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实际上这都是极其名贵的药物,对调养伤情、增益内力大有好处,平时在出岫山上教主大人自己都不大舍得喝,只是他不能告诉卢雅江,便宣称只是一些能缓解病痛的寻常草药。既然是寻常,卢雅江也不在意,杨仁和早晚为他煎一顿药,他爱喝不喝,常常嫌气味不好,喝了一口就洒了,把杨仁和心痛的,又无可奈何。
&ep;&ep;见杨仁和端了药来,卢雅江道:“放在那里吧,我现不想喝。”
&ep;&ep;杨仁和坐到他床头,温声劝道:“你疼得这么厉害,喝了吧。”
&ep;&ep;卢雅江爱搭理不搭理的,杨仁和无奈地笑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不爱喝药。”
&ep;&ep;卢雅江被他烦不过,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的太急,洒出来不少,沾在他的嘴角、脖颈和发丝上。杨仁和看的心疼,恨不能凑上去把剩下的药汁舔干净,硬生生忍住了。
&ep;&ep;这三天来即使有好药吊着,即使卢雅江每天躺在床上好生休养着,可是他的病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起色,三五不时就痛的脸色惨白。先前韩骋装病的时候亦是如此,只可惜,这一回卢雅江却不是装的了。
&ep;&ep;杨仁和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卢雅江探过伤势,按理说不该如此。他却不知道,其实卢雅江潜意识里不想痊愈,因为他不想那么快回到出岫山,他还不知道怎样面对高晟风。
&ep;&ep;卢雅江喝了药,没多久便睡着了,杨仁和走过去坐在他床边上,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凝神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腰舔舔他的唇角,舔舔他的脖子和发丝——把刚才洒上去的药汁都舔干净了。
&ep;&ep;不知是否他的动作太重,使原本就睡得不安生的卢雅江清醒了一些,却又并未完全醒过来,朦朦胧胧的,就像是喝醉了就一样。他迷瞪着眼向杨仁和张开双手,就像在崖底许多次韩骋对他做的那样:“好疼……抱抱我。”
&ep;&ep;杨仁和愣了一会儿,闭了闭眼,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弯腰将卢雅江抱进怀里,轻柔地顺着他的发丝:“乖,不疼了。”
&ep;&ep;卢雅江低声道:“教主……”
&ep;&ep;杨仁和的双臂松了松,轻声道:“你家教主会这样抱你?”
&ep;&ep;过了一会儿,卢雅江又喃喃道:“韩骋……”
&ep;&ep;杨仁和的双臂又紧了紧,鬓边贴着他轻蹭,柔声哄道:“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了。”他把卢雅江抱了一会儿,觉得姿势别扭,索性脱了鞋躺到床上,将卢雅江完全搂进自己怀里,无限怜惜地亲亲他的额角,亲亲他的鬓角。
&ep;&ep;没多久,卢雅江醒了,瞧见自己躺在杨仁和怀里,不由一怔。
&ep;&ep;杨仁和赧然道:“韩公子,我无意冒犯,只是你方才在睡梦中嚷着疼要人抱,我就……”
&ep;&ep;卢雅江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拿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杨仁和本以为他会发怒抽剑砍人,却没料到他如此乖巧温顺,不由得惊呆了。
&ep;&ep;卢雅江黯然道:“你很像他……”
&ep;&ep;杨仁和心跳的很快:“像、像谁?”
&ep;&ep;卢雅江却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说:“以后我疼的时候,你就抱抱我。”他心气极高,这时候也把话说的理直气壮,并不是商量的口气,而是简单的传达一个指令。
&ep;&ep;杨仁和又心虚又窃喜:“好、好。”
&ep;&ep;作者有话要说:感谢kunkun和端木长老打滚那段我很喜欢的地雷……亲你的出镜率好高啊XDDD
&ep;&ep;35.
&ep;&ep;晚上卢雅江坐在床上打坐运功疗伤,杨仁和在地上打地铺。自从他捡回了卢雅江,家里就一张床,卢雅江要睡床,不让他同睡,他就只好打地铺。
&ep;&ep;杨仁和一边铺被子一边唉声叹气:“这是我家。”
&ep;&ep;卢雅江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
&ep;&ep;夜里杨仁和在地上睡了,卢雅江躺在床上睡,睡到半夜,忽觉阴风阵阵,直往骨头缝里渗。这正是大冬天,杨仁和家一共只有两床被子,一床原本是垫被,卢雅江来了,他只好把垫被也抽出来盖了。卢雅江忍了一会儿,冻得牙都酸了,他此刻正是体虚之时,受不得凉,便辗转反侧,考虑着要不要叫醒杨仁和。
&ep;&ep;这时候地上的杨仁和翻了个身,嘀咕道:“好冷……”
&ep;&ep;卢雅江不禁出声:“你也冷?”
&ep;&ep;杨仁和揉着眼睛坐起来:“你还没睡啊。地上好冷,我这两天都冷的睡不着。”
&ep;&ep;卢雅江沉默了片刻,大发慈悲地说:“算了,念在你助我疗伤的份上,你睡上来吧。”
&ep;&ep;杨仁和吸了吸鼻涕水:“真的吗?”
&ep;&ep;卢雅江嫌恶道:“把鼻涕擤干了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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