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趣,有几年了三五载是差不多了。
&ep;&ep;那它们比我陪陛下的时间更长。
&ep;&ep;涂修霆停住了手指,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渺认真的眉眼之上,忽然福至心灵,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ep;&ep;于是,他道:渺渺,除了你,朕还没这般在乎过谁。
&ep;&ep;不过他的声音忽现转折,若是渺渺想,朕会试着在乎旁的。
&ep;&ep;但,总是越不过渺渺。
&ep;&ep;武帝觉着自己不会说什么情话,但他却是能道出心里想着的话。
&ep;&ep;白渺对于武帝的直白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浮上心头的是青涩的甘甜,正当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御辇外的声音忽传了进来:
&ep;&ep;回主上,碧兰带到。
&ep;&ep;说话的人正是夜歧。
&ep;&ep;涂修霆重新将白渺揽在肩头,撩开半截羽帘,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冰冷的落在不远处跪在白雪里的女子身上。
&ep;&ep;此刻的碧兰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洋洋得意,她的发丝凌乱、紧贴在脸侧,风雪漫天的寒冷也抵不住她鬓角两侧止不住的冷汗。
&ep;&ep;早在青黛、石安寻她之后,碧兰便心生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还找出了同宫外人换来的胭脂水粉想着再好好打扮一番,只可惜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安,正当她准备再一次将那蝴蝶簪子插在发髻的时候,破门而入的暗卫制住了她的手脚那一瞬间,她忽然后悔了此前的莽撞。
&ep;&ep;被带到雪地里的碧兰手指深陷在白雪中,她低垂着头,余光却能瞧见御辇中羽帘后面的光景。
&ep;&ep;李福全得了武帝的示意,挥着拂尘扬声道:罪人碧兰,还不速速招来!
&ep;&ep;奴、奴婢冤枉,奴婢无罪!人在极端恐惧的时候,会被逼出孤注一掷的决心,碧兰想若是她死也不说是不是会逃过一劫?可是她忘了,此刻在她眼前的可不是心有善意的白渺,而是残酷阴骘的武帝,不过即使是白渺本人,在面对一个想要害死自己的人时,也不会大度如圣母。
&ep;&ep;涂修霆最烦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无声的看向夜歧。
&ep;&ep;夜歧忽然拿出一抹帕子,道:这是属下在不远处发现的帕子,乃女子使用,边角绣着小桃花。
&ep;&ep;站在御辇旁的青黛忽然眉头一皱,手指紧紧捉着自己的袖子,她快几步上前跪在了御前之前,声线有些颤抖:求陛下让奴婢看看那方帕子。
&ep;&ep;准了。
&ep;&ep;武帝抱在白渺看戏,而白渺则是看出了其中另藏的隐情。
&ep;&ep;青黛的手是发抖的,当她彻底展开帕子瞧见那上边的淡红色粉末以及小巧的桃花时,就知道这必然是属于自己的,须臾间她回想起了同碧兰争执的那日,便是那时落在了碧兰的屋里又被踩踏了几脚,倒是今日被此小人拿来作害了小殿下的工具。
&ep;&ep;回陛下,奴婢有话要说。青黛行大礼,额头贴在了冰凉的雪地之上,声音却冷静的厉害,这帕子是属于奴婢的。那日碧兰偷懒道是头疼,不曾来伺候小殿下,奴婢事后去寻人,这才在院里起了争执,这帕子就是那时被碧兰抽出又扔在地上踩了几脚的,当时奴婢想着帕子都脏了,不要也罢就不曾拾起来,却不想今日会在此地又见到了手帕。
&ep;&ep;早在之前,碧兰就时常私下出言不逊,对小殿下也多有不尊,是奴婢怯懦且愚善,不曾将此道出,只是今日出了这等恶事,才叫奴婢知晓了此事带来的恶果,青黛再次磕头,都是奴婢的错,求陛下责罚。
&ep;&ep;她撒谎!这分明就是她想害小殿下唔!还不等碧兰说完,她的下巴就被立于一侧的暗卫卸下了。
&ep;&ep;涂修霆鼻腔里懒懒的哼了一声,他看了看自己怀里明显有些紧张的白渺,不满于自己被忽略的现况,只能侧头咬着白渺的耳垂狠狠一舔,罚不罚的由你们小殿下决定。
&ep;&ep;白渺眼睛一亮,也不顾酥麻的耳朵,抿着唇就凑上去讨好的吻了吻武帝的下巴,随即对外边儿跪着的青黛道:起来吧,这次不罚你了,但下次有什么事要早早说出来。
&ep;&ep;白渺对于青黛没有什么恶感,而且他也理解青黛的想法做坏事的是碧兰,而青黛只能算是一个知道且在暗中维护白渺的人,对于今早儿青黛想要阻止的举动白渺都看在眼里,反而对于这个忠心的宫女颇有好感。
&ep;&ep;青黛立马叩首谢恩,起身后静静的站回了原位,至于那帕子却是又被夜歧收到了手中。
&ep;&ep;涂修霆着实懒得做这断案的人,他宫里遍布暗卫,除了一个兽园处处都是,因而碧兰在私下里做了什么,只要他想知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ep;&ep;再者碧兰是凶手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容不得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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