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降临,然后……
&ep;&ep;就没有然后了。
&ep;&ep;这一日起,太阳落下之后,就再也不曾升起。
&ep;&ep;唯有紫色光芒照耀四方,遮蔽天地,远远看去,哪怕是以凡俗世人的肉眼,也可以见到,天空深处紫光如潮,状如灯笼。
&ep;&ep;大战!
&ep;&ep;已经到来!
&ep;&ep;紫霄宫灯就位!
&ep;&ep;战鼓炸响,战旗遮天蔽日。
&ep;&ep;无数修行之人,从天地各处聚集而来,带着他们祭炼了无数年的神兵法宝,带着他们的弟子门人,带着他们的道统,带着无数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战意,冲向了紫霄宫灯所在之处。
&ep;&ep;太阳消失,虽有紫霄宫灯照耀四方,可紫色光芒却比不得旭日,甚至比不得那一天晚上月亮消失之时明亮的月光。
&ep;&ep;于是乎,各方修士飞行之时,脚下各色上古法宝释放出的先天灵光,更是惹人诛魔,耀眼异常,只把凡俗世人的目光,尽数吸引了过去。到了这一刻,芸芸众生都已经知道,朝堂粉墨装饰了一番的太平盛世,终于已经结束了,不仅仅是自称为万物之灵的人族,便是家中喂养的牲口,也已经鸡犬不宁,让人心神难熬,任何人都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ep;&ep;战鼓雷动,战旗树立,东皇太一与帝俊并排站立在虚空当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战局,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ep;&ep;他们身后黑压压一片,滚滚雷霆闪烁,七彩光辉纵横来去,另有幽深而又古远的苍茫气息汇聚在一起,行成一团虚空里极为罕见的云彩。
&ep;&ep;宇宙星空怎会有云朵?
&ep;&ep;有,也是星云。
&ep;&ep;在他们身后的,便是星云。
&ep;&ep;星云深处,有一个个修行之人,时隐时现。
&ep;&ep;而虚空道场当中,柳毅已经睁开了眼睛。
&ep;&ep;自从孔宣立教失败之后,柳毅便一直在不死杨柳树之下闭关,今时今日,终于是有所领悟,又或者可以说,是被混沌钟那震慑天地的钟声,将他从闭关当中,惊醒了过来。
&ep;&ep;战!
&ep;&ep;战!
&ep;&ep;战!
&ep;&ep;战族修士一声神战吼,震耳欲聋。
&ep;&ep;柳毅相隔亿万里,却依旧听到了这一声声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呼喊,只让他热血沸腾,胸中战意熊熊。
&ep;&ep;站在紫霄宫灯之下主持大局的,是万寿山五庄观的镇元子。
&ep;&ep;柳毅依旧在虚空道场……
&ep;&ep;这正如孔宣道君,此刻的儒门孔子,依旧在稷下学宫当中,并不曾出现。
&ep;&ep;有一尊儒门书生,身穿洁白无比的儒袍,站在孔宣面前,正在与孔宣奏对论道。明灿灿的阵法光罩,位于孔宣周围百米之外,这是孔宣亲手不知而出的阵法,隔断了声音,哪怕是同在稷下学宫道场当中的三千儒门弟子,也不曾挺清楚二人所说的半句话语,甚至有蒙蒙白雾弥散在二人周围,遮挡住了那儒门书生的口型,哪怕是懂得唇语之辈,也无法得知,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ep;&ep;唯独崔思琪与孟子二人,虽不曾亲耳听到,心中却已经猜想到了什么。
&ep;&ep;哪个与孔宣奏对之人,正是董仲舒。
&ep;&ep;整整半个时辰,二人才论说完毕。
&ep;&ep;其后,董仲舒便带着门下两位弟子,悄然离去。这二人当中,崔思琪只认得一个,此人名叫朱熹,长得倒也儒雅俊秀,只是崔思琪却不喜欢此人。
&ep;&ep;“师尊!”
&ep;&ep;崔思琪等到董仲舒走远了,才来到孔宣面前拱手施礼,言道:“恭喜师尊,立教在即。”
&ep;&ep;“此乃我儒门大兴之事,你我同是儒门修士,理当同喜,何必恭喜为师?”
&ep;&ep;孔宣面带微笑,摇了摇头,虽然是大战在即,虽然耳中听到了连番不断的混沌钟震荡之声,可他脸上却依旧掩饰不住欣喜,只是……当孔宣觉得崔思琪似乎还有话要说,顿时心有所感,神色微变,掐指一算,旋即长叹一声:“唉……”
&ep;&ep;“弟子……”
&ep;&ep;崔思琪只说出了弟子二次,便被孔宣打断。
&ep;&ep;“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去吧,去吧。”
&ep;&ep;孔宣挥挥手,言道:“你我终究是师徒一场,以后莫要忘记了这一场缘法就是。”
&ep;&ep;“一日为师,众生为师,弟子不敢忘却。”
&ep;&ep;崔思琪长生一拜,辞别孔宣,飞腾而起,朝着远处虚空,电闪飞射而去,神色异常肃穆,心中念想道:“多年以前,我听主公说过,道不同不相与谋,原本只以为,这只是对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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