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欣荣眼眸猝然睁大。
&ep;&ep;天晓菩提佛像图?!
&ep;&ep;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p;&ep;万欣荣激动不已,他赶忙在桌子上放下一点碎银,顿时眉开眼笑,说道:
&ep;&ep;“今天晚上就去那什么的天香楼,带上咱家镜子后面那个银票,等买画咱就去银庄兑换。”
&ep;&ep;万启蓁还不知道父亲怎么突然多了个买佛画收藏的习惯,但介于是父亲几日为此事发愁,也应了下来:
&ep;&ep;“孩儿这就去。”
&ep;&ep;而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幕的容陵,露出了释然的笑意。
&ep;&ep;真好,鱼儿终于上钩了。
&ep;&ep;……
&ep;&ep;是夜,京畿入冬就更冷了几分,人们在天香楼里不断进出,卿玉案对着铜镜,将自己新的假面戴好。
&ep;&ep;一个超凡脱尘、浪.荡洒脱的侠客的面容映在铜镜之中,惟妙惟肖,根本无法窥见端倪。
&ep;&ep;阿努娇娇叹息一声,说道:“不过那个次辅要是不出四十万怎么办?”
&ep;&ep;毕竟四十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除了卿玉案以外,应当很难有人会认为一个朝官会藏有四十万两的银两。
&ep;&ep;“他会出的。”卿玉案淡道。
&ep;&ep;他很是满意地摇起折扇,看向一旁的阿努娇娇:
&ep;&ep;“多谢你了。”
&ep;&ep;阿努娇娇点点头,露出小虎牙来:“太傅不必言谢。这酒楼是容陵也一直照顾,听他说太傅急用,便急忙告诉太傅了。”
&ep;&ep;卿玉案将旧的假面放入抽屉,半晌才说道:
&ep;&ep;“我给你们二人备好了彩礼与嫁妆,等事情一切办妥,你们挑一个吉日成亲吧。这样作为你的谢礼,怎么样?”
&ep;&ep;“啊?”阿努娇娇还没反应过来。
&ep;&ep;她跟着容陵走过如今四载春秋,共同历经生死,倒也没有顾及成家立业的事情,被卿玉案这么一提,方才想起。
&ep;&ep;卿玉案对她的反应逗笑,他又问道:“还没想好么?”
&ep;&ep;阿努娇娇感激地点点头:“想好了,只是有些大喜过望,那就。感谢太傅啦。”
&ep;&ep;卿玉案颔首,听得楼下又打过一次更,他方才欠起身:“走吧。时候到了。”
&ep;&ep;“好。”阿努娇娇跟上。
&ep;&ep;天香楼中笙歌曼舞,琵琶曲调悠扬悦耳,前来寻宝者络绎不绝。
&ep;&ep;阿努娇娇在台上拍卖着各式宝物,卿玉案则坐在二楼雅座品茗,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动向。
&ep;&ep;忽地,天香楼走入两个头戴帷帽的人,看起来行色匆匆。
&ep;&ep;万欣荣挤入人群最中,他火急火燎地问起旁边的人:“那个佛像画出没出?我问你话呢,出没出啊?”
&ep;&ep;旁边的人顿觉莫名其妙:“怎么还插队啊,后来的人站后面去。”
&ep;&ep;万欣荣这才想起自己是隐瞒着身份,于是不得不卑躬屈膝了些,只得赔笑地说道:
&ep;&ep;“方才台上那个姑娘把佛像画卖出去了吗?”
&ep;&ep;那个人没好气地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没卖没卖。”
&ep;&ep;万欣荣这才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他连忙道谢。
&ep;&ep;而道谢的声音刚落,便听台上阿努娇娇扬了几个声调,说道:哦
&ep;&ep;“接下来是来自梅清雪的天晓菩提佛像图,定价十万两。”
&ep;&ep;“十万两?!!疯了吧。”
&ep;&ep;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众人纷纷议论,不敢置信。
&ep;&ep;“我出十五万两。”
&ep;&ep;一个男声从人群中喊出,众人循声望去,容陵站在人群后方,淡定且从容地说出这个惊人的数字。
&ep;&ep;万欣荣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赶紧加价:“我二十万两!”
&ep;&ep;容陵依旧从容不迫:“二十六万两。”
&ep;&ep;场中瞬间沸腾起来,许多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我的天啊,这半天就加了十六万了!这宝物多半非他莫属了。”
&ep;&ep;阿努娇娇也追赶着说道:“五个数之内,若是没有人继续追价,这个佛像图就归这位公子了。”
&ep;&ep;“五、四、三、二——”
&ep;&ep;一字还没说完,便听得万欣荣高高挥起手臂,继续说道:
&ep;&ep;“四十万两!我出四十万两。”
&ep;&ep;罢了,四十万能换得一个首辅的位置,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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