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也没说什么,反而是叹了口气,把破了的茶杯块用脚踢到一起,对我眨了眨眼,说,去拿扫帚把这扫了。
我觉得他是想支开我,但我还是去了。
我走进后面的生活阳台拿扫帚的时候阮荀已经跟了过来,他抓着我下巴亲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声,说,能亲嘴就够了。
他倒是难得没把我嘴皮啃破,我觉得他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就比如他发了脾气,比如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追过来亲我,比如说这种一点也不幽默的话,比如把我堵在阳台上不让我去扫地。
我往左走,他就往左走。
我往右走,他就往右走。
吃饱了撑的吗?
我放下扫帚操起手臂盯着他。
妈的,事儿逼。他以为他刚刚发了脾气我就要让着他吗?
我推了他一下,没怎么用力,没推动。
然后我可能多加了点力气或者是我心里也烦躁得很吧,反正我一掌把他推来撞墙上了。
这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收不了口了。
他抓着我开始扒我衣服。
我早就觉得他欠揍了,所以我真的揍他了。
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的,等他把我衣服扯光的时候我总算明白了。
阳台没封闭,就算我扭打得气喘嘘嘘的,其实脱光了上半身还是觉得冷。
他提着我手腕开始扯我裤子。
我有点慌了,一是阳台没封闭,对面楼虽然隔得远,但是难说看不看得清这边,二是季诚明显还在客厅没走。
我挣扎得有点厉害,开始踹他。
他一时没把我裤子拉下来,顺着腰把手滑了进去,抓着我屁股。
我被他挤进墙角,冻得有点发抖了,以至于我都分不清楚他使劲儿抓着我屁股的手是不是抖得更厉害。
他说,纪文,你是不是怪我,所以不想说话。
我背贴着墙,抓着他衣领想把他甩开。
他说,你怪我吧,别不说话。
我额头都胀痛了,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突然就变得很生气,那种气愤很复杂吧,不知道有几分真实又有几分虚幻。
我吼了两声,到喉咙那种吼,暴怒的抵住他肩膀往外推。
他手臂僵了,勒住我后背。
他说,纪文,我睡不好。
难怪他发脾气,我有点心软,哪怕被冻得起鸡皮疙瘩了,还是心软了。
只是一句话而已,我就没法气愤他了。
他抱着我脑袋,说,冷不冷。
他是在撒娇吧。
我觉得他是在撒娇。
故意问我这样的话,明明我都开始要发抖了。
我伸手搂着他的腰,和他贴得更近一点。
他说,纪文,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傻逼。
他又说,纪文,你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你。
神经病。
他说,你睡得好不好,要不要我陪你睡。
我瘪了瘪嘴。
他说,纪文,我养得起哑巴。
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不是亏欠,不是内疚,不是无助。
我站在这里,忍受着寒冷抱着他,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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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牙齿开始打架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帮我把衣服套了回去。
他开车送我到我家楼下,却锁着车门不开。
他说,纪文,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已经都11点了,我爸都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了。
我有点犹豫,我怕我继续陪他坐下去,我就更加不想离开他。
他看了看时间,说,再坐十分钟吧。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喉咙间有种强烈的冲动,好想脱口而出的叫他一声,就像以前那样,哪怕只有狗哥两个字也足够了。
足够安抚他,也足够安抚我了。
假如他有不开心的事,我愿意让他开心,假如他有太多烦恼操劳,我愿意替他分担,假如他面对困难,我也愿意和他共同进退。
假如我们都深陷泥潭,那也可以相互依靠苦中作乐。
因为他是我的狗哥。
我翻过变速箱,整个人用力压到他身上。
他笑了一声,睁开眼,说,又发骚了,你想玩车震?
震他妹啊。
我只是想抱抱他。
他倒是来了兴致,说,我们还没玩过车震吧?整不整?
我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错神了片刻,凝视着我,噗的一声笑出来说,纪文,我怎么能遇到有你这么好的事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免费无期限包给你吧,好不好。你说往东我就往西,你说低头我就抬头,你说想艹我,我就干你。觉得怎么样?
我抓着他的脸颊,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把舌头塞了进去。
少他妈用甜言蜜语忽悠老子,有本事就上干货。
我确实越和他呆在一起就越讨厌分别,哪怕知道明天会再见面也丝毫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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