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记下了。”柳儿点点头,相比从前而言,这也算是份不错的差事了,至少往后事事都有沈梦依替她撑腰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府中,沈梦依整个人都跟朵谢了的花一般,无精打采的,哪儿还有半点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姿态。
事情传的很快,尽管已经被夏南枫压了下来,但丫鬟们到底还是要八卦一阵儿的。
慢悠悠走回自己院里,却发现房门竟半开着,似乎夏南枫早就等在了自己房中。
“二皇子。”笑意爬上眉梢,不过才转瞬之间,倒与方才的态度天差地别了。
“你还舍得回来啊?”夏南枫缓缓放下茶杯,瞧不出什么表情,但语气并不严肃,想是并不打算怪罪沈梦依。
“原以为二皇子不在意妾身了,心中苦闷不已,这才想要出去散散心。”沈梦依上前几步凑近夏南枫,故作一副娇弱惹人怜的模样,倒替自己开脱起来。
“我岂会不在意你?”夏南枫拉住沈梦依的手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就在沈梦依满心欢喜认为夏南枫是真心待她时,他又突然开口:“只是,往后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二皇子还是惦记着您那位皇妃,怕惹她不悦!”沈梦依从夏南枫怀里挣脱出来,拿起手帕哭哭啼啼捂着双眼,其实半滴泪也未挤出来。
“你难道不知,我说的是叫你少去找那明月溪的麻烦?”夏南枫早知沈梦依这套把戏,他语气虽关切,却也只是顾着低头理自己的衣裳,对于沈梦依到底还是没有多少情分的。
“可是……”沈梦依回过头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道:“难道就任由她这般逍遥自在吗?”
“倒不能那么便宜了她,只是……”夏南枫一脸得意,手里的折扇也忍不住合上,嘴角泛起阴险的笑容,淡淡道:“该另寻他法。”
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沈梦依也露出笑容,慢慢凑近夏南枫身边,“不知二皇子打算用什么法子?”
……
一阵耳语,沈梦依笑容越发猖狂,只是在对上夏南枫的双眼后,才不得不恢复端庄温婉的模样,用手帕来遮挡笑容。
“果真是个好法子!”沈梦依双眼中有抹不去的笑意,她殷勤的递茶杯给夏南枫,可他犹豫再三才接了过来。
沈梦依并未察觉自己遭到了嫌弃,只是一味地沉浸在即将扳倒明月溪的喜悦中。
布庄的生意仍然像往常一样好,新客老客都一个接一个的来照顾明月溪的生意,这简直是周围商铺的掌柜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尽管他们生意不太红火,但到了金部收税的日子,还是要按照惯例上缴税款的,如此一来,他们就更是眼红明月溪了。
与其他人一样,明月溪作为布庄的主人,自然也要按时上缴税款,但多数人都是直接等金部官员来收税款,而明月溪却总是会先清算一遍账目,等计算完税款后再与金部报的税款金额对照。
今日便是金部官员上门催收税款的日子了,各个商铺的掌柜都早早的准备好了银子,只等听完自家商铺该上缴的税款金额后再按照所报金额上缴。
“该缴税款了。”金部官员上门,手里抱着一本类似于账簿的东西,上面记录着京城每家商铺分别该上缴的税款金额。
“此次该缴纳多少?”明月溪开口,看样子对这套流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尤其询问上缴税款的金额,是她每次都不会落下的。
对于她这个习惯,金部的官员们也都知晓。
“布庄……”其中一个金部官员翻开那本账簿,在上面仔细的找起了布庄,很快便翻到了那一页,他指着上面的金额道:“这儿呢。”
明月溪低头去瞧,却觉得这金额与自己计算的不太一样。
“大人,这税款可是算错了?”明月溪略有些不解,平日里即使是错也该往多里错,如今怎的这账上竟比自己算的税款还要少?
“我们金部计算的税款岂会出错。”金部官员摇头,倒有一丝埋怨的语气在里面了,似乎是觉得明月溪不信任他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比我自己算的还要少了许多。”明月溪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皱着眉,想要尽力与金部官员解释。
她从不做这种占人便宜的事,哪怕真是金部算错了,她也不能装不知道。
“旁人都是多了讨一番说法,少了就蒙混过去,偏偏你与人不同。”听完明月溪的话,金部官员忍不住笑她,倒不是嘲笑,反而觉得她很有趣。
“我从不爱贪什么便宜,该是多少便是多少,做人都是相互的,也没见我算错了账,哪个客人还故意少给钱的不是?”明月溪也笑笑,但心里却本能的觉得事有蹊跷。
“话虽不错,但这金额也是绝对错不了的。”金部官员点点头,倒是赞成明月溪所说,可他们仍然不肯承认这税款金额错了。
“既如此,我便亲自去找你们的主管。”轻叹一声,明月溪叫了个伙计拿上银子,两人便急匆匆赶去了金部。
原本简单的事偏偏变得如此复杂,对她这种讨厌麻烦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到了金部,主管正在审着什么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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