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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在长寿院门口,看着牌匾出神,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孤寂蔓延身。

她原以为,祖母会和她一般拼死守护白家,守护他们的亲人,可祖母她是大晋的大长公主她姓林……大晋是林家的天下!

春桃见白卿言凝着长寿院的匾额红着眼出神,以为她是为大长公主的身体担忧,低声劝道:“大姑娘,大长公主福泽深厚,过了冬天肯定会康复的。”

白卿言回神,攥紧了手炉颔首:“回吧!”

罢了,重生之事说出来虚无缥缈祖母信不信还是二话,倘若因此让祖母对她心生戒备,她有些事情做起来就更难了。

至少,只要不触及林家的大晋国江山,在护着白家这件事上,祖母和她的立场是一样的。

·

春桃扶着白卿言刚进院子,就见春妍站在廊下惨白着一张脸焦躁不安来回走动。

见白卿言进门的春妍立时迎了上来,她绞着手中的帕子行礼,眼眶发红急得不行:“大姑娘,梁王今日长安街遇刺,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您快请洪大夫去看看梁王殿下啊!洪大夫是院判黄太医的师兄又盛名在外,一定能救梁王殿下的!”

今日春桃跟着白卿言一起去见过秦尚志,听到春妍这话心忍不住突突直跳。

白卿言一双凌厉的眸子朝春妍看去,她恨不得活撕了梁王,让他就此丧命都是便宜他,还为他请洪大夫……作什么春秋大梦?!

“春妍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梁王遇刺,自有太医院操心!我们大姑娘请洪大夫去看梁王是个什么说头?!大姑娘还要不要闺誉了?!”春桃厉声训斥。

春妍忙跪了下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姑娘春妍知错了,春妍也是替大姑娘着急!”

“越说越疯魔!你……”

不等春桃说完,白卿言冷冷看了春妍一眼:“不若我将你连人带身契一并送往梁王府上可好?!”

春妍大惊失色睁大眼叩首:“奴婢知错,大姑娘息怒啊!”

“春妍,别忘了你是谁的丫头,心思应该放在谁的身上,我容不得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下人!”

说完白卿言抬脚朝内屋走,如果不是留着春妍还有几分用处,她早就叫人将她打发了。

春桃狠狠瞪了春妍一眼,小步追上前替白卿言打帘。

跪在院中的春妍回头看着白卿言的背影不敢再求情,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不明白大姑娘怎得如此狠心,梁王殿下对大姑娘那般痴情上心,如今梁王殿下危在旦夕,大姑娘却不闻不问,难道上过战场后真的就是铁心铁肺铁石心肠?!

白卿言刚用完午膳,白锦桐突然匆匆来了清辉院,顾不得拍落身上的积雪一头扎进了白卿言房中:“长姐!”

白卿言用帕子掩着口,将漱口水吐进痰盂里,瞅着白锦桐双眸发亮藏不住喜悦的模样心底一暖,只觉能再看到三妹这样的鲜活的笑容真好!

她笑着问:“可在祖母那里用过膳了?”

白锦桐解开披风递给身后追着她进来的丫鬟,走至白卿言身边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春桃,在外面守着……”白卿言侧头对春桃道。

春桃颔首,带着一众丫鬟退出内室。

“长姐!”白锦桐在白卿言身旁的杌子上坐下,激动难耐握住白卿言的手,“祖母给了我本钱和人手,许我女扮男装从商!祖母不逼我嫁人了!”

大长公主打算接回养在庄子上的孙子,等正月十五带白家姐妹去庆安寺礼佛,届时会以为大晋国祈福为由留在庆安寺,白家三姑娘白锦桐随侍,她也好在寺中好好教导这多年未曾蒙面的孙子。

白卿言低头笑着替白锦桐搓了搓因为迎风跑来冻得发凉的指尖,又问:“祖母告诉你是何因由?”

白锦桐畅快道:“祖母说,我白家十七儿郎,将来定是要分府分家,我有经商之才,托付我为兄长弟弟们挣下一份丰厚的家业!祖母未能实言我看得出,可这又有什么所谓,从商贾之道我所欲也!”

白卿言垂下眸子,想到今日祖母质问她是否有反心时,激动的情绪和不经意透露的杀气,她眼眶泛红,喉咙发紧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按耐下心中酸痛,给白锦桐倒了一杯热茶,推至白锦桐面前,抬眼郑重道:“今日的话,出我口入你耳,你听了做到心中有数便好……”

有些话,白卿言不能对祖母说但得告诉白锦桐,她们同为白家儿女,白卿言深信白锦桐有如她一般护着白家的决心。

白锦桐正色望着白卿言:“长姐请说。”

“祖父功高震主,为人磊落耿直不知变通,与朝中常伴君侧的佞臣不睦已久,当今陛下听信谗言视白家为卧侧猛虎欲除之而后快!祖父南疆处境凶多吉少……”

白锦桐收紧一紧,看着眼眶发红滋生深沉杀意的白卿言,胆战心惊:“长姐?!”

她喉头翻滚,用力握紧白锦桐的手示意白锦桐听着:“命你更名换姓男装行走,是保你,也是把白家的后路交至你手中!他国富商萧容衍为何会是我大晋国皇子、世家的座上宾?因财能保命……能通天。”

原本只想着施展经商之才的白锦桐,顿时觉得肩上担子千斤重,有些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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