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杨起隆不想拿出来。
他还想带着这玩意,回去之后,好能吹嘘一番呢!
佐领的旗帜啊!
这可是牛录主旗,搁前些年的时候,一个牛录的旗丁,都足够撵着上千人狼奔豕突了呢!
“快点,别墨迹!”
朱慈炯伸手敲了敲他头上的胄:“不就是一个佐领将旗么,到时候多得是!”
“那,那小爷可要记得还我啊!”杨起隆依依不舍的从怀里拿出了被他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三角旗。
正白旗?
朱慈炯微微皱眉,怎么是这个玩意?
昨天晚上太慌乱了,光线又不好,看不大清楚,此时一看,有些麻烦啊!
两白旗与两黄旗可不对付……
……
罢了,有它总比没有要好!
朱慈炯翻身上马,将将旗插在马鞍上预留出来的插口里。
“骑术好的上马,余者步行,看我带你们怎么混入清兵营寨!”
伴随着朱慈炯的话语,众人大笑起来。
他们都换上了清兵的装束,虽然说甲胄不,但是,这才是一只军队的正常面目。
电视上那铠甲鲜明的场景,看看就好…别当真…
……
朱慈炯带着众人,大摇大摆的朝着前面的马水口营地而去。
“站住!”
一骑疾驰而来。
马背上的骑士一看到朱慈炯的打扮,顿时皱紧了眉头:“正白旗的?”
“怎的,你以为小爷愿意来啊!”
朱慈炯一开口,就是十足的津片子。
若是提前十年,朱慈炯还真的混不进来,但是,伴随着清廷入关益久,很多新生代的旗丁,连满语都不会说了。
甚至到了康熙需要下诏,让满人不可忘记祖宗规矩的地步了!
朱慈炯会说津片,得益于后世讲评书的,大都是津片子……
“哼,进来吧!”
那士卒,敞着怀,显然正在捉虱子,他听到朱慈炯语气不畅,想来这应该是上面调派下来,加强他们这边的防御的。
马水口处在太行山深处,这里道路不畅,运输艰难,是以,他们领不过九十来人,竟然要看管整整三十多里的长城。
这边的道路,委实太难走了一些……
一听到朱慈炯的话语,他就知道这家伙的心里憋着怒气——
……
两黄旗和两白旗不对付由来已久。
当初多尔衮执掌朝政的时候,两白旗圈禁的土地,竟然比两黄旗还多。
两黄旗的将士,自然一肚子火气。
从前年开始,鳌拜就在促成四旗换地的事情,甚至还不惜处死了一个四辅顾命大臣,强硬的完成了此事。
如此一来,吃亏的两白旗自然又不满意了。
别以为跑马圈地是贵族们的事情,实际上每一个旗人都会因此受益!
旗人不用干活,成年后(16--60)就有一份铁杆庄稼,这钱粮,一部分就是从圈禁土地中产出的。
这些年,十六岁以下、六十岁以上,原本没有钱粮的旗丁,也开始给钱粮了——编做预丁,名曰恩养粮。
两白旗拥有的土地少了,自然旗内给予的粮食,也就少了。
这可是关乎整个两白旗上下切身利益啊!
正因为这些纠葛,四旗旗丁,互相看不顺眼。
……
那旗丁将他们引入了营地门口,让众人在外面等待,自己则进去通传。
不多时,一个催领走了出来。
他打了一个千:“尚不知道这位佐领是?”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朱慈炯的相貌,与他们有些差异,当即心中起了疑。
“索卓落·弘历。”
朱慈炯鼻孔朝天,满脸的不情愿。
娘希匹,老子竟然要用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字……
“原来是弘老爷,乌席哈奇·阿克占有礼了。不知弘老爷前来……?”
催领阿克占满眼疑惑,他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啊!
“你身为催领,难道不知道各部都赶赴边关,严防歹人越关吗?”
朱慈炯厉声喝问道。
他满脸的怒容,就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正白旗佐领那般——曾经高高在上,却被一群不如他们的给踩在了脚下,反倒是见到了这群人如此颓废……
那种不满、鄙夷、懊恼、却又优渥的神色,浮现在朱慈炯的脸上。
阿克占朝朱慈炯身后看去,只见这些“正白旗”的兵丁们,满脸写着的都是高傲。
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啊!
“这应该是极早就融入了我们的一只汉人之后!”阿克占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不要以为满八旗中,就没有了汉人出身的了,实际上满人在最开始的就不是一个民族,伴随着后金的崛起,后金融入了大量部落,其中汉人的比例虽然很少,但,却也是存在的。
等到后金确立了四旗制度之后,满汉之分,才体现出来,随着加入的明朝投降军队越多,最后才有了汉八旗。
当然,若是严禁一点的来讲,汉军八旗就不曾存在过,除了察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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