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文中的表格,收获“好评”较多的文章和作者都列在表上。
&ep;&ep;李清一的名字赫然在列,不上不下的位置。
&ep;&ep;杨劲印象中,她上榜的文章也不是什么大部头,好像是简短的教学感悟、师生故事之类。
&ep;&ep;评价尽是溢美之辞:
&ep;&ep;“鲜活”“生动”“像发生在我们班一样。”
&ep;&ep;……
&ep;&ep;有一个评语是:“我原以为你们杂志这种故事都是编的。”
&ep;&ep;杨劲看完说:“这样,这个评刊报告很有意义,但它的意义,不在于论功行赏,就这几期杂志,作为评判编辑水平的标准也不全面,另外,样本也不够,评刊人数还是有限。但是,它可以作为一个方向,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类型的文章更受读者欢迎,找准读者的口味,进一步调整刊物的风格。”
&ep;&ep;社长点头,总编说:“教辅类肯定是不受欢迎的,但这本杂志缺不了,所以也不能把评刊结果当作圣旨……”
&ep;&ep;“那是肯定的。”杨劲看了社长一眼:“我的意见,是不是把上榜的几篇文章单拎出来,仔细研究研究……”
&ep;&ep;社长说:“对,再让编辑准备准备,开个交流会,思想碰撞一下,看能不能再优化一个栏目设置和内容方向。从这个评刊来看,年轻编辑的风格更受欢迎,我可能真的老了……”
&ep;&ep;※※※※※※※
&ep;&ep;杨劲在缓慢地整理和园的东西。他工作日不回去,玩得晚或者喝了酒也不回去,只选运动后把汗出透了,或者情绪稳定到无所事事的时候,才回和园住上一晚。
&ep;&ep;所以,直到暖气上水,杨劲才把许言午房间里的旧物收拾个大概。
&ep;&ep;许言午去世后,她的房间一直没人整理,还保持着日常起居的布置。杨劲把梳妆台清理一番,早已过期的护肤品、用了一半的口红、棉签扔进纸箱,准备扔掉。
&ep;&ep;倒是有一个首饰盒,虽然是老物件,深沉内敛的棕红色,镶有金色植物纹样,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让人无论如何不能当作垃圾扔掉。
&ep;&ep;况且里面还有几样东西。戒指、项链、玉石的坠子放在上面,显然是她常戴的,款式典雅低调,倒符合许言午的形象和个人审美。
&ep;&ep;底下压着几样金器,簇新的闪着黄光,杨劲印象里,母亲没有戴过,想是结婚时的彩头。
&ep;&ep;可就许言午的身份——杨国强的妻子而言,这几样首饰显然太少了,价钱和数量都上不了台面。
&ep;&ep;杨劲很有耐心,把东西一样样提起来端详,再一样样放回去,心里无比平静。
&ep;&ep;翻了一遍后,他在盒子夹层里发现了两张照片。
&ep;&ep;胶片相机拍的,自带些旧时光的粗砺质感,两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没有太大出处,连相纸弯曲的形状都极度吻合。
&ep;&ep;许言午和方杰。
&ep;&ep;杨劲花了几秒钟时间,才最终确认是许言午和方杰。
&ep;&ep;因为照片上的两个面孔很年轻,方杰齐耳短发,许言午齐肩长发,两人坐在一座小桥上,迎着夕阳,身后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景致,立于河畔的民宅,靠近水面的墙体青苔斑驳……
&ep;&ep;再看向两个年轻的姑娘,虽然许言午穿着开衫,视觉对画面做了分割,可依然可以分辨出,她怀孕了。
&ep;&ep;她双手拄住膝盖的姿态,这个姿态是大月份的孕妇下意识的动作。
&ep;&ep;方杰依傍着她坐着,肩膀后置,下意识相携。
&ep;&ep;另一张照片也是她们二人,只不过换了背景,在一家餐厅的露天座位。她们二人坐在阴影里,表情都是笑着,似是相谈甚欢,拍照的人隔着桌子坐在她们对面,相机近在咫尺。
&ep;&ep;杨劲更喜欢第一张,他摸了摸许言午的脸,又抚了抚她隆起的肚子。
&ep;&ep;手机提示音不断,杨劲懒得看,每逢周末,篮球群还是会紧密地安排活动,自打上次“揉揉腰”的邀约被拒绝后,杨劲没再靠打球打发闲暇时光,他有意避开那群人,他觉得挺没劲的,不是怕招惹是非,是觉得打球是生活的调剂,但要把跟打球的人交流感情当作生活的调剂,就真的没有必要了。
&ep;&ep;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应该因此感到轻松。
&ep;&ep;况且,那帮人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ep;&ep;尤其是李清一。把她放在“那边”吧,显得交浅言深,放在“另一边”呢,又觉得挺毁人的。
&ep;&ep;第33章
&ep;&ep;方杰准备了一桌子菜——叫的火锅外卖。
&ep;&ep;方杰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也难吃,杨劲对此从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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