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站在道路的最北方,他已经讲好了,到时候都听他指挥。
等到时机成熟,他说了攻击的时候,众人才能动手的!
张大攥着竹枪,暗啐一声:
汝母婢,让你们做一个笑死鬼,真的是便宜你们了!
“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朱慈炯的正当面。
只见为首那个骑士,身穿一套镶嵌满了铜钉的甲衣,很显然,这是一个内衬了铁叶的暗甲!
就在浓烈的骚臭味冲入了朱慈炯鼻翼的时候,他猛然大吼起来:
“瞄准了,动手!”
他双手一松,四五根只剩下一个光杆的竹竿,带着两斤重的石头,呼啸而去!
“呼!咻!”竹竿带起了阵阵破空声……
“他们在竹林里!快下……”
为首的那个骑士话语都没有说完,就被一根竹竿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脑袋上。
脚掌大的鹅卵石应声而碎,红的白的,就像是摔碎的西瓜,爆裂开来……
伴随着朱慈炯的话语,早已瞄准多时的义士们,纷纷放出了手中的竹竿。
他们每人都拉住了还几个根竹子,近百根竹竿的横扫,直接将一大半清兵给扫落马下。
有好几人当场就给砸死!
忽然的变故,让战马受了惊,撒开蹄子开始飞奔……
“刺!”
朱慈炯大吼一声!
竹林里顿时伸出了十根竹枪,朝着幸存的清兵刺了过去。
一边等待多时的张大,立刻将手中的竹枪,朝着一名坐在马背上,正在控制惊慌的战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清兵扎去。
“杀啊!”
朱慈炯捡起了地上的竹枪,跟随着张大一起,朝着马背上那清兵攒刺。
“兄弟们,杀啊!”
杨起隆大吼一声,一枪扎在一个清兵的嘴里,将他生生从马背上捅了下来!
“杀!”
清兵慌乱了一阵,倒也看清楚了形势,藏在竹林了的反贼,只有一些竹枪作为武器。
一身棉甲的他们,只要护住了重要部位,就不怕了。
别看这时候马背上只剩下了五六人,但是,他们还是挥舞着腰刀,将一根根竹竿砍成了两半!
“兄弟们,刺不破他们的铠甲,给我砸!”
朱尚贤作为护院头子,自身倒也很是悍勇,他直接拿着一根竹竿,大踏步出了竹林,照着一名清兵的脑袋砸了过去。
“咔嚓!”
他手中的竹竿被清兵一刀劈成两截。
“去死!”
朱尚贤的旁边,乃是一个消瘦的汉子,他挥舞着竹竿,就像是使用棍棒那样,一棍子砸在清兵的脖子上,直接将那厮砸下了马背。
而最前面负责吸引敌人追击的焦三四人,也跑了回来,他们捡起地上掉落的清兵武器,照着地上的人影,就是一阵乱砍。
……
战局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瞬间,甚至连半盏茶时间都没有。
当最后一个清兵,被十几根竹竿砸的脖子都断了的时候,战局就已经结束了。
“打扫战场!”
朱慈炯大口喘息着。
他今晚先是游了好几里的泳,然后又经过这一次短暂的伏击,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将他们的铠甲都扒下来,这些都是清兵马甲,他们的铠甲是最完善的甲,咱们分分,每人身上穿几件!”
朱慈炯坐在一具战马的尸体上,吩咐道。
这一匹战马也是一个倒霉蛋,竟然被一枚竹竿,直接砸破了脑袋。
竹竿上的石块,甚至已经镶嵌到了马脑袋里面……
张大将一个竹筒递给了朱慈炯:
“小爷,这是狗鞑子贴在马腹下的水筒,里面还在温热呢,小爷快喝一点。”
朱慈炯接过了竹筒,顿时觉得一股马骚味扑鼻而来。
他强忍着难受,喝了大半桶,这才将竹筒递给了张大。
“大郎,有吃的没,我一天没吃饭了,这会手脚都乏了。”
“啊,小爷怎么不早说啊!”
张大急忙在身上摸了起来,尴尬的发现自己也没带干粮。
“你们谁带吃的了?”
张大急忙开始询问起来。
“黄吉,让你准备的吃的呢?”
杨起隆这才想起,他将购置干粮的事情,交给了黄吉。
“我日昍晶!”
黄吉“啪”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摇曳的火把下,能够看到他的脑门都红了。
“我给忘在了船上了!”
黄吉自责不已,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给忘记了!
朱慈炯哭笑不得,他捡起地上的一把腰刀,直接对准屁股下死马的脖子,一刀捅了进去。
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还冒着热气,骚臭扑鼻……
他趴在伤口处,刚刚喝了一小口,还来不及下咽,腥臭的味道,就让他止不住的发呕。
“呕……”
朱慈炯勉强咽了一口,却差点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公子爷,要不你忍一下,等到去了前面的镇子,我们再垫垫肚子,或者,现在先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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