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后呢~我们就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他附近,捡他掉下来的屑屑吃,我们就很满足了,哦~芸娘姐姐,呵呵~」
&ep;&ep;小佑心会神领的双手合十,向老天爷斗胆祈祷,希望老天爷保佑李公子福如东山、寿比南山,让他与芸娘姐姐可以当快乐的小小吸血虫,就寄住在他府上,吸他一丁点儿的血,就能活得快乐愜意。
&ep;&ep;「嗯,我们的命是李公子捡回来的,当然得感谢李公子囉!李公子待我们恩重如山呢!」芸娘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耶律劭从来不曾要求芸娘回馈些什么,但她明白自已有朝一日,若是得为了耶律劭而牺牲性命,她也是在所不惜。
&ep;&ep;寄生虫…涅里听得小佑的童言童语,逕自地在内心里窃笑,这小孩的想法还真是童趣,涅里依然双手环胸不语,保持着与他们三步的距离,维持一贯的表情:面无表情。
&ep;&ep;小佑突然睁开自已的双眼,结束他比老太婆裹脚布还长的祷文,偷偷回首望着涅里,他总觉得涅里瞪大眼睛,耳朵全开地在听他们聊天:「芸娘姐姐…你觉得…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啊?是不是李公子怕我们偷东西还是逃跑啊?」
&ep;&ep;小佑一脸狐疑地望着涅里,表情写满“千万不要怀疑我,死皮赖脸我也留”的情绪。
&ep;&ep;「小佑别胡说,没礼貌!李公子才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呢!他是真正的君子,他大概是担心李大人会来吧…」芸娘想起烫伤她容貌的耶律倍,忍俊不住打了个冷颤,耶律倍那双透露着寒光的眼眸,是她此生中,见过最无情冷血的神情,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遇上那个人。
&ep;&ep;芸娘回首,对着身后的涅里微笑示礼,涅里也微微鞠躬还礼,她轻举起白皙藕臂,示意涅里请就坐,不需要站着,涅里甩开自已黑色的披风,四平八稳地坐在石桌的边围,坐在芸娘的对面。
&ep;&ep;芸娘替涅里斟了杯茶水,含笑推到涅里面前,涅里无语,端起茶杯便就口饮用。
&ep;&ep;「好神奇哦…不用讲话也可以沟通耶!」小佑站在芸娘身旁,看着涅里与芸娘无声交流。
&ep;&ep;「沟通在心,你若心存善意,对方可以感觉得出来的」芸娘替自已斟了杯茶,小小口的啜饮着。
&ep;&ep;「是哦…可是我有很多事想表达,不晓得他能不能感应得出来?」小佑偏着自已脑袋,稚嫩的双眸凝视着涅里,尝试传送他的电波给涅里,却因为用力过度,像是在对着涅里挤眉弄眼的。
&ep;&ep;「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小佑?」芸娘看着小佑那副滑稽模样,不禁心生好奇。
&ep;&ep;「我想问他…热不热…一身黑又满脸鬍子…」小佑用力瞇着自已的双眼,试图像芸娘姐姐所说的那样,“用心交流”。
&ep;&ep;「这个…可能就没办法了吧…」芸娘有些纳闷地轻抿着朱红嘴唇,涅里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张望着环境,诚惶诚恐的不敢放低警备戒心,虽然门外站岗的人手,是直属耶律劭的精兵人马,但耶律倍若是硬要闯入,恐怕有场硬仗要打。
&ep;&ep;不过涅里是多心了,耶律倍昨天夜里喝多着,现在还醉在温柔乡里醒不来。
&ep;&ep;「是哦…那我改传送简单一点的…」小佑又换上另一种神情,对着涅里挤眉弄眼,依然可笑的紧。
&ep;&ep;「你又想问什么?」芸娘真搞不懂小佑,为何对着寡言的涅里,这么好奇。
&ep;&ep;「我想问他今年几岁,是四十还是五十?」小佑用力的挤弄额头,连抬头纹都挤出来,像只爆笑小猴子。
&ep;&ep;「这个嘛…我也看不太出来,但…人生歷练这么丰富,应该也…」芸娘佯装无意地扫视着眼前的涅里,深邃的五官,好似翱翔孤鹰那般的面孔,蓄积着满脸的浓密鬍子,她还真的猜不出来涅里今年贵庚,她很含蓄地暗示小佑,涅里可能真的有点年纪。
&ep;&ep;还好涅里满脸浓密的鬍子,掩盖住他大部份的情绪,他想哭啊!他今年也才三十有二而已…他强作镇定地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又接着喝。
&ep;&ep;「芸娘姐姐,你觉得啊…这位涅里大人,他会不会有一把梳子,是专门用来梳鬍子的啊!他的鬍子那么多,却好整齐哦!有点像那个庙里的关公哦!」小佑毫不避讳地直盯着涅里打量,他总觉得涅里的鬍子,让他联想起画像里、戏台上的关云长,虽然涅里鬍子的长度还不太够。
&ep;&ep;「小佑,休得无礼!虽然涅里大人听不懂汉话,但当面批评人家是不好的」心虚的芸娘紧皱蛾眉,微慍指责着小佑的失序言论。
&ep;&ep;「我哪有无礼?我是夸奖他耶!关公不是被那个谁…啊…名字忘记了!就是他主公那一个啦!称讚他是美髥公吗!还当面不行,不然背地里讲他坏话就可以哦!」天真的小佑童言无忌,就像当初的咏荷一样,当面评论着涅里。
&ep;&ep;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呵!涅里望着庭院中初开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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