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ep;&ep;.
&ep;&ep;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半个月也就过去了。
&ep;&ep;端午当日,虞锦只在上午专心看了看折子,午睡起来就悠闲地更衣梳妆,准备去船上参宴。
&ep;&ep;端午的家宴不似除夕宫宴那样规模宏大,但比除夕宫宴更有趣,通常是用一个下午,严格来讲更像是个茶话会。
&ep;&ep;虞锦到得略晚了一些,宫人撑着小舟送她过去时,船上已能闻得乐曲阵阵。
&ep;&ep;在她上船间,一切声响又都停了,众人齐齐离席施礼,只余问安声震天。
&ep;&ep;“都坐吧。”虞锦笑笑,径自去主位上落座。这样的家宴都是一人一席,各用一张长方小桌。她的位置自是在正当中,右首是楚倾,左首是贵君姜离,但比楚倾的位置要更偏两寸,以彰显地位不同。
&ep;&ep;众人坐回去不过片刻,被打断的气氛便重新活跃起来。歌舞重新开始,虞锦抬眸一瞧,就一脸欣赏地嗑起了瓜子。
&ep;&ep;这舞是她上一世就很喜欢的剑舞,舞者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哥哥。
&ep;&ep;现下这个年月,男人已很少碰刀剑了,剑舞倒很有几分追忆旧识男子气的味道。水袖与长剑结合,堪堪将柔美与力量融为一体,行云流水又震撼人心。
&ep;&ep;虞锦看着看着就沉醉了。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十分理解为何昏君能为了美人“从此不早朝”。
&ep;&ep;美人环伺太考验意志力了!
&ep;&ep;待得一舞罢了,新项目马上就来。席间有人提出行酒令,众人立即响应,好不热闹。
&ep;&ep;姜离含笑询问她的意思:“陛下一道么?”
&ep;&ep;虞锦摇头笑道:“你们来,朕看看,行得好有赏。”
&ep;&ep;她这叫知难而退。
&ep;&ep;行酒令这类比拼诗词歌赋的游戏她是真玩不过他们,毕竟当她埋头苦战历史政治治国之方的时候他们都在背这个。
&ep;&ep;姜离知她素来对这些不感兴趣,见她拒绝也就不再多劝。
&ep;&ep;却听楚倾道:“我也不来了,你们尽兴。”
&ep;&ep;姜离不由侧首看他:“端午佳节,元君何不一道热闹一番?”
&ep;&ep;楚倾淡笑:“不胜酒力,恐要出丑。”
&ep;&ep;元君贵君一问一答,席间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在看皇帝的神情。
&ep;&ep;这样的家宴,元君从前鲜少出现,但人人都还记得两年前的除夕宫宴上,女皇为元君不给面子的事生了气,一度弄得元君下不来台。
&ep;&ep;可眼下不论如何细看,女皇面上却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ep;&ep;她闲闲地自己剥着颗花生,剥到一半,好像觉出他们在等她的反应,遂是一笑:“罢了,你们玩就是,别逼元君。”
&ep;&ep;于是旁人自也不再多劝。酒令很快行起来,船上更热闹了。
&ep;&ep;对这个最拿手的是平日并不爱出风头的顾文凌。虞锦印象中他就没输过,眼下也同样很快就占了上风。
&ep;&ep;不多时,一船的人就被他弄得差不多都被罚过了酒,唯一还能应对及时的却非后宫中人,而是被方贵太君“安排”过来的方云书。
&ep;&ep;他对此也十分在行,但虞锦心下已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偏不对他表露热情。
&ep;&ep;于是顾文凌接得好,她就拊掌叫好。方云书接得好,她就接着嗑瓜子剥花生。
&ep;&ep;然而又过了两个来回,顾文凌却落了下风,最终让方云书拨得头筹。
&ep;&ep;船上喝彩声掀起,虞锦到底跟着也鼓起了掌。方云书衔笑上前,单膝跪地:“臣才疏学浅,让陛下见笑了。”
&ep;&ep;虞锦反应过来,哦,该她行赏了。
&ep;&ep;她自知方云书想要什么。那天她算是应了方贵太君的引荐,但之后就只字不提了,他不免会有些急。
&ep;&ep;可她当然不能真把方云书收进后宫,想了想,便打算赏点贵重的东西把这一场先翻过去。
&ep;&ep;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方云书倒先说了话:“臣拨得头筹,想与陛下讨个赏。”
&ep;&ep;虞锦一怔,只得道:“要什么?你说。”
&ep;&ep;她问得心里有点紧张,转念又觉方云书若直接开口讨要位份不免脸皮太厚。
&ep;&ep;果然,方云书还不至于急到那个份上。
&ep;&ep;他微微抬头,笑容清朗:“端午佳节,臣想与陛下共进晚膳,不知可否?”
&ep;&ep;话一出口,满座安寂。
&ep;&ep;这话是不似直接讨封位那样“脸皮厚”,但也十分直白又胆大了。他正面对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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