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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宁瓷想起,那人一身的腱子肉,沉毅寡言,却最好吃肉喝酒,甚至是愿意在厨房待上好几个时辰,就为了给她做上一顿菜。

&ep;&ep;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好拂他的意思,毕竟是他辛苦做的,花了一番大力气,她看他喜欢吃,便顺着说自己也喜欢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肉。

&ep;&ep;吃了好多好多。

&ep;&ep;然后半夜里起身,便是不太舒畅了,之后,她偷偷吐了许久。

&ep;&ep;泛了酸水,恶心难耐。

&ep;&ep;所是从那回来之后,只要一看见肉,她便想吐,那种萦绕在胸口的沉闷的感觉,怎么都挥散不去,如同一片雾霭,将她严严实实的覆盖住。

&ep;&ep;“不吃了,我困了。”

&ep;&ep;宁瓷起身,意识晃然的朝床榻走去。

&ep;&ep;3、军营...

&ep;&ep;阿弃晚上睡觉没有安全感。

&ep;&ep;他总是要抱着爹爹,把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然后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ep;&ep;只有这样,才能睡得稍微安稳一些。

&ep;&ep;大概是从小便没有母亲在身边,又一路跋涉,受了太多苦的缘故。

&ep;&ep;这柴房四处通风,冬日里实在寒冷的紧,几块木板搭的矮床上,上头只有一床灰色的毛毯。

&ep;&ep;萧青山将外衫垫在下面,自己躺在外头,侧着身子挡住了所有的寒风,然后伸出一只手,当枕头让阿弃枕着。

&ep;&ep;薄薄的毛毯恰是将两个人盖住。

&ep;&ep;“爹爹你冷吗?”阿弃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声音软软糯糯的,眨巴着眼睛看他。

&ep;&ep;萧青山摇了摇头。

&ep;&ep;虽是这样,阿弃还是握住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轻轻的哈了几口气,两只白嫩嫩的小胖手却还是没法将他一只大手握住。

&ep;&ep;“那娘亲现在会冷吗?”

&ep;&ep;萧青山眉眼冷毅,一如千年不化的冰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才有些微微的触动。

&ep;&ep;“阿弃冷的话,爹爹会抱着阿弃,但娘亲要是冷了,阿弃就和爹爹一起抱着娘亲。”

&ep;&ep;阿弃没见过娘,但是他知道,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是爹爹的命,所以爹爹才会锲而不舍的找下去,而他以后见到了娘亲,也会和爹爹一样爱她。

&ep;&ep;一夜过去。

&ep;&ep;第二日早晨,寒风刮进屋里,呜呜直响,倒是越发凄厉。

&ep;&ep;阿弃难得睡得这么熟。

&ep;&ep;萧青山抱着他,宽大带着厚茧的手指顿在他的脸颊处。

&ep;&ep;和他娘一样,这脸软的跟白豆腐似的,轻轻一碰,就好像会碎了去。

&ep;&ep;这时外头隐约传来些说话的声音。

&ep;&ep;“爹,这天太冷了,你身子又这样,总归不能再去了!”是女子柔顺的声音,扬高音量带了些许的着急语气。

&ep;&ep;接着男子猛咳了两声,无奈道:“这几日上工正赶的急,上头要造一批新兵器,人手不够,我不去不行。”

&ep;&ep;“那便请假一日,怎么也得去找大夫来看了病再说。”

&ep;&ep;“请不得,请一日假扣三日的工钱,那不是白干了吗?”

&ep;&ep;沉重的一声叹息。

&ep;&ep;女子隐隐的带了哭声,是真的已经没有法子了。

&ep;&ep;那铁匠的活本就极累,干上一整日下来,浑身是伤,这入了冬,天气越发严寒,冻的人连工具都拿不起,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ep;&ep;萧青山面色冷然,听着外面人说话,一一收进耳朵里,却毫无反应。

&ep;&ep;只是扯了扯毯子,把阿弃围的越发严实。

&ep;&ep;“那宁大将军不是一向以百姓为先吗?怎么就如此不通人情!”女子高声啐了一句,接着,被男子捂住了嘴巴。

&ep;&ep;“这话说不得!”音量压低了许多。

&ep;&ep;萧青山听见“宁大将军”四个字,手一抖,当时便猛然坐起了身,这一遭动静不怎么大,但阿弃还是醒了。

&ep;&ep;“爹爹。”阿弃揉了揉眼睛,出声唤了一句。

&ep;&ep;萧青山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好好躺着,然后下榻,大跨两步,开了房门。

&ep;&ep;外头的木棚子里站了两个人,一个身穿湖蓝棉麻衣裳的女子,头挽双螺髻,以蓝色发带相缚,大概十五六岁模样,水灵灵的,而旁边的男子,灰麻衣裳,身材精壮,面上却是满满的疲惫之色。

&ep;&ep;“我能帮忙吗?”萧青山开口。

&ep;&ep;厚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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