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石,面色如常,甚至还有浅浅的笑意,早知道这么容易,嗯,她或许也不会提前回去。
&ep;&ep;十六阿哥却笑不出来,郡主、崔先生、四姐儿也都在,他们是听说找到了陈氏的消息过来的,见到碎玉,同样笑不出来。
&ep;&ep;玉格看向十六阿哥道:“最后劳烦王爷一件事儿。”
&ep;&ep;“你说。”十六阿哥的嗓音喑哑。
&ep;&ep;四姐儿别开脸,眸底湿润一片。
&ep;&ep;“劳烦王爷举荐崔先生入仕,玉格家里人太多,这些年又得罪了不少人,家里没有人看顾不行。”
&ep;&ep;“好。”十六阿哥声音沙哑,答应得却很干脆。
&ep;&ep;伴着他的答应,郡主的泪珠应声而落。
&ep;&ep;这一刻,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没有玉,玉格果真、要走了。
&ep;&ep;玉格同郡主还有些话要交待,三人退了出来。
&ep;&ep;四姐儿看到胆怯畏缩的站在一旁的陈氏,生平头一次,恨红了眼,当初启科齐害得她流产,还险些害了她性命,她都没有这样恨过。
&ep;&ep;陈氏被四姐儿的目光看得越发畏惧,讷讷解释道:“四姐儿,额娘真的都是为了你们好,额娘不知道怎么办,玉格那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的。”
&ep;&ep;四姐儿的眼泪如雨水般落了下来,崩溃道:“玉格那么聪明,那么多人恨她想要害她,都不能把她如何,只有你,只有你这个家人做到了!她被你害死了!”
&ep;&ep;什么死不死的,陈氏心里惊了一下,又很快安慰自己,这是四姐儿的气话,她只是砸了块儿玉,让玉格不得不进宫而已。
&ep;&ep;但陈氏的侥幸当晚便被打破了。
&ep;&ep;同郡主说完话后,玉格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回,一睡,不醒。
&ep;&ep;玉格的后事办得很快,没有让人看见她的遗体,便封了棺,而后才抬回府中开始治丧。
&ep;&ep;雍正远在塞外来不及赶回,写了明折哀悼,又命了阿哥弘历前来吊唁。
&ep;&ep;参加丧礼的宾客很多,所有人都是恍惚的,怎么这样突然,玉大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有一个月才满三十一岁,三十岁的从一品大员啊,竟中个暑,人就没了。
&ep;&ep;大姐儿等人也全都无法接受,趴在玉格的灵柩前哭得死去活来。
&ep;&ep;六姐儿没哭,她恨恨的盯着棺木,上前掀了祭桌砸了烛台,“假的!一定都是假的!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等了盼了十五年才和玉格团聚,如今才半年不到,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啊啊!”
&ep;&ep;六姐儿疯了一般又哭又叫又砸。
&ep;&ep;四姐儿哭着上前抱住她,“六妹,六妹,六妹。”
&ep;&ep;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玉格去西北战场没死,那么多次赈灾平乱没死,追收户部欠银,得罪满朝文武,没死,被皇上发现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仍旧安然无恙,最后却死在了自家人的一片‘好心’上。
&ep;&ep;“啊啊啊啊啊!”六姐儿捂着耳朵疯狂的尖叫,目光划过一众悲戚的面容,和到处挂着的白色丧幡,突然整个人栽倒了过去。
&ep;&ep;“六妹六妹!”四姐儿抱着她,同三姐儿一起把她抱到了客房。
&ep;&ep;客房离灵堂很近,六姐儿悠悠转醒时,还能听到外头的奏乐声,不过六姐儿的心神被另一道更细小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ep;&ep;是五姐儿和四姐儿的谈话声,“四姐,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额娘的神情太不对了。”
&ep;&ep;丧礼上,陈氏整个人似是痴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空中并不存在的某处,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在哪里是什么情形一样。
&ep;&ep;太不对了,在陈氏所知,玉格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没了,她会是如同天塌了一般悲痛,而不是这般的、恍惚痴傻。
&ep;&ep;而且,太突然了,五姐儿也不能接受,所以必然是有什么旁的她不知道的缘由。
&ep;&ep;四姐儿沉默良久,同五姐儿说了陈氏的事。
&ep;&ep;“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ep;&ep;四姐儿和五姐儿心下一惊。
&ep;&ep;六姐儿满脸泪水的转出屏风,下唇已咬出了血印。
&ep;&ep;玉格的丧礼结束后,其名下所有田地房屋全给了郡主,恩萌也按照玉格的遗愿给了五姐儿的长子久保,久保如今才十二岁,未来如何,且还长远着,玉格一族迅速的冷寂了下来。
&ep;&ep;很快入了秋,今岁的秋天凉得很,陈氏感了风寒,很有些咳嗽。
&ep;&ep;多尔济听她咳嗽了一整晚,又见次日婆子只请了外头的大夫来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