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本来每次运动会的时候,师伯都会在这天暂代宗主之位,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突然就不代了。”姜老爷子连专门爬山的便服都准备好了,还私下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练了好些天,只为不让自己太丢人。但他万万没想到,苦练多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直接被剥夺了比赛资格。
&ep;&ep;“……宗主还可以暂代的?”
&ep;&ep;姜老爷子没有回答,只是给了颜君陶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因为大家的求生欲都很强烈啊。
&ep;&ep;医师临已经列队,遗世独立地站在了山门前,仰头看着好像没有尽头的青石台阶。他依旧是那一身万年如雪的广袖宽袍,目下无尘,气质清冷,仿佛随时可以冯虚御风,羽化登仙。他穿过伊耆药宗弟子的人山人海,准确无误看向了观众席上的姜老爷子,确认过眼神,是话最多的人。
&ep;&ep;姜老爷子吓得脖子往后一缩,终于把嘴闭成了河蚌,再不敢随便八卦。
&ep;&ep;“如果说宗主不能参加,那岂不是说祖师爷当年也不用参加?”龚宝宝同学一拍大腿,惊呼出声。他这人一激动,就爱拍自己的大腿。
&ep;&ep;龚宝宝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他当年没能意识到的问题——全派上下都不能例外的运动会,作为规则制定者的祖师爷却给自己例了外。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为看戏泯灭的人性?这什么见鬼的强健体魄,不会只纯粹因为祖师爷吃饱了撑的,想找点乐子吧?
&ep;&ep;姜老爷子一巴掌给了自家师弟后脑勺一记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声音是难得的严厉:“祖师爷也是你能够妄议的?”这么多弟子在旁边听着呢。
&ep;&ep;“我就是想想!”龚宝宝同学贼委屈,抱着头,蹲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你竟然打我。我要给你告我爹去!”
&ep;&ep;颜君陶一愣,老宗主不是……
&ep;&ep;“你去啊,你看看师父的牌位要怎么给你做主!”姜老爷子快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师弟气笑了,“哪怕师父不是牌位,也会站在我这边!”
&ep;&ep;“你从小学的宗门史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想想祖师爷的性格……”还真像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ep;&ep;“不对,想想他的为人……”更有可能了。
&ep;&ep;“总之,想想也不行!”
&ep;&ep;姜老爷子一锤定音,不想让伊耆药宗继续丢脸。
&ep;&ep;颜君陶使了个颜色,天衍宗那边就有弟子默默上前,开始安慰姜老爷子,想要为龚宝宝转移注意力:“没事,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衍宗奇葩也多。您能想象因为深陷后宫争风吃醋的官司里太久,而影响了飞升年龄的吗?我们就有!”
&ep;&ep;天衍宗一改以往不拘弟子情爱的路线,走了清心寡欲的宗设,就全是拜这位好前辈所赐啊。
&ep;&ep;“那是你们更惨一点哦,我长这么大,都只知道感情问题容易产生心魔,没想到感情问题还容易产生别的。幸好,幸好,我从来都走肾,不走心的!”龚宝宝却非要凑上来,怒刷存在感。真是神仙也救不活该死的鬼。
&ep;&ep;姜老爷子更生气了:“你给我认认真真地对待感情。”
&ep;&ep;“你情我愿,她们都不认真,我认真了岂不是显得我很像个傻逼?”
&ep;&ep;“们?!你到底同时有几个小伙伴?!”
&ep;&ep;颜君陶用另外一个问题,拉住了在崩溃边缘的姜老爷子,息怒息怒,都快把慈祥老爷爷的人设崩完了:“阿兄身体不好,这样收起灵力爬山,会不会有些吃力?”
&ep;&ep;要不要请同样参加比赛的兄长公子阳帮忙照顾一二?但是这样又会不会对公子阳不公平?
&ep;&ep;本来已经准备全力冲刺的医师临,在收起灵力的那一刻,就听到了颜君陶的这么一句。
&ep;&ep;他突然意识到体弱多病的人设不能崩!
&ep;&ep;于是,医师临选择了……缓步上山。
&ep;&ep;所有人就有幸看到这样一个奇景,打死不敢赢过医师临的伊耆药宗弟子,争先恐后地表演着该怎么努力输给不比饭后遛弯快多少的医师临。可以说是戏精本精了,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平地摔,风迷眼,甚至还有直接假装自己记错路线,爬错山头的。
&ep;&ep;颜君陶:“……”
&ep;&ep;容兮遂开了嘲讽:“……你看那个弟子,真是不容易啊,再不走得扭曲点,就要超过临兄了呢。”
&ep;&ep;有时候想尽办法输,比想尽办法赢还要难。特别是被大家让赢的那一个,为了人设,还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简直毫无人性!
&ep;&ep;唯一敢与医师临齐头并进的是公子阳,不用颜君陶说,他就已经主动揽过了要照顾好弟弟道友的使命。
&ep;&ep;医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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