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宠爱,但身处于冷宫哪里是能轻易出去的,因而他们中疯的疯、傻的傻,逐渐成了一群没了神志的傀儡。
&ep;&ep;我儿时母亲并不善待于我,她时常将我绑在衣柜之中,叫我看她同冷宫中的男宠之流媾和调情,或是寻来旁的弃妃,亦或是那些个伺候在冷宫里色欲熏心、没了根却坏了心的太监,来一场多人的苟合,那样的画面,我几乎看了好几年
&ep;&ep;白渺想要转身、想要捂住涂修霆的唇,他后悔问出口了,可是涂修霆却紧紧抱着他,继续说道:那几年,我一开始看着会吐,后来大抵是习惯了,于是母亲便不再绑着我,只是让我静静的站在一旁瞧着;那些恶心的人甚至想拉我一同加入,不过每一次我都逃开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在了冷宫之中
&ep;&ep;是我,见证了他们从颓靡到灭亡,当然那一场注定的毁灭也是因我而起。
&ep;&ep;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冷宫中的男男女女有很多,参与了那场混乱媾和的几乎是其中十之八九的人,而我在被迫观赏了那一场场恶心的情事之后,便时常在送与冷宫的饭食里加了夹竹桃的花粉
&ep;&ep;涂修霆笑了,现在我还记得,在我第一次加花粉的时候,那一双满是冻疮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反而心里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ep;&ep;渺渺啊,我已经彻底坏掉了
&ep;&ep;这一刻,白渺身后之人的语气低沉中夹杂着晦暗,像是一株生长在冥河之中的枯骨,白骨生花,花却是魔鬼之花。
&ep;&ep;第045章恐惧
&ep;&ep;白骨生花,生在那恶魔之花摇曳在冥河之上。
&ep;&ep;倏忽间,白渺惊醒,他在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从武帝的梦境中出来。
&ep;&ep;这一场梦境结束的太过突然,甚至让白渺都有些意想不到,明明上一刻他还穿着大氅听涂修霆讲述那些叫人难耐的过去,可下一秒却瞬间清醒,逃离了梦中的湖心亭。
&ep;&ep;可是即使已经出了梦境,但梦里那属于涂修霆的压抑情感,还深深的萦绕在白渺的周身。
&ep;&ep;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床榻之上,武帝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ep;&ep;涂修霆起身,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梦境里会是那般的场景。
&ep;&ep;梦里的他失去了记忆,从一个完全陌生的角度看到了他的白哥哥,不,这一次不再是白哥哥了,而是他的渺渺。那种亲近像是源自于灵魂一般,即使他对着白渺是陌生的,但仍然不愿放手,反而是借着监视的名义将人困在自己的身侧,更是愿意为了对方的一句好奇而剖开藏在自己心里十来年的伤疤。
&ep;&ep;那伤疤看似结了痂,实际上却蓄满了脓水,肮脏而恶心,对上月华般的白渺,更是卑微到没眼看。
&ep;&ep;一个满身肮脏的涂修霆,一个纯净如仙的白渺,就武帝自己看来,都是云泥之别,即使他是帝王、他是妖精
&ep;&ep;涂修霆知道这梦为何会突然结束,那是因为梦里的他忽然开始恐惧,忽然害怕怀里的小少年会觉得他恶心、肮脏,在那种极其不安的心理作用下,这个梦受到的涂修霆的影响,这才草草结束。
&ep;&ep;他还是怕了
&ep;&ep;呵哈哈哈哈哈哈
&ep;&ep;深夜之中,涂修霆忽然捂住自己的脸放肆大笑,笑声却是悲戚与压抑,他脚步微微踉跄,将那白玉莲花再次抱到了怀里,这就是朕,你看到了吗?小小年纪便能下手杀人,大约朕真的是恶鬼托生吧
&ep;&ep;不是的!不是的!
&ep;&ep;白渺想要摇头,想要告诉武帝他很好,他不是恶鬼托生,可是局限于小莲花的躯体,白渺什么也做不了。
&ep;&ep;朕大约是魔怔了涂修霆收敛了笑容,忽而低头,恰好看到了摇着花枝的白渺。
&ep;&ep;你是在反驳朕?涂修霆眼中晦涩不明,他将白渺举到面前,直直看着这株不一般的白玉莲花,一人一花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拳。
&ep;&ep;白渺颤了颤花瓣,他努力的伸展微微卷曲的花瓣,一点一点,终于在花瓣伸直的瞬间碰触到了武帝微染汗意的鼻尖。
&ep;&ep;清淡的雅香袭来,涂修霆暴虐的心忽而静了几分,他垂眸看着那搭在自己鼻尖上的花瓣,黑沉沉的眼底掠过微光。
&ep;&ep;这是安慰吗?
&ep;&ep;他轻笑,浑身邪佞的气息散去一半,这样的变化倒是叫白渺心下放松。
&ep;&ep;你会变成人吗?涂修霆用指尖点了点小莲花的花瓣,自言自语道:梦里的渺渺,是你吗
&ep;&ep;白渺的花瓣抖了抖,就像是点头一般,在武帝面前颤着。
&ep;&ep;渺渺
&ep;&ep;武帝抬手轻轻捧住白渺的花朵,逐渐靠向唇边,落下了一个真挚纯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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