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位狙击手显然有着摄影师的天赋,角度与光度都很不错,而且抓拍的很是恰到好处,将三楼窗户边上的劫匪面目照的很清楚。距离在如此之远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拍摄出如此专业的效果,确实很不容易。
&ep;&ep;劫匪将那个女孩儿挡在身前,把匕架在女孩的脖子上,半张脸从后面探出来观察下面警察的部署。
&ep;&ep;这一瞬间,被兼职摄影师的狙击手给拍了下来。
&ep;&ep;不过他相当狡猾,一直隐藏在人质背后,不给狙击手任何射击的机会,给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制造了很大的障碍。相当的棘手。
&ep;&ep;那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影像,阴冷的眼神和刻满仇恨的表情都让周胜天一下就认出这个人来。
&ep;&ep;老者瞬间便脸色难看起来。
&ep;&ep;是他!
&ep;&ep;“这个人是谁?”
&ep;&ep;宋耀阳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周胜天问道,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也顾不上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了,先搞清楚犯罪分子的作案动机才是最主要的。
&ep;&ep;“是刘四儿。是我把他送到监狱里去的,他是冲着我来的。”周胜天像是突然有种沮丧,有气无力的说道。
&ep;&ep;刘四儿本是周胜天往日一个兄弟的幼崽,顺着老爹的路子,也在周胜天的下面混饭吃。
&ep;&ep;不过因为仗着身份,做出了几桩闹得满城风雨的强奸女中学生的案件,所以,被闻讯的周胜天亲手送到了警察局,丝毫没有给三十年的老弟兄一点面子。
&ep;&ep;因为这事儿,他也是顶了极大的压力。可如果这个事情不秉公处理的话,他无法对得起良心,同时也要给帮会里的其他人敲响一个警钟,兄弟之情与公道,他必须要做一个表率。
&ep;&ep;就因为这个表率,他失去了一个跟随了三十年的兄弟,眼睁睁看着那个自责加失望的兄弟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至死都不肯原谅自己。
&ep;&ep;“刘四儿这个名字很熟,好像在一个报告上听过,对了,小方,给我接市公安局看守所!”宋耀阳冲着指挥车上喊道。
&ep;&ep;指挥车上一阵忙碌的电话声,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警察挥着一张纸说:“宋局,看守所方面说,这个刘四儿是他们的犯人,但是,就――就在前天晚上越狱了。”
&ep;&ep;“狗屎!犯人越狱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汇报,难道他们还在组织内部检讨么!有用么?给我查,这是渎职,把他们全都给我停职反省!”宋耀阳愤怒的吼了一声。
&ep;&ep;作为局长他明白那些人的想法,看守所跑了犯人不敢立刻通报上级,先想办法摘下自己的责任才是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他们能够早一点汇报,也许就不会有这起人质劫持的案件,也不会酿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ep;&ep;这种事情,一定要查,而且要严办,一定要把这股不正之风给转回来。
&ep;&ep;犯罪分子的身份已经确定,下面就好行动了,宋局长下令,谈判专家出动以强大的政治攻势督促犯罪分子投降的同时,狙击手也得到指令,选择时机,如果谈判不成,那就伺机射击,争取一枪毙命,解救下人质。
&ep;&ep;这案子分明就是寻仇来的,而且又是从看守所里越狱出来的,这种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谈判的余地,而且身上还带着雷管和炸药,万一真的丧心病狂起来要来个玉石俱焚的话,那就是震惊全省的大案要案,况且这周胜天的身份也比较特殊,虽然有些不光彩的过去,可现在毕竟是个商界领袖级别的,大小荣誉一大把,真有个好歹来,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ep;&ep;现在唯一拿捏不准的,便是这犯罪分子到底有没有同伙儿在外围。
&ep;&ep;要说这刘四儿单枪匹马的干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先是越狱,再是弄炸药雷管,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干的出来的,凭他一个在看守所里待审判的罪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在看守所的外面,绝对有人在暗地里支援。
&ep;&ep;“通知狙击手,尽快到位,谈判不成就伺机行动。”
&ep;&ep;宋耀阳当机立断做出了部署,不管有没有同伙儿,先把人质解救了再说,至于歹徒所要求的和周胜天对话,绝对不能答应。
&ep;&ep;由于确定劫匪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大靠山,也没有什么远距离的杀伤性武器,所以谈判专家的胆子表现的还是比较大的,站在楼下拿着话筒向上喊道:
&ep;&ep;“刘四儿,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母……”
&ep;&ep;谈判专家可不知道刘四儿的老爹才刚死没多久,还是被气死的,只因为那个让他敬仰一生的老大,在自己儿子刘四儿犯案到入狱,都没有说出一句开脱的话来。
&ep;&ep;此时这不靠谱的谈判专家喊出来让刘四儿想想父母,更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让刘四儿的愤怒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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