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水……水……”身体里的滚烫让谈笑如同置身于一个火炉之中,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跟有十斤似的,根本睁不开来,但一些本能反应却比思绪要快得多。
&ep;&ep;在床边坐着的帝王听到这道声音,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微微一晃,起身想要唤人端茶过来,却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ep;&ep;春陀同妙香都被他差出去煎药了,如今……
&ep;&ep;轻轻叹了一口气,帝王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拍了拍大腿起身朝旁边的茶几走去,“也只有你……敢来差遣朕了。”
&ep;&ep;茶壶里的水是妙香今早换的,到了现下已经凉透彻了,刘彻摸着那凉到指尖的杯身,眉头再度皱了起来。
&ep;&ep;他记得前两次过来的时候,摸到的茶水都是凉的。
&ep;&ep;本就体子弱,这个女人就不晓得多仔细一些吗?
&ep;&ep;然而现在刘彻也没有心思让人再给换了水过来,端着一杯凉凉的水便凑了过来,抬起谈笑的头,将茶杯凑到那低吟出声的唇边。
&ep;&ep;只见那原本被刘彻托着的头,在接触到茶杯的那一刻,如同那寻到了花蜜的蜜蜂一般,凑了过去。
&ep;&ep;刘彻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看着那道自己仰起来的脖子,因为吞咽水而起伏的喉咙,是那么的纤细……纤细到只要他稍微用力,便能够拧断了了去。
&ep;&ep;偏偏这个女人……现在居然让他一点儿都下不了手了。
&ep;&ep;看到她今日如此模样,还带了几分担忧。
&ep;&ep;许是因为喝得急了,又或许是方位不对,喝着喝着,一丝水顺着嘴角便滑了下来,滑过那纤细脖颈,啪嗒一声滴在玉枕上。
&ep;&ep;刘彻眼眸一闪,喉结微微一动,最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勾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ep;&ep;这样如同一个娃娃般的女人多好啊,易碎又乖顺。
&ep;&ep;喉咙里的火躁终于在清水的到来而缓释,谈笑觉得自己脑袋里的那团火也随之而熄灭了一半,混沌的眼皮也能够睁开了。
&ep;&ep;于是乎……当谈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对上了一对皱着的眉头,接着便是一双极为复杂的眸子。
&ep;&ep;在看到这双眸子的时候,谈笑脑子里还剩下的一半火苗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下意识的便是身体猛然往后一撤,“陛,陛下怎么在此?”
&ep;&ep;女人眼睛里瞬间升腾起来的警惕,身体做出来的抗拒,刘彻哪里看不出来,嘴角微微抿起的时候,看到那张依旧带着绯红的脸和干裂的唇,最终还是把升腾起来的怒火压了下去。
&ep;&ep;“阿娇说的什么话,身子不适便莫要说话了。”说罢,刘彻竟是微微一笑,伸手将谈笑的身子掰证,还体贴的掖好了被子。
&ep;&ep;一时间,谈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的刘彻太不……刘彻了。
&ep;&ep;咽了咽口水,对于这诡异的一面,谈笑索性闭上了眸子,来一个眼不见为净,以不变应万变。
&ep;&ep;看着谈笑的动作,若是以往刘彻觉得自己定然是毫不犹豫的起身走了,如此的矫揉造作若是不愿意看到他,他又何必在此自讨没趣?
&ep;&ep;然而现下……他莫名的就起了性子,更是刚刚因为她那一句“冲撞”的话而影响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ep;&ep;香同春陀刚刚把药端过来,便看到帝王坐在床边,微侧着身子望着床上的人。
&ep;&ep;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端着药走了过来,“陛下,药已经好了……”
&ep;&ep;“给朕。”眉头一挑,刘彻嗤笑一声,身子动都不动,长臂一伸朝后张开手掌。
&ep;&ep;听到刘彻的话,妙香这一次是彻底的震惊了,整个人呆呆的愣在那儿,直到旁边的春陀轻轻咳嗽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将药碗送到了帝王的手里。
&ep;&ep;“阿娇,睁开眼,喝药。”刘彻压低声音道。
&ep;&ep;在男人移动药碗的时候,药勺与药碗碰撞的声音如同刀子刮玻璃一般冲击着谈笑的耳膜。
&ep;&ep;她现在很清楚自己感冒了,生病了,在古代来说就是风寒了,可是吃药就吃药,扎针就扎针,刘彻在这儿是要闹哪般?
&ep;&ep;而且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来了还很久了?
&ep;&ep;虽然心里忐忑加疑惑,但是谈笑还是睁开了眼睛,毕竟她可不想让这个皇帝来给她喂药。
&ep;&ep;毕竟喜怒无常的人,谁知道他前一刻对你柔情蜜意,下一刻会不会下令砍了你的头?
&ep;&ep;“陛下,阿娇自己来罢。”坐起来,谈笑先是往刘彻身后站着的眼里明显露出激动神色的妙香看了一眼,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后,这才将目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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