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事儿不关石榴的事。
&ep;&ep;“劳烦郡主和我去一趟正院。”
&ep;&ep;郡主自然点头应下,玉格又看向石榴,“你也一起去。”
&ep;&ep;“是。”石榴的心里紧张起来,七爷的面色不大好,是要把她退回去吗。
&ep;&ep;石榴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的想着各种糟糕的可能,但没想到,现实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却又与她无关。
&ep;&ep;七爷她直接和老夫人对上了!
&ep;&ep;“听说额娘让人给落英验了身子。”
&ep;&ep;“玉格,”陈氏见她冷着脸带着石榴过来,心里便先害怕起来,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她只是想玉格能有个儿子,色赫图家能有后而已,石榴生的儿子以后肯定是要交给郡主教养的啊,谁也不会越过了郡主去啊。
&ep;&ep;但那些解释玉格完全能想到,并且根本不想听。
&ep;&ep;“额娘要不要把我和郡主也拉去查一查验一验?”
&ep;&ep;陈氏的嘴唇发颤,她哪里敢动郡主。
&ep;&ep;玉格的态度比昨晚还要叫她害怕。
&ep;&ep;她好似没有把她当成额娘一般,而是什么厌恶的东西,不愿听她讲话,也不愿同她多耽误时间。
&ep;&ep;玉格确实懒得同她多说,不止昨晚,也不止今日。
&ep;&ep;“石榴是额娘用惯了的丫头,儿子不夺人所好,额娘还是自个儿留在身边伺候吧,至于儿子的院子,还请额娘往后有事也好,无事也罢,不要随便踏入,更不要使唤儿子院子里的人。”
&ep;&ep;玉格说完,对着郡主道:“记下了?”
&ep;&ep;郡主看了陈氏一眼,点头。
&ep;&ep;“走吧。”玉格转身往外走。
&ep;&ep;郡主看向陈氏,陈氏一张脸已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两眼仓惶而惊骇而茫然恍惚,身子如秋风落叶一般抖个不停。
&ep;&ep;郡主有意想说句什么劝慰安抚,魏嬷嬷扶着郡主的手轻轻捏了捏。
&ep;&ep;七爷都已经把不尊额娘的名儿和责全揽过去了,郡主说什么都不好。
&ep;&ep;郡主垂下眸子,微微屈膝告退,扶着魏嬷嬷的手往外走。
&ep;&ep;走过石榴时,看着石榴一张同样煞白到恍惚的脸,轻斥了一句,“还不赶紧进去伺候老夫人。”
&ep;&ep;“是,是是!”石榴回过神来,抱着裙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到陈氏身边。
&ep;&ep;“走吧,”魏嬷嬷低声催促道,“七爷这回是动了真怒。”
&ep;&ep;“嗯。”郡主如何没看出来。
&ep;&ep;玉格说到做到,不仅不准陈氏到她的院子,自己也再不去正院,散衙回来,也只在前厅同多尔济请个安而已,多尔济有心想要劝和,几次三番劝说,玉格也是只听不应,她和陈氏像是一个府邸里住着的两家人一般。
&ep;&ep;因为主人家的这份紧张气氛,阖府上下的人做事全部都提着小心,生怕惹怒了哪一方,被发作。
&ep;&ep;日子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
&ep;&ep;其实不止是玉格家里气氛紧张,外头朝堂上的气氛也不轻松。
&ep;&ep;二月初七,八阿哥被改而囚禁于宗人府内,而八福晋被皇上下令,命于本月之内自尽,且焚尸扬灰。
&ep;&ep;玉格心神被户部的公务,八阿哥等人的遭遇牵引着,更忘了陈氏的事儿,府里的人,连着多尔济被多次拒绝后都不敢提。
&ep;&ep;但京城里头没有秘密,尤其玉格在京城里是说得上名字的人,盯着她的人不少,所以她被弹劾了,罪名不孝。
&ep;&ep;“七爷,”郡主劝她,“额娘像是病了,七爷去看看吧。”
&ep;&ep;其实陈氏如何,在知晓玉格的态度后,郡主并不十分在意,但前提是,得于玉格无害。
&ep;&ep;“额娘大约也后悔了,到底一个府里住着,面儿上得过得去。”
&ep;&ep;玉格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ep;&ep;她也知道避不开,如今不是她从前经商的时候了,还能借口管铺子的事儿住在外头,她当官入仕,只要没有外任,只要陈氏不主动去城外的庄子住着,她就得和多尔济及陈氏住在一起。
&ep;&ep;“走吧。”玉格起身。
&ep;&ep;这一次看望过后,两人的关系勉强算是破了冰,虽然不一块儿说话吃饭,但玉格照例每日散衙后会先给多尔济和陈氏请安,休沐之时更是早晚请安。
&ep;&ep;而陈氏则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她不敢到玉格的院子,也不敢向玉格院子里的人打听玉格的消息,只经常做了什么点心汤品的叫人送来。
&ep;&ep;玉格都收下了,如此,面儿上也算过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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