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之被冷月拦腰抱住,挣扎得更是厉害。
忽然,啪嗒一下,杜景之的衣袖里掉落出一只缨络。
秦宇第一时间看到了那只缨络,眼疾手快,立即捡起:“公子,这不是您要找的东西吗?”
闻言,众人都停了动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秦宇手中的缨络吸引。
缨络上面用金线串着一串珍珠。
珍珠通体透亮,一看便价值不菲。
缨络正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三”字。
看到那缨络,杜悦溪也顿时愣住。
她拧着一双秀眉,惊讶地望向杜景之:“景之,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冷月眼瞧着杜悦溪满眼愠怒,小心地松开杜景之,拉着他往后退了两步。
倒是杜景之丝毫没有意识到杜悦溪眼中的不满。
他从冷月身后探出脑袋,甩开冷月的手,大步冲到杜悦溪面前,小小的身体一下子护在杜悦溪身前。
他挡在杜悦溪面前,将杜悦溪和秦淮瑾隔开,分明那么小一只,却倔强地仰着头,满脸坚定地盯着秦淮瑾。
杜景之对杜悦溪的话充耳不闻,只尽可能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瞪着秦淮瑾,沉声对秦淮瑾道:“你不许欺负我姐姐。”
杜悦溪拉住杜景之的胳膊,猛然让他转过身,眼中愠怒未消,盯着杜景之:“景之,那只缨络是哪里来的?”
杜景之不知姐姐为何突然发这样的脾气。
他仰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杜悦溪,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话:“姐姐你回来的时候那缨络就绑在你腰上。你忙着和司琴对质,我只能暂时把缨络收起来了。”
“你……”
杜悦溪想要责怪两句,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
杜景之偏着脑袋,小心地望着杜悦溪:“姐姐,我做错什么了吗?”
杜悦溪摇摇头,垂着脑袋,只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小心地望向秦淮瑾。
后者面无波澜,只是让秦宇将缨络拿了过来。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缨络,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笑意。
秦淮瑾调转缨络,刚想将缨络重新绑回腰间,忽见缨络的背面居然开了一条口子,里面上等的棉絮也露出了白边。
“怎么会这样?”秦宇顿时紧张起来,“这缨络一直是公子贴身收着,绝对不会弄破。定是你这小毛孩子不小心,弄破了公子的缨络。”
秦宇说着便要去扯杜景之。
杜悦溪拍开秦宇的手,将杜景之护在自己身后,抬眼看向秦淮瑾:“这位公子,你的缨络破了我想办法给你修补好便是,没必要对一个孩子如此大动干戈吧!”
“你懂什么!”秦宇不依不饶,“这缨络是公子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况且那金线是外面进贡的,每年只有那么一小撮。修补?你要拿什么修补?”
“我……”
杜悦溪方才便已经看出这缨络价值不菲,那上面的金线恐怕就是万金之数,先不说自己能不能买得起这东西,恐怕就连找都难找得很。
秦宇说得没错,自己要如何修补呢?
杜景之眼看着自己又给杜悦溪闯了祸,一时情急,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他抓着杜悦溪的手腕,来回晃动两下,仰着脑袋哭得更加厉害:“姐姐,我跟他们去衙门,我跟他们去衙门。”
杜悦溪蹲下身,抱住杜景之,双手在杜景之身后不住摩挲,低声道:“景之不哭,有姐姐在没事的。”
秦宇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淮瑾冷冽的声音打断:“够了!”
秦淮瑾紧着一双眉头,小心地抚摸着被扯开的口子。
这缨络他贴身戴了这么多年,始终小心谨慎,一来怕弄丢了,二来怕被人看到。
当年的事情宫中上下都避讳着,从前他们就连提起母妃都遮遮掩掩。
如若不是这些年秦淮瑾在陛下面前得了脸面,还不知要过多久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只缨络不仅仅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也是母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
其他皇子若是随身带着的东西破了大不了送去针工局修补了便是,可他不行,这只缨络更不行!
他前脚将缨络送到针工局,后脚就能收到大臣们的奏本,参他对大逆不道之人妄动心念,私藏大逆不道之人的物品。
思及此,秦淮瑾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可瞧到杜景之哭得通红的眼睛,再看看杜悦溪尽力安抚他的模样,秦淮瑾却不由想起儿时母妃安抚自己的样子。
顿了许久,秦淮瑾无奈地长叹一声,摇摇头,将缨络握在掌心内:“罢了,不过是个物件而已,找回来就好。”
“公子……可是……”
不待秦宇说完,他已经迎上了秦淮瑾冷冽的目光。
秦宇无奈,皱着眉头,不悦地瞥了杜悦溪姐弟二人,这才冷着脸退了下去。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不打扰杜姑娘休息了。”
秦淮瑾说着便要离开。
他才刚经过杜悦溪,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等等。”
杜悦溪仰着头,倔强地盯着秦淮瑾。
“你还想干什么!”秦宇越发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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