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求陛下宽恕娘娘!”就在谈笑准备再度开口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连同膝盖跪在发出的“噗通”声一共同不远处传来。
&ep;&ep;谈笑心里一惊,忍不住睁大眼睛朝声音来源处望去,春陀的灯笼里的光打在她的脸上,上头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ep;&ep;轻轻叹了一口气,谈笑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妙香,你不是睡下了吗?你出来做什么?”
&ep;&ep;其实在刘彻进来后不久,她就看到了妙香站在门后,她不想让她被牵连进来,所以一个劲儿的打手势让她不要过来,这姑娘没有过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谢天谢地……
&ep;&ep;然而,到了最后还是出来了。
&ep;&ep;这一瞬间,谈笑突然间有些颓然。
&ep;&ep;似乎没有听到谈笑的声音一般,妙香根本不看她,只是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陛下,娘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娘娘近些日子以来常梦到仙去的太皇太后,只是长门这儿……想要祭拜太皇太后着实没有法子,娘娘寝食难安,便是身子都该熬垮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够出此下策,望陛下谅解。”
&ep;&ep;听完妙香所言,刘彻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涩,他想过很多阿娇会对自己所说的理由,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如此。
&ep;&ep;怪不得这个女人摸起来瘦削了很多,原来是因为……可是即便是如此。
&ep;&ep;刘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捏住谈笑下巴的手,起身直接朝里头走去,随着他的背影,冷冷地丢下了几个字,“都给朕进来。”
&ep;&ep;这夜风寒得紧,这个女人看起来都要让风给吹走了一般,再吹下去,怕是又要着凉了。
&ep;&ep;“陈主子,赶紧的进去吧。”一听到刘彻这么说,春陀瞬间明白了过来,最后一句话在谈笑面前压低了声音,“陛下这是心疼您嘞。”
&ep;&ep;“主子,进去再说罢。”妙香也赶紧爬了起来,扶住了谈笑的手,嘴角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ep;&ep;拉住妙香的手,谈笑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眼里的担忧带着无奈,“你怎的突然过来了?不是让你莫要过来吗?”
&ep;&ep;“主子,奴婢不过来……娘娘打算如何做?”咬了咬牙,妙香看着自家主子的眼里满是复杂,垂下眸子道。
&ep;&ep;谈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总会有法子的。”
&ep;&ep;刘彻在前面走着走着的步子不知不觉的便放慢了下来,后面几个人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不到吗?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ep;&ep;总归会有法子的?他看是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知悔改!
&ep;&ep;“可知错?”屋里,刘彻坐在首位,一双眸子满是威严,如同逼视一般朝谈笑投了过去。
&ep;&ep;刚刚在外头还看不太清,只觉得似乎要被风吹走了一般,现下在屋里的亮堂了看起来,当真是……衣带渐宽了。
&ep;&ep;知错吗?谈笑在心里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刘彻居然会问自己这句话,只是她知不知错,不都已经犯了错吗?
&ep;&ep;然而,既然他问了,那就回答他好了,现在的谈笑在不受系统控制的时候,自然是能屈能伸。
&ep;&ep;当下垂下了眸子,“知错。”
&ep;&ep;听着那没有了以往针锋相对的语气,刘彻心里竟是一瞬间觉得无比的舒畅,还当真是受用了,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声音却依旧端的冷冽,“那该如何罚?”
&ep;&ep;“任凭陛下责罚。”谈笑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道。
&ep;&ep;还能够怎么罚?怎么罚都是由他说了算,难不成她说不要罚,他还能够不罚自己了?
&ep;&ep;听到谈笑的回答,刘彻有一瞬间的愣怔,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冷冷一哼,嘴角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笑,“任凭朕责罚?”
&ep;&ep;“是。”谈笑咬了咬牙。
&ep;&ep;“嘭”的一声,刘彻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茶几上,“阿娇,你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ep;&ep;一看到刘彻如此,春陀顿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跟了这么多年,他看得出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ep;&ep;“陛下!”赶忙上前,春陀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娘娘这些日子怕是受惊了。”
&ep;&ep;言下之意,谈笑刚刚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
&ep;&ep;春陀的意思,刘彻听得出,谈笑自然不会听不出来,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作为刘彻身边的最大最亲近的内侍官居然会为自己这个一点儿前途都没有的人说话。
&ep;&ep;听到春陀如此说道,刘彻脸上的乌云稍微离开了一些,只是那双早已经习惯睥睨天下的眸子里依旧充满了阴鸷。
&ep;&ep;这个女人,的确看上去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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