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来了一位新的领班,大约三四十岁,同时还带来了几个自己的老乡在这个店里做服务员。
她眼睛很小,经常把头发盘的光光的,四川口音,超爱吃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中等,长相普通,姓赵。
听和她同来的女孩子说,这个赵领班年前刚刚离了婚,有个三岁的孩子在农村老家,离婚后便跑出来打工了,辗转干过好几个店,因为年龄长有经验的缘故,所以应聘领班成功,管理着二十个左右的员工。
不知为什么,自从她来了后,便总是看花妮不顺眼,每天来晨会必要训她一顿,要不然就是将最苦最累的活都分派给她干,她带来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数都在十八九岁二十岁,只有花妮在这个店里是年龄最小的,个子又不高,身体又瘦弱,气势上弱了许多,总是看起来一副软弱的样子,自然就成了那个离婚不久的赵领班欺负的对象了。
花妮是倔强的,一早来上班时,开晨会。
“尤其是那个花妮啊,工作做的十分不到位,桌子擦不干净,在服务客人的时候语言不到位,四肢僵硬,面无表情,跟个僵尸一样立在那里,你还让客人怎么吃饭,啊!看着你就够了,就饱了,好,现在,你去给我把这个大厅里的每一条桌子腿都擦的干干净净,不能有半点灰尘,听到了吗,我待会戴手套检查,如果让我检查出来有一点点的痕迹,你今天就别吃饭了,不仅不让你吃饭,晚上还要加班!”赵领班恶狠狠的瞪着她的小眼睛,用一口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从瓷黄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嘴唇上涂抹着廉价的口红,直蔓延到了牙齿上。
花妮看着她那张恶狠狠的脸,心中直发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她罚了。
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每天搞卫生每个桌子甚至都要擦十几遍才罢休,时时害怕她给自己找茬,每次被她发现一点点小毛病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她真的有时候觉得实在无法忍受,可是忍受不了她又能去哪里呢,生活的窘迫不允许她有做出选择的权利。
本就心思敏感的她此时更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已经无法克制的流了出来,没等开完例会,她便冲动的一边流泪一边去拿抹布,店里的员工站成整整齐齐的一排,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看着她,她流着泪蹲下一条条擦着桌腿,赵领班却还不依不饶,喋喋不休的数落她……
晚上是店里最忙的时候,食客爆满,花妮和同事们忙的晕头转向。有一次,正当花妮忙的团团转的时候,赵领班端着一盘蒜蓉油麦菜走过来,问花妮有没有在菜单上下这盘菜,花妮摇头否认了。
她确实没有下过这个菜的单子,一点印象也没有。赵领班不知怎的用很温柔的口气道:“花妮啊,你是不是下了这个菜的单子之后忘了啊,没事你好好想想,你看,这时候这么忙,不如你先承认是你下的,待会忙完了我再好好细问一下看是谁下的这个单子,好不好啊?”
平时这个赵领班总是对花妮那么凶,连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今天不知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对花妮这么温柔,还对着她微笑了,小小年纪的花妮被哄得一时糊涂了,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可能是我下的。”
她只想说完后自己赶快去忙自己的,没想到被赵领班诱骗出来的这句话一经出口,她便立马变了一张脸,“就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你终于承认了吧,我就知道是你!”然后叫来收银员对着目瞪口呆的花妮道:“是花妮下错的单子,是她弄错的,你现在就记上,让她来赔!我先去忙了。”
不一会,收银台便来找花妮,让她赔一盘菜的钱,花妮知道自己百口莫辩,那个疯狂的赵领班已经大喊大叫使所有人知道是她错了,还会有人相信她吗?
赔了钱的花妮心里委屈极了,后来她想到反正也是自己掏了钱买了这盘菜,虽然在这个店里上班这么久,可从来也没有吃过店里的菜,那就待会吃饭时和同事们一起吃好了,大家都尝尝。
她跑到后厨说明情况后,对方却冷冰冰给她来了一句:“倒垃圾桶了!”
“什么,倒垃圾桶了,这好歹是我花钱买的菜啊,我只想把它吃了,也不浪费我的钱,你们凭什么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进了垃圾桶,”可是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他们只是睁着眼睛好笑的看着弱小的花妮。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哭啊哭,直觉得心里的委屈怎么哭也哭不完,这时店里面的库管小马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巾递给了花妮,她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珠。
在这之后,每次赵领班欺负花妮的时候,他都要站出来说两句,你还别说,看到有人为花妮撑腰之后,她的日子便好过了起来。
小马是老板眼前的红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深得老板信任,管理着饭店的库房,店里的员工都想巴结他,觉得将他巴结好了就会得到老板的赏识。
但花妮除外,年龄不大,社会阅历少又直来直去的她只知道每日干活,不懂得怎样去与人相处,阳奉阴违,阿谀奉承,所以吃的亏最多。
她从不在小马面前表现,小马却对花妮显出十分的好感,处处帮助她,对她给予大哥哥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