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利就有弊,《一气培元诀》只是地级功法,在天地玄黄四层等级中绝非巅峰,而且不偏向任一属性,因此也不能贴合他体内伪造出的任何一种灵根,在修炼速度上便有些不够。
&ep;&ep;但相对于前者来说,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
&ep;&ep;至少在炼气期,南蔚决心要踏踏实实夯实根基,这样才能让未来的路不至于越走越窄。
&ep;&ep;在言嬷嬷怀里,南蔚百无聊赖地看着诸多修士彼此争斗,那些打法在他眼中简直破绽百出,他看了没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抬手打了个呵欠,开始东张西望。
&ep;&ep;远处高台之上,坐着的正是来自几座宗门的使者,不用魂识就这样看去,都隐隐能见华光瑞气。南蔚却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因为他知道发光的都是假丹修士。
&ep;&ep;若是真正的金丹,气息内敛,灵元稳固,并不会出现这种灵光浮动的情况——就比如后面端坐的另外几人。
&ep;&ep;这时,耳边响起言嬷嬷的声音:“是南衡少爷!”才让南蔚复又往对决的水中青石台上看去。
&ep;&ep;果然其中一人正是南衡。
&ep;&ep;看到这么年幼的孩童登上对决的青石台,四周立即响起了议论纷纷,似乎围观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p;&ep;南衡的对手则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玄色锦袍,看到南衡之后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怎么是个小屁孩?喂,你们南氏没人了吗,竟然派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上来,真是太可笑了!”
&ep;&ep;南衡有板有眼地对他行了一礼,就往旁边的仲裁看去。
&ep;&ep;那仲裁连忙道:“开始!”
&ep;&ep;玄衣少年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对面的男童手指翻飞,握住了一柄绯色小剑,剑尖不断吞吐着红色光芒。
&ep;&ep;玄衣少年吓了一跳,脸色微变,赶紧掏出一张土黄色的符箓。
&ep;&ep;当南衡手中绯色小剑往玄衣少年刺去时,只见那张土黄色符箓蓦地光芒大涨,当符箓消失之后,玄衣少年身周便围上了一道土黄色的虚影。
&ep;&ep;四周又是惊呼声此起彼伏:“防御符箓!”
&ep;&ep;但南蔚知道这场比试根本毫无悬念,玄衣少年约莫炼气五层,手中也有一些好东西,但对上修为更深厚、身家更丰厚的南衡,却是根本不足为惧。
&ep;&ep;果然,战斗一会儿就结束了,那玄衣少年面色惨白冷汗淋漓坐到在地,身上锦袍被割破了好几处,看着南衡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恶鬼一般,满是畏惧。
&ep;&ep;南衡收起剑,扭头往靖池河边看了过来,倏然眼睛一亮,抬手朝一个方向招了招。
&ep;&ep;南蔚估计他是看到了自己,心下感叹:本尊即便不再是那个魔宗尊者,那也决计不会泯然众人……
&ep;&ep;南衡之后又战斗了几次,只败在一名炼气大圆满的中年男子手中。
&ep;&ep;南蔚上次见他,他比才到南府时修为已经有了不小提高,到了炼气七层。
&ep;&ep;从今日的情形来看,只怕不止如此。
&ep;&ep;南蔚也更加肯定,南衡是单灵根,而且经过定天真焰的淬炼,比之寻常的单灵根天才,南衡不论是灵根、根骨又或是其他,都远远超出。
&ep;&ep;更何况,南蔚还记得南衡第一次见到自己练拳便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可见他的悟性也很是惊人。
&ep;&ep;这么一个天纵之才,单就资质而言,恐怕也只比万年后的本尊略逊一筹吧,南蔚想。
&ep;&ep;竞渡大典南蔚只在第一日前去观摩,此后两日他都足不出户,哪怕最后一日乃是竞渡大典的重头戏靖池竞渡也未例外,一门心思地待在家中修炼《一气培元诀》。于是他也不知南衡是否实现了唐嬷嬷的愿望,被太一宗收为弟子。
&ep;&ep;等到竞渡大典结束的那天晚上,南蔚正歪在榻上消食——他刚刚才用过了唐嬷嬷派人送来的晚饭。
&ep;&ep;窗子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一个身影灵巧无比地跳了进来,落地时无声无息。
&ep;&ep;“南衡?”南蔚没抬头也知道是谁。
&ep;&ep;“蔚弟弟——”南衡今时却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一进来就直扑向南蔚,展臂抱住了他。
&ep;&ep;南蔚抬眼想看是怎么了,却又紧紧被南衡按住,根本瞧不见南衡的模样。
&ep;&ep;他用了魂识,才发现南衡眼眶微红,嘴唇微微颤抖,轻声道:“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ep;&ep;看来南衡成功被太一宗前来观礼的修士看中了,南蔚道:“你先放开我。”
&ep;&ep;南衡难得如此任性:“我不放!”
&ep;&ep;“放开!”南蔚不高兴了,本尊说话你敢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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