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脸如果和阮荀走到一起的话,这也太怪异了点。你不如考虑一下我,说不定最后能成。
我愣了三秒,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脸。
我他妈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
丁彦祺那动作,那表情,那眼神,太吓人了。
就像当初我看他那副叫纠缠的画作,背后直接升起一阵寒气,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他大笑起来。
真欠揍。
我说,我要回去了。
丁彦祺说,我送你吧。
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丁彦祺的玩笑都是绝杀,根本招架不住。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免得无辜受伤害。
经过火车站附近的立交桥下面时,我就想起来去年我晚上从这过的时候被抢劫的事情,又想起丁彦祺说的不知真假的话,又想起阮荀。
我试图从周敖与丁彦祺只言片语的描述中拼凑出整件事情的原貌,试图找到那些我不曾参与过的阮荀的时间片段,试图透过其他人去认识阮荀的那个孟夏。
这真是一件自虐的事情,但又是不得不做的一件事情。
我在想,如果所有的事件都可以编为程序,那么肯定会产生无数的If语句,一层一层往下走,最后的终值范围会越来越小。
我会不会有机会成为最后的终值,还是那个值只有孟夏一个。又或者一个都没有。
If(纪文≠孟夏)
Printf(狗哥∈纪文)
define(狗哥=A+B+C)
define(狗哥的身体=A;狗哥的思想=B;狗哥的灵魂=C)
王大利给了我一支烟,说,抽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每天都吃豆芽菜。
我好久没抽烟了,省钱真是戒烟的好办法。
烟气进肺我就呛得咳起来。
我说,王大利,你让你女朋友打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说,让啊,但她都舍不得打太重。挠两下。
我说,呸,上次还被你女朋友锤了两拳在腰上,回来痛了两天,天天叫唤。
他说,那,打是情骂是爱。
我说,你要是和她分手了,你还让她打吗?
他说,你可别咒我。
我说,如果。
他说,没有如果。而且她白白的打我做什么?
我说,那你高中那前任跑来打你,你咋办?
他说,我不知道跑啊。我不能打女人还不能跑啊,非站在原地让她打,我有毛病啊?
我看阮荀就是有毛病。
我给阮荀发了条短信,问他,你不是说周一和我隔着一个地球吗?现在凌晨2点,已经周一了。
阮荀说,快睡觉。
我说,清醒得很啊。
他说,我很困,帮我睡吧。
我磨叽了半天,还是和他道了再见。
司哲给我打电话道谢,说,采集分析部的经理让他去参加内部面试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恭喜他。
他说,纪文,你不是想升本科吗?我大学一师兄现在在读博,他导师好像认识你们本部的校长,我这两天面试的事情结束了帮你把他约出来,他和他导师关系不错。
司哲这人不错,这么快就投桃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