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点头之后又说:“估摸着黄山王晚我们吉安一步,也会收到小皇帝削藩的圣旨,王爷还是尽快派人去和黄山王通个气儿,能做到相互呼应,如今就黄山王离大周皇帝最近,方便下手。”
吉安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颔首,提笔亲自给黄山王写信:“本王亲自给黄山王写信,你去让世子派人前去查探大周军情。”
“是!”那谋士起身行礼再拜后,前去寻吉安王世子。
当天,吉安王妃带着身怀有孕的吉安王世子妃一同随燕都来的天使,一同出发前往燕都。
吉安王世子目送载着母亲和妻室的华贵马车,在暮色中渐行渐远,立刻转身去见自己的父亲,在跨入书房前,他叮嘱下属将门口守住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打帘跨入书房。
瞧见自家父王手中举着明明暗暗的火烛,立在舆图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上前行礼:“父王,儿子有事要同父王。”
“你说,我听着呢。”吉安王视线未离开舆图,语声凝重。。
尽管吉安王已经打定主意,要同大周抗衡到底,可心里到底还是没底。
吉安王曾经听说过,这位大周皇帝虽然是女子,但意欲一统天下的志向十分坚定,上一次西平王埋伏没有能杀了大周皇帝,必定会让大周皇帝防范更严,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但吉安王从大周发兵时间上琢磨出了一些旁的东西。
虽说外面都在传……说大周皇帝的兄弟姐妹齐心,知道大周皇帝遇袭便倾巢而出。
可吉安王这几日和他的谋士们细细盘算过,按照大周攻打燕国的时间算起来,大周应该是在大周皇帝遇袭时,便已经调兵昼夜前往燕国了。
否则,若是按大周皇帝遇袭,再派人回大周传信,大周再派兵,大周的将士们即便是插翅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可以解释此事的,要么就是与他们藩王联手的宗亲之中出了叛徒,提前将消息送到了大周。
要么,就是大周皇帝为疫病之事来燕国大周城池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大周此次就是打算武统灭燕的,不过是正巧撞在了他们燕国宗亲、藩王联手之时,西平王的埋伏,反倒是给了大周皇帝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借口。
吉安王不相信宗亲之中出了叛徒,毕竟宗亲和他们藩王的目标利益是一致的。
故而,吉安王觉得应当是后者,他甚至怀疑就算是西平王不对大周皇帝出手,大周皇帝也会找到其他借口攻打燕国。
由此吉安王也可以推断出,此次大周诸位王爷倾巢而出攻打燕国,并非是因为与大周皇帝感情深厚,得知大周皇帝遇袭的消息才忍不住发兵!
而是大周皇帝的调兵令,早在西平王埋伏大周皇帝之前就送回了大周的国都大都城,这才有了大周几路大军攻打燕国之事。
“父王,儿子以为……若想要我们燕国得安生,大周皇帝必须死!儿子想请父王给黄山王去一封信,让黄山王设法杀了大周皇帝才是!”吉安王世子缓声开口,“我们吉安军可以先与大周交战,牵制住大周镇国王和辅国王所率兵力,好给黄山王腾出时间去杀大周皇帝,黄山王只要目标明确,只杀大周皇帝而非打退大周军,应当很好完成!”
吉安王听到儿子这话,转身将灯烛搁在桌几上,认真看向自己的儿子:“为何非要杀大周皇帝?”
“父王明鉴,大周出兵的时间,儿子前后算过有些不对!大周皇帝应当是早有想法攻燕,早早便已经下令让大周几位王爷带兵前来燕国。西怀王伏击大周皇帝之事,只不过是我们不凑巧送给了大周一个攻燕的借口罢了!”吉安王世子抬眸朝着自己父亲看去,“儿子还是觉得,只要大周皇帝一死,大周的凝聚力必然不会如同如今这般,几位王爷怕是会同我们之前设想的一般,要想方设法争权了!”
吉安王听儿子这么说,手指屈起在桌几上敲了一下,端起茶杯来:“你与为父想到一起了!”
吉安王世子听到这话,心中越发有了底气,面前上却显不出任何喜悦来,他道:“儿子以为,黄山王想来也就这几天会接到皇帝削藩的命令,他定然也同我们一样,不愿意就这样削藩束手就擒,那么也必会明白,杀大周皇帝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若是先动手了,黄山王素来胆小……”
看出吉安王的犹豫,吉安王世子又道:“父王,黄山王胆小不参与我们藩王谋划的任何事情,可这一次是小皇帝要削藩归顺大周,对黄山王来说就不一样了,且对我们吉安来说……这也是最后一搏了,最后最坏的结果,便是……我们退守城池不出罢了!”
吉安王略作思索之后,点头拍板:“就按你说的办!”
“既然父王已经决定了,那儿子斗胆,请父王允准儿子带兵出发,儿子想要绕到大周军东面去,截断大周军粮道,大周军没有了粮草,新的粮草运送来需要时间,我们就能在这个时间内占据主动。”吉安王世子抱拳请命,与吉安王及其像似的五官被满室晃动的火光映得黄澄澄的。
此时,白锦稚也到了白卿瑜和白锦绣所率一路大军军营之中。
白锦绣听完白卿言让白锦稚带来的话,转而看向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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