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据说她不会跳女团舞,再评级等着掉a吧。”
&ep;&ep;“什么掉a啊?她本来就没资格进a班。评分那么低,却把lorry姐挤走了。”
&ep;&ep;“活该!”
&ep;&ep;声乐教室跟舞蹈教室面积相同,区别是声乐教室有钢琴,舞蹈教室有镜子。
&ep;&ep;黎鸢鸢来到声乐教室,没有舞蹈老师帮忙抠动作,只能跟随教学视频,一遍遍练习。
&ep;&ep;大夏天,黎鸢鸢身上穿着黑色厚外套。
&ep;&ep;才练习几遍,身体出汗,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ep;&ep;布料湿哒哒黏着皮肤,感觉实在难受。
&ep;&ep;黎鸢鸢暂停练习,哒哒哒跑到角落里脱外套。
&ep;&ep;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外面响起颇有节奏的敲门声。
&ep;&ep;“谁?”黎鸢鸢瞬间警惕。
&ep;&ep;说好的声乐教室没人呢?
&ep;&ep;“我。”男人声音清润动听,分辨度极高。
&ep;&ep;《superidol》主导师,阮星祺。
&ep;&ep;黎鸢鸢想让他别进来。
&ep;&ep;措辞还未斟酌好,阮星祺已经推开门。
&ep;&ep;他身后没跟摄影团队,不幸中的万幸。
&ep;&ep;“阮导师。”黎鸢鸢语气谦逊,态度疏离。
&ep;&ep;阮星祺来到她身边,也不回应,居高临下审视黎鸢鸢。
&ep;&ep;黎鸢鸢害怕极了,手指绞紧衣角,目光努力闪躲。
&ep;&ep;约莫半个世纪过去。
&ep;&ep;阮星祺薄唇轻启,近乎叹息,“阿缘,好久不见。”
&ep;&ep;黎鸢鸢缩了下身子,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ep;&ep;果然,他早就认出我了!
&ep;&ep;黎鸢鸢曾经叫鹿缘,从小跟随姥姥生活,家住阮星祺隔壁。
&ep;&ep;后来姥姥病重,千方百计联系抛弃妻女的黎盛,要求他履行做父亲的义务。
&ep;&ep;八岁那年,黎鸢鸢被父亲接走。从此改名换姓,再也没见过阮星祺。
&ep;&ep;“星祺哥,好久不见。”黎鸢鸢摸摸自己的脸,十分挫败,“我跟小时候比,变化应该挺大的,你为什么能认出我呀?”
&ep;&ep;“有变化吗?”阮星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弄她,“你胆子还是那么小,什么都害怕。”
&ep;&ep;黎鸢鸢气闷,伶牙俐齿的反驳,“你性格还是那么恶劣,就知道欺负我。”
&ep;&ep;第7章哥,做个人吧。
&ep;&ep;阔别整整十一年,儿时的玩伴终于再次相遇。
&ep;&ep;阮星祺憋了许多想说的骚话,首先,当然是关心黎鸢鸢近况。
&ep;&ep;从聊天中阮星祺得知,当年离开以后,阿缘过得并不太好。
&ep;&ep;黎盛有钱,能够提供很好的物质条件。
&ep;&ep;而且有钱人家死要面子,即便是私生女,依旧把她送到私立学校,享受与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相同的待遇。
&ep;&ep;但黎家从上到下,都讨厌这个乡下来的女孩,暗地骂她是野种。
&ep;&ep;在学校时,哥哥姐姐带头孤立她,搞校园霸凌。经常把她关进传闻中闹鬼的旧音乐教室。
&ep;&ep;黎鸢鸢年满十八岁,黎家人迫不及待将野种扫地出门,让她滚出去自生自灭。
&ep;&ep;“小时候,我知道姥姥要把我送走,半夜偷偷哭了好几次。姥姥摸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你去那边享福嘞,哭什么?”黎鸢鸢隔着玻璃望向云端,语调凄苦,“要是让我选,我宁愿永远生活在姥姥家的小院子。”
&ep;&ep;“鹿奶奶有苦衷。”阮星祺话说到一半,没忍心讲透。
&ep;&ep;那时鹿奶奶病得特别严重。
&ep;&ep;送走小孙女后,每天糊涂时间大于清醒时间,才半年便撒手人寰。
&ep;&ep;“我知道啊,姥姥为我好。”黎鸢鸢笑眼弯弯,语气轻快,“所以我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让她放心。”
&ep;&ep;“阿缘。”阮星祺缓缓叫出她的小名。
&ep;&ep;黎鸢鸢仰着头,小幅度吸吸鼻子,“煽情的话就免了哦,我现在很脆弱的,当心我哭给你看。”
&ep;&ep;“我想说…”阮星祺把胳膊伸过来,让她看手上的腕表,“你已经偷懒二十分钟了。”
&ep;&ep;“……”
&ep;&ep;“快点练习。”
&ep;&ep;黎鸢鸢:???
&ep;&ep;哥,求你做个人吧。
&ep;&ep;黎鸢鸢哀愁的情绪瞬间消失,甩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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