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赵至诚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百里珠,结果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直直走向了相里木,近前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满脸委屈,泫然欲泣催着:“木头,我们走。”
&ep;&ep;相里木心下雀跃,觉得面子上特有光,挑衅的看了赵至诚一眼,又指着百里珠身上的那件一看就不合身的披风,鄙夷道:“珠珠,这披风太丑了,咱把这破玩意儿扔了算了。”
&ep;&ep;百里珠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披风,丑嘛倒是不丑,就是明显是赵至诚的风格。本是要顺手拿一件赵至诚的衣服泄愤,如今看来拿着这披风非但没办法泄愤,还容易睹物思烦恼。
&ep;&ep;于是百里珠回头神色高傲的走向赵至诚,两指一捏,似是非常嫌弃般,轻飘飘的将披风扔在了赵至诚身上,也不顾及那身后赵至诚脸色阴沉的可怕。
&ep;&ep;赵至诚冷瞧着相里木和百里珠两人嘀咕,百里珠居然还摆出了委屈的神色,他的太阳穴一阵刺疼。
&ep;&ep;后百里珠直接将披风扔在他身上,眼里完全没有他,他不受控制地将百里珠拉在身前,紧绷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话音里透着一股寒气。
&ep;&ep;百里珠甩开赵至诚,蹙起两道小眉头,似是不耐烦道:“令无恙乎?”
&ep;&ep;赵至诚眉头一跳,这小家伙今儿个怎么开始咬文嚼字了,居然骂他有病?还真以为他是个只会打仗的文盲吗?可如今这小家伙一心要和相里木走,只能放软了语气道:“吾有心疾,唯有汝可解。”
&ep;&ep;百里珠却是不领情:“哼,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ep;&ep;这小家伙竟在说他没事找事?今儿个这小家伙说话文绉绉的,一直讽刺他,难不成是连话都不想和他好好说了?但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和相里木一起走的。
&ep;&ep;于是使出杀手锏,悠悠道:“待我接回你弟弟,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可好?”
&ep;&ep;没想到百里珠却不屑的撇撇嘴:“我才不要和那个乱跑的臭小子一起走,总之我今儿个,明儿个,以后都不会和你一起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ep;&ep;她扭头就走,没走出几步又被赵至诚拉了回来,只见赵至诚的脸色更难看,“你再说一遍?”她可以使小性子,可以闹脾气,唯独不能说要离开他。即使未来她进宫,他也是要看着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的。
&ep;&ep;相里木见赵至诚恐吓百里珠,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吓唬一个小姑娘....”
&ep;&ep;没等相里木说完,赵至诚就朝着相里木怒喝一声:“滚!”
&ep;&ep;相里木还要说什么,赵至诚一掌就劈了下去,百里珠见状急忙挡在了相里木身前。
&ep;&ep;赵至诚迅速控制移转方向,竟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ep;&ep;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百里珠,额角开始抽痛,嘶哑着问:“你竟然替他挡?”
&ep;&ep;百里珠眼眸缀着滢滢湿意,哽咽道:“你怎么只会打人啊?是你说的,是你说永远不可能的。我不欲纠缠,你也放过我罢。”
&ep;&ep;赵至诚的怒火被这短短一句话给浇灭了。是啊,是他自己说的不可能,是他放不开手,是他控制不住,如何有脸去怪罪一个小姑娘。
&ep;&ep;赵至诚啊赵至诚,你到底想怎样?拿不起,却也放不下,真是可笑至极。
&ep;&ep;他终是没有理由再拦着百里珠,深深凝了她一眼后转身阔步离去,脚下的石子被踢到士兵的刀架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ep;&ep;祈国皇宫,祈林这几日已经安排好了出行事宜,将朝中事务都交给了左相和右相,带着福康一行人准备上路。
&ep;&ep;几个月前让赵至诚给百里珠带的小零嘴,都被赵至诚那小子给霍霍了。如今又吩咐福康准备了两大箱子吃食,三大箱子小玩意儿才算满意,这心意怕是还得自己送才显得更真诚。
&ep;&ep;长时间没有收到赵至诚的书信,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现下如何,可否准备好随自己入宫,做他的女人。虽然后宫不少佳丽,但都寡淡似水,若是那小姑娘进宫,必然会有一番新的乐子,他也定会对那小姑娘百般宠爱。
&ep;&ep;思及此,祈林又催着福康加快行程。正常情况下,一个月便可到达燕莎国,若是再快一点儿,抓紧行程,可能不到半月就能抵达不周山,真不知道那赵奸臣是怎么走了三个月。
&ep;&ep;陆库军营议事厅,赵至诚盯着布防图,视线落在鞍水码头的位置一动不动。
&ep;&ep;吴忠小心试探问:“将军我们需要备船吗?”
&ep;&ep;赵至诚面无表情地看了吴忠一眼:“你说呢?”
&ep;&ep;吴忠心下惴惴,知道大将军这是生气了,遂低头沉默,不再多问,今儿个大将军心情不好,话不宜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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