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两道蛾眉,挟怨报復地用力蹬着孟仁赞的脚板。
&ep;&ep;仁赞被咏荷这么突然的猛然一踩,旋即痛得低声叫疼:「哎唷!你又动手!你保证不会再打我的,每次都是你打我,我不能还手…很吃亏耶!」
&ep;&ep;原本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待命的述烈,耳聪目敏的听见这一声叫喊,他蓄势待发地拔出腰际的配刀,转身大跨步衝至少主身边,嘟嚷着仁赞与咏荷都不懂的语言,锋利的刀尖指着那只眼睛。
&ep;&ep;在场所有人看着述烈冷不防的拔刀,都吓坏了!现场是一片鸡飞狗跳,兵荒马乱。
&ep;&ep;嬪妃与官夫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近身侍卫副官误会述烈意图行刺皇帝,连忙提高音量大喊:「护驾!保护皇上!护驾!」所有的禁卫军士兵闻风而至,一窝蜂衝到述烈身旁,团团包围住手捉大刀的述烈,布幕里站满着人,禁卫军统领与勇士们,已经机警的保护皇帝跟亲王们先行离开。
&ep;&ep;他们见述烈死盯着缝隙之中的两颗眼睛不放,嘴里不停的叫嚣着,顿时明白述烈的作为,暂时不对着述烈发动攻击。
&ep;&ep;「误会…误会!」耶律劭脸色丕变站直自已的身子,对着所有的士兵解释,那两只眼睛的主人,被述烈的刀尖吓傻着,呆若木鸡动也不敢动。
&ep;&ep;耶律劭转头望着自已的贴身侍卫述烈,用着契丹话命令他:「述烈,把刀收起来,你吓到人了!」述烈听闻少主的交待,不作二想马上听令将自已的配刀归鞘,一票剑拔弩张的士兵们,才跟着和缓他们紧绷的情绪。
&ep;&ep;述烈大手一伸撕开布幕,两条娇小的身影应声跌进布幕之中,跌进所有人的眼帘之中:「哎呀!」
&ep;&ep;两名孩子跌进帷帐里,孟仁赞跌个五体投地,底下还有咏荷当不甘愿的垫背,他连忙爬起身子,对着现场的士兵们陪笑:「我不是刺客哦!我是孟仁赞!我爹是西川节度使-孟知祥!」小小年纪的仁赞装出趾高气扬的气势,试图恫赫在场的士兵,不让他们轻举妄动,他抚顺自已紊乱的袍尾,另一手赶紧把跌得狗吃屎的咏荷拉起身,免得她丢人现眼。
&ep;&ep;「仁赞?你怎么会在这里?」长公主李琼华抦退禁卫军士兵,吆喝着他们把武器收起来,免得吓坏小孩。
&ep;&ep;「大娘!」机灵的仁赞眼看自已的救兵来了,连忙站到李琼华身边,托着她的手好不亲暱,裂开了嘴拚命笑,就怕人家不知道长公主是自已的娘亲,虽然不是生他的那位。
&ep;&ep;「劭儿,怎么了?这么大阵仗?」高美人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之中,看着愣怔在一旁的耶律劭,她拖着淡粉色的长袍尾,莲步轻移徐行至耶律劭的身边,一双纤纤玉手放在耶律劭的肩膀上,试图安抚着耶律劭的情绪。
&ep;&ep;她温驯谦卑的对着李琼华微微欠身行礼:「妾身高玉绪,拜见长公主」玉绪的声调犹如黄鶯出谷,令现场所有男性如沐春风,内心好生舒爽,消弭现场大半的肃杀气氛。
&ep;&ep;「免礼!不必这么客气,高美人」雍容华贵的李琼华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还礼,她当然知道这名风姿绰约的妇人是谁,当日欢迎的酒宴上,她的举止嫻雅风韵脱俗,让长公主李琼华印象深刻。
&ep;&ep;「小孩在玩呢!大惊小怪的,坏了大家看戏的兴致!退下!」长公主李琼华蛾眉微蹙的轻轻拂袖,撤退掉所有士兵,围帐之中,顿时只剩下三个小孩,两个女人,还有耶律劭的贴身侍卫-述烈与涅里。
&ep;&ep;其它的亲王、嬪妃、大臣们,包含皇帝都跑得不见人影,一片此起彼落的“护驾”声中,不晓得回避撒退到哪边去了。
&ep;&ep;耶律劭目不转睛地看着跌进布幕之中的仁赞与咏荷,他本来以为咏荷是男孩,没想到中原也有不唯唯诺诺的女孩儿,像契丹女子那般的好胆识,为了想看戏,居然胆敢擅闯皇帝待宾的特设布帷。
&ep;&ep;明眸皓齿的咏荷,看着耶律劭不稍加掩饰的打量着自已,不客气的转瞬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回自已无礼的视线。
&ep;&ep;知道自已有违礼节的耶律劭,马上收敛自已的目光,却在心底加深着对咏荷的欣赏。
&ep;&ep;「仁赞,大娘为你介绍,这一位是东丹国来的王子-耶律劭,他恰巧跟你同年,你们可以一起玩,彼此作伴啊!」长公主替仁赞引荐这位两个多月前才驾临的娇客。
&ep;&ep;知书达礼的孟仁赞,立即打躬作揖行礼:「拜见王子殿下,在下孟仁赞」
&ep;&ep;「免礼,叫我耶律劭就好」什么王子不王子的?耶律劭自从离开东丹国的那天起,他就没把自已当成是王子。
&ep;&ep;「我说咏荷你个麻烦精,又给你仁赞哥哥添麻烦啦?」长公主李琼华语气中带着一丝宠腻,看着眼前的小女娃咏荷,纪咏荷是翰林学士-纪家石的独生女,因为咏荷的奶奶是仁赞娘亲的奶娘,咏荷经常地往孟府打扰作客,一住下来就是十天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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