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妃慌忙为自己辩解:“都是阿慎的侧妃,知根知底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毒杀阿慎,对她们也没有好处……”
&ep;&ep;顾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她们两个不知根知底,她们身边的侍女太监也都知根知底吗?”
&ep;&ep;她一脸疲惫,看向皇帝:“此事陛下来处置吧,臣妾总得避嫌,免得惹人厌烦。”
&ep;&ep;皇帝心下不满更甚,冷冷瞪了郑妃一眼,方才那一丝丝的怜惜,已经消散在风里。
&ep;&ep;“将两位侧妃和她们身边的人都请来,一个都不许漏。再派几个人各处把守,务必不能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ep;&ep;皇帝淡淡吩咐完,看着顾皇后:“去查问御膳房的人,几时能回来?”
&ep;&ep;顾皇后正要回话,就见身边的大宫女领着一队太监匆匆赶回来,回禀道:“陛下,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查问清楚,今日接触过三殿下的食盒的人,尽在此处。”
&ep;&ep;说着,奉上一张纸。
&ep;&ep;纸上写了十来个人名,前面是做饭的厨子,但谢慎与谢延等人的腊八粥是一锅熬的,准备食材的这些人应当没有问题。
&ep;&ep;剩下的……
&ep;&ep;上头的名字都是熟人,大都是谢慎身边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常常跟随他到处走动,满宫都认识。
&ep;&ep;顾皇后目光落在一个人名上,问:“这个文宛是谁?本宫怎么从没见她在三殿下跟前伺候?”
&ep;&ep;“回皇后娘娘,此人是侧妃沈氏身边的随嫁侍女。据送膳的小林子说,文宛姑娘说侧妃娘娘想先喝腊八粥,拦下她盛了一碗带走。”
&ep;&ep;“这么说,她打开了食盒?”顾皇后将纸张拍在桌案上,声音冰冷,“将人带来,本宫要审问她!”
&ep;&ep;宫女领命而去。
&ep;&ep;片刻后,沈清姒领着所有的随从一起过来,款款行礼,怯怯问:“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提审妾的陪嫁侍女?”
&ep;&ep;她身姿娇柔软弱,如同弱柳扶风,令人不胜怜惜。
&ep;&ep;纵然皇帝厌恶她,讨厌她,认为她八字有碍谢慎,是个灾星。
&ep;&ep;可对她说话时,看中她不胜柔弱的身姿,语气却不由自主柔和了几分,轻轻道:“你莫怕,皇后不会冤枉你。”
&ep;&ep;沈清姒缓缓点头你。
&ep;&ep;顾绫看的心情不好,捏着拳头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看向谢延。若是谢延也怜惜沈清姒,她就挖了他的眼睛,镶在门框上。
&ep;&ep;回头一看,谢延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至于娇软柔弱的沈清姒,在他眼里,连个倒影都得不到。
&ep;&ep;顾绫心气稍平,弯腰附在顾皇后耳边说了句话。
&ep;&ep;顾皇后微微点头,淡淡道:“陛下,审案子呢!沈侧妃是疑犯,您先别顾着与她说话。”
&ep;&ep;皇帝回神,摸着鼻子讪讪一笑。
&ep;&ep;顾皇后这才将眼神转向沈清姒,没什么感情的语气显得公正无私,“文宛呢?”
&ep;&ep;文宛,文宛。
&ep;&ep;这名字,像是照着杨文嘉取的,谢慎后院里就这两个人,竟也能闹得天翻地覆。
&ep;&ep;沈清姒垂眸,看向身后。身后的人群中,慢慢走出来一个高个侍女,一身蓝黛色衣裙,高领遮住脖子,长发垂落胸前。
&ep;&ep;一点也不温婉,更像是个人高马大的粗使奴婢。
&ep;&ep;顾皇后上下打量着她。
&ep;&ep;身后,顾绫看着这人的脸,细细察看着,慢慢蹙眉,手指微微颤抖。
&ep;&ep;前世沈清姒做皇后之后,举荐一人做了禁卫军副统领,说是她多年的邻居,曾保护过她。
&ep;&ep;前世那位副统领,与眼前这个“侍女”,长的一模一样。
&ep;&ep;而那时,他是个男人。
&ep;&ep;顾绫闭了闭眼,养护的葱白细嫩的指甲嵌入肉中,用力过猛,戳破掌心的皮肉,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
&ep;&ep;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p;&ep;难怪沈清姒又轻而易举怀上孩子,身边有个男人,能不轻易吗?只怕之前在行宫摔掉的那个孩子,来路也不大正经。
&ep;&ep;沈清姒当真是胆大包天,竟在深宫中养面首……
&ep;&ep;顾绫深深吸了口气,掌心传来钝痛,让她越发清醒,徐徐松开掌心,抬头随意道:“她叫文宛?看这模样,你若不说,我还让她是个男人。”
&ep;&ep;她一惯是放肆的,说这样的话,也不惹人疑心。然而郑妃却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宽大衣袖扫过地面,旋转成弧度,整个人转过身,直勾勾盯着文宛。
&ep;&ep;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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