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白一听,赶忙肃立站起,“娘娘说的哪儿的话,百灵姑娘是娘娘身边人,自是伶俐的。”
&ep;&ep;阿娇道:“快坐下吧,本宫还有话要问你。”
&ep;&ep;长白这才又坐了。
&ep;&ep;“今儿个你巴巴儿来椒房殿,不节不年的,这么些人又是捧又是拿,可是个甚么缘故呢?”阿娇故作好奇,挥一挥手,宫人上了茶与长白喝。
&ep;&ep;长白又是一阵受宠若惊,千恩万谢的接了,顾不得喝便回道:“这些首饰、绸缎,都是贡上的,拢共得的那么些,皇上亲命吾送来给娘娘。皇上疼娘娘,可疼到心坎儿里了。”
&ep;&ep;阿娇故作灰心之态,“你可别哄本宫了。本宫的性子皇上最是不耐,怎会赏了这些?不外乎看着皇祖母的面儿上罢了。”
&ep;&ep;长白一听,正色道:“娘娘这次真的误会了。吾说句僭越的话,皇上待娘娘是有真心的,只是素日娘娘性子娇,皇上又年轻,难免拌两句嘴。”
&ep;&ep;第6章拉拢人心
&ep;&ep;这句“性子娇”,长白说到点子上,能这么说掏心窝子的话,又在明知会得罪皇后的情况下苦劝,着实不容易。
&ep;&ep;阿娇有些动容,长白这个黄门侍郎上位很是曲折,能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得皇帝信任,他是个有能耐的。
&ep;&ep;细细一想,旋即展开笑颜:“有长侍郎这句话,孤心里暖和。”
&ep;&ep;长白本揪着心,这皇后性子急躁,听不进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得今日给他脸,才大着胆子说句掏心的话,看看能不能走了皇后的门路,伴君如伴虎,有了皇后做靠山必定有好处。要知道,皇后地位尊贵不消说,后面还有太皇太后和窦太主两位更为贵重的主子。
&ep;&ep;皇后一句话说的长白眉开眼笑,看来有宫人说皇后转了性子不假。当即趁热打铁:“殿下身份尊贵,自入主椒房殿,将永巷事宜打点的井井有条,吾私下里敬服殿下不说,又心疼殿下。”
&ep;&ep;“哦?”阿娇听多了奉承之语,冷不丁的心疼,让她不解。
&ep;&ep;长白素净的脸上忧愁满面,他同皇帝差不多年纪,生的也好,不少宫人私底下恋慕他。这一忧愁,倒比旁人多了几份真诚。
&ep;&ep;“皇上年轻,雄才大略,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君王。这样的君王,难免对后宫有所忽视,也就对殿下忽视。殿下打理后宫,辛苦之际尚无夫君软语安慰岂不令人心疼?何况,年轻夫妻拌嘴几句,殿下水晶般的人,怎会不伤心难过?说起来皇上不是不关心殿下,只是……”他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
&ep;&ep;阿娇四下里看看,“百灵是孤心腹,不必担忧。”
&ep;&ep;长白摇摇头:“吾说了这么些,自然没避讳百灵姑娘,只是吾觉得殿下辛苦,不想给殿下徒添烦恼了。”
&ep;&ep;“孤的烦恼还少么?”阿娇苦笑,“那上林苑春来风景如画,长侍郎日日在皇帝身边,难道不知?”
&ep;&ep;长白露出讶异之色,“原来殿下神机妙算,到叫吾不知如何自处了。”
&ep;&ep;阿娇伤感的伸出莲藕一般娇嫩的胳膊,两只剔透的白玉髓镯出现在长白面前。“长侍郎可还记得这个?”
&ep;&ep;长白登时回答:“吾自不敢忘的。这是殿下初初嫁于当年身为太子的皇上,皇上亲给殿下带上的。”他的神思陷入遥远的回忆:“记得还是吾给呈上来的。”
&ep;&ep;“是啊。”阿娇摩挲那玉镯,“玉镯已经磨损了,皇上自然看不上眼。有了新人,谁还记得孤这个旧人。”
&ep;&ep;皇后伤感,长白不敢怠慢,肃然道:“殿下母仪天下,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凭她是谁,不过妾室一名,殿下正室嫡出,身份何其尊荣,何须妄自菲薄?”
&ep;&ep;阿娇说的差不多了,再苦哈哈的说无恩宠难免丢份子。百灵心知皇后之意,接过话茬笑道:“长侍郎心细如尘,待皇上尽心尽力,皇上很是信任侍郎。长侍郎也知我们殿下的性子,若是您愿意从中周旋一二,殿下必不会亏待您。”
&ep;&ep;长白明白,他一直想要的机会到了。
&ep;&ep;“吾身无长物,能得殿下看重,实乃意料之外。”他站起福了福身,“殿下既看得起吾,吾必将为殿下死而后已。”
&ep;&ep;阿娇忍不住笑了,百灵也是噗嗤一笑,“侍郎这话说的,殿下可舍不得你死。”
&ep;&ep;长白面上一红,衬得皮肤愈发粉嫩,竟连等闲女子也比不得。阿娇兀自赞叹,就听长白道:“殿下这般看得起吾,吾有些话便大胆子回了殿下。”
&ep;&ep;阿娇一听,收敛神色,“愿闻其详。”
&ep;&ep;长白道:“当日上林苑出的事,我们底下人或多或少听到风声。吾身为皇上的黄门侍郎,自然对个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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