,她的弟弟。
&ep;&ep;半点没有享受到胜仗的喜悦,女儿保家卫国,可是她的家,她的至亲——
&ep;&ep;“是谁派你们来的?”近乎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声音,冷的窒息。
&ep;&ep;来人半句话都没说,瞬间对上晏泠这方人。
&ep;&ep;血光剑影,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也挡不住这群黑衣人的屠戮,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浓烈的血腥之气。
&ep;&ep;横七竖八的尸体很快堆积起来,大部分都是晏泠的亲卫,身体被人顶起来,碰撞在四野山崖边长着酸枣树干上。
&ep;&ep;“殿下,快走!”近乎嘶吼的声音,一个亲卫直挺挺的挡在晏泠身前,噗嗤,刀刃入体的声音是那样清晰,仿佛被重锤敲在心口上。
&ep;&ep;晏泠目眦尽裂,环顾四周,荒郊野岭,身后是一处断崖,强风疾摧,当真选了个好地方。
&ep;&ep;“铛!”晏泠反手替身旁一个亲卫挡住砍下来的大刀,一手将人拉起来,转身就对上了数人的攻击,眼底早已没了理智可言,疯狂的杀戮才能发泄内心的仇恨。
&ep;&ep;“殿下!”是最后一个亲卫的喊声,晏泠下意识偏头看过去,喉咙却被一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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