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走到半路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冲了出来,也不晓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拦在了他们身前,凝着目光,怔怔的看着宁瓷和萧青山。
&ep;&ep;宁瓷当时被她眸子里的敌意给吓到了。
&ep;&ep;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谁晓得,那女人上前来,在离她尚有两步的时候,抬手,亮出手上一把匕首来。
&ep;&ep;宁瓷大惊。
&ep;&ep;那利刃锋芒,看得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抖,来的又快,让她完全没办法反应,再加上身上还有伤,不能有太大动作,她惊呼了一声,就闭上眼睛。
&ep;&ep;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ep;&ep;耳边却分明有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
&ep;&ep;萧青山拦在她身前,一声闷哼。
&ep;&ep;他一把将宁瓷拦在身后,然后伸手,夺过那女子手上的匕首,往回一收,怒道:“你做什么!”
&ep;&ep;那女子目光涣散,见萧青山拿走了她的匕首,还不甘心的要抢回来,一边抢着一边还在不停的说:“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ep;&ep;就像疯了一样。
&ep;&ep;萧青山明明可以很容易的制服她,可是他一直没有使力气,似乎在顾忌什么。
&ep;&ep;而那女子抢不到匕首,就一把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失了控的挥着手,好几下差点伤到宁瓷,却都被萧青山拦住了。
&ep;&ep;他还是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才一掌打在她的脖子上。
&ep;&ep;当即人就晕了过去。
&ep;&ep;这离到山下还有一段距离。
&ep;&ep;可是萧青山说他要送那女子回去。
&ep;&ep;宁瓷吓得不轻,当时愣在了原地,甚至是还没反应过来。
&ep;&ep;她只是猛然间看到他衣裳有血迹,后背糊了一片血污,那一刀下去,顺着到手臂这边,开了好大,再深一点,便能见骨。
&ep;&ep;他方才竟是为她挡了一刀......
&ep;&ep;只是想着下山的路她也不识得,还有一大段距离,怎么也不可能自己走下去,再看他一身的血......她现在就这样离开,好像也不是时候。
&ep;&ep;于是她便同他又折了回去。
&ep;&ep;......
&ep;&ep;回到房间里,又过了有一个时辰。
&ep;&ep;他推门进来。
&ep;&ep;应当是已经安置好了那女子。
&ep;&ep;可是他自己的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太乐观,当时走进来,脚步晃了好几下,然后,扶着一旁的门框,猛然便是身子往下倒。
&ep;&ep;宁瓷当时愣了片刻,脑海里有无数个念头闪过,很快想到什么,念头定住,然后她转身,蹲下在一旁的木柜子里翻找。
&ep;&ep;找到几瓶伤药和白纱。
&ep;&ep;她把东西放在一边,就要去扶萧青山起来,只是他块头太大,她竟是无法拽动他分毫,最后没法子,只能作罢。
&ep;&ep;之前回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只有那一道刀伤,可是现下再看,竟又是多了几道,而且,都很严重。
&ep;&ep;以前大哥也经常受伤,只是怕她害怕,他不会让她看,有几次宁瓷好奇,便偷着看过几次大夫为大哥处理伤口。
&ep;&ep;而且她受伤的时候,他也是日日这样给她换药的。
&ep;&ep;宁瓷循着记忆里的步骤,一一给他处理,只是伤药都还来不及下去,萧青山便摇头,沉着声音道:“不必了,它自己会好。”
&ep;&ep;“这么严重的伤,不处理怎么行。”宁瓷说着话中隐隐带了哭腔,没听他的话,继续处理,全都弄好了之后,他缓了些力气,才得扶他上了榻。
&ep;&ep;萧青山那一刻抬眼看她的时候,眸子里分明多了些异样的神采,似是柔情,或是感动。
&ep;&ep;15、舒府...
&ep;&ep;萧青山永远都记得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ep;&ep;是满心的,无法形容的感动。
&ep;&ep;他以前受了伤,都是自己处理,随随便便的包扎一下,也不去多管,就等着它自己好。
&ep;&ep;对他来说,只要人不死,就没什么大事,糙人一个,不用顾及那么多。
&ep;&ep;可是她却仔仔细细的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依旧之后的那段时间里,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
&ep;&ep;每日定时换药,嘱咐他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提醒让他小心,不要又撕裂了伤口。
&ep;&ep;这些,让他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ep;&ep;那时候他在想,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不理会任何凡尘之事,他在外打猎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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