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之后是第二个字、第三个字……
&ep;&ep;她第一次完整的读完一本书,还是在她成为皇后,嫁给明循之后。那时明循儒雅俊秀,拿着诗经,将上面的字一个个的指给她。她满心欢喜,目光顺着明循光洁的手指落在那一个个字上,慢慢记录,仔细的爱恋着,完全忽略了明循那参杂着不耐烦与不屑的目光。
&ep;&ep;从小缺少的教导,让石青瑜无法理解诗词的情怀,她更喜欢读能给她带来实际的东西,即便是读书,她也更喜读史书读兵法甚至律法。她从这些书籍中摘选出对她有用的东西,用来对付当时的石太后与明律,用来坐稳这个皇后之位,用来争权夺势,用来除去她所恨的人,用来为她的母亲报仇。
&ep;&ep;上辈子何氏死之前还在向她哀求,求着能活一条性命。
&ep;&ep;这场梦做到最后,就只有何氏那张满是血的脸。
&ep;&ep;石青瑜从梦中笑着醒来,天已微亮,今日她不必上朝,就睡得久了一些。
&ep;&ep;待石青瑜起身洗漱,穿戴好衣物后,就开始询问各方状况。听到之前派过去的人,已经掌控住石勇的军队,石青瑜眯眼笑了起来:“我那对弟弟还在被孔庆教导着?”
&ep;&ep;身边太监立即躬身回道:“正被孔先生严厉管教,如今已安分多了。”
&ep;&ep;不仅仅是安分,连做人的锐气都没有了,变得老实柔顺而且怯懦。
&ep;&ep;石青瑜轻笑道:“那哀家的母亲如今该很安慰了,该不会还急着寻道士为哀家驱邪吧。”
&ep;&ep;那太监躬身回道:“石夫人如今还在寻找得道高僧。”
&ep;&ep;石青瑜听后,微垂下眼睛,笑道:“当真希望母亲能够得偿所愿。”
&ep;&ep;那太监跟在石青瑜身边已有段时日,如今听石青瑜这样说话,就低头垂眼,不发一言。
&ep;&ep;得道高僧好寻,但能够驱邪的得道高僧就难寻了。
&ep;&ep;何氏虽无法进宫,却一直在宫外按照她的心思寻几个能够驱邪的道士和尚,近几日才寻到一道姑,此道姑说是很擅长驱邪施法。
&ep;&ep;这道姑法号慧远,模样清秀,气质孤冷,倒真有几分仙气。
&ep;&ep;慧远向何氏要了驱邪之人的生辰八字,就在开始设坛驱邪。何氏没提及石青瑜的姓名,慧远也不知她驱邪之人是当今太后,看着生辰八字,还当是镇国公最近宠幸的一个小妾。何氏是因为吃醋,才故意设坛驱邪。
&ep;&ep;虽然慧远一直故作高深,但她并无驱邪本事,不过是靠着这些女人的争风吃醋赚些小钱来话。得了石青瑜的生辰八字,她装模做样的驱了回邪,得了银子,就心满意足的出了石府。
&ep;&ep;才走出石府不远,慧远坐的马车就被人围堵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几个壮汉捂住嘴,遮着眼睛,给捆了起来。
&ep;&ep;慧远害怕得一直颤抖着,她招摇撞骗惹下的仇家不少,就以为是有仇家来寻她报仇。所以当她一除去遮着眼睛和捂着嘴的布块,就立即跪地求饶。
&ep;&ep;此时一温和的声音说道:“道姑不必害怕,在下闵清,不过有些小事要问道姑。”
&ep;&ep;听得声音,慧远抬头一看,就见一穿着青色朝服的男人坐在她面前。这个叫闵清的男人大概二十四五岁,模样长得还算端正,笑起来很温和,让人觉得心安。
&ep;&ep;慧远微松了一口气,说道:“大人只管问小的,小的必然知无不言。”
&ep;&ep;闵清眯眼笑道:“本是想要问你的是,石夫人何氏可在命你诅咒太后?”
&ep;&ep;慧远连连摇头:“不,不是,她只是给一个女子驱邪,并非诅咒。”
&ep;&ep;闵清笑道:“驱邪,那女子的八字是?”
&ep;&ep;慧远慌张说道:“是丙寅、戊戌……”
&ep;&ep;“不必说了,这就是太后生辰……”
&ep;&ep;闵清摇头叹息:“当真没想到太后这般仁孝,竟然何氏还想施行巫蛊之术,诅咒太后。”
&ep;&ep;慧远虽然不过是一招摇撞骗的小人,但也知道若是行巫蛊之术诅咒太后的下场,立即大声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只是驱邪,并非施巫蛊诅咒啊。而且小人不知情啊……”
&ep;&ep;闵清颇为怜悯的看了眼慧远,摇头说道:“你不肯老实招供,那只能用刑了。”
&ep;&ep;慧远瞪大眼睛,一边大声向闵清哀求着,一边被人拖到一边,上了枷锁。
&ep;&ep;那枷锁用纯铁打造,又大又重,慧远一配上枷锁立即哀嚎起来。
&ep;&ep;闵清在慧远的哀嚎声中,一点点抚平袍子上的褶皱,笑着问身边的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ep;&ep;那人皱了下眉头,出去查看了一下,才回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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