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它闻起来这样甜蜜沁人,花一样芬芳馥郁,吃进口中却是一股苦涩的药味,豌豆大小的一粒,咽进喉咙里还是能从舌尖尝到那种苦涩。
&ep;&ep;药效来得很快,只是一柱香的功夫,体内的灵力便暴涨了许多,像一阵无声无息的暗潮,在她体内默默汹涌。
&ep;&ep;沉岫云没有犹豫,指尖按在禁锢着双手的锁链上,灵力集中到一点,轻轻一敲,那看不见的束缚就识趣的散去。
&ep;&ep;然后就是变成孩童的副作用。
&ep;&ep;自从她来到这具身体里,她就再唤不出“夜莠”,原主的本命剑。
&ep;&ep;否则按如今的情况,要是能够御剑飞行,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回到魔教之中。魔教之中虽然也是囚牢重重,却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ep;&ep;看颜修齐方才急匆匆的样子,华光宗应当是出了什么大事,颜修齐住的地方偏僻,沉岫云沿着屋后的小径直走,虽然不知道华天宗具体的出口,但小说里提到过,男主在宗门大乱时与师兄众人从此处赶去包围敌人,华光宗的后山就有通往外面的小道。
&ep;&ep;不知走了多远,经过了华光宗宗弟子的练武场,也经过了一片铺满了琉璃瓦的华贵府邸,大抵是宗门里长老居住的地方,高门大柱,颜修齐的住所显得更加荒凉乏味。
&ep;&ep;她的意识趋渐模糊,视野内是一片重影,原本高挑傲然的女青年,已经变成了一个衣服拖地的懵懂女童,一双短腿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年纪虽小,却生得琼鼻美目,天姿绰越是似乎太过疲累,行进的步伐比之前小了许多。
&ep;&ep;她踏上一片草地,后知后觉意识到周遭的改变,脚底的植被叶片呈冰蓝色,叶尖锋利,要是光脚踩上去,说不定脚掌已经血流如注了。
&ep;&ep;和之前的温和不同,空气里的寒冷几乎能把人冻僵,虽然她穿着上乘的法袍,但肉身已经和一般孩童无异,露在法袍外的身体已经冰凉,沉重的呼吸声告诉她自己需要热源。
&ep;&ep;有湿热的雾气袭来,她能感受到不远处的温暖,让她脑中的混沌似乎也散去了许多,她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往前走去,前方是一片平地,脚下刚刚感受到泥土的湿软,下一瞬,她就摔落进去。
&ep;&ep;抓住契机想要填满胸腔的水,这样柔和,温暖,宛如疲惫中投入母亲的怀抱,理智告诉她,你现在只有一具小孩的身体,再不打起精神浮出水面就只能溺亡。
&ep;&ep;但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昏暗,让人想起雨后的晌午,窝在床褥里懒惰的睡眠。
&ep;&ep;想,好好休息一下。
&ep;&ep;颜修齐赶到山门时,华光宗众人已经乱成一团,传令的弟子浑身鲜血,伤口出散发着森森的魔气,正被医师治疗着,他手里握着一支黑红的旗帜。
&ep;&ep;众人见他来了,心下安定不少,一位弟子反应过来,取下旗帜呈在他面前,低着头陈述情况。
&ep;&ep;他一面听着,一面伸出手接过那看起来便带着嚣张气息的旗帜。
&ep;&ep;刚拿到手里,他就发现这其实是一支箭矢,已经从某人手中发射出去,深深的扎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过。木制的箭身浸满了血液,已经有些发黑,旗面上金色的花朵溅上了鲜血,反而更加艳丽。
&ep;&ep;仿佛有生命一般,将血液吸收殆尽,在他的眼下,恢复得光洁如新。
&ep;&ep;他面不改色的眨眨眼,手下稍一用力,那物什就化作齑粉,从他握紧的拳中随风而逝。
&ep;&ep;赦炎教虽然被围剿,它的教主却仍然有心思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挑衅华天宗,毕竟华天宗作为延绵了上千年的宗派,若是正邪之战爆发,必定是首当其冲。
&ep;&ep;他谢过禀报的门人,安抚过伤者,才知道魔教竟袭击了华天宗一队下山历练的弟子,一共六人,除了逃回来的这位以外,其他人竟然都不知所踪。
&ep;&ep;更遑论生死。
&ep;&ep;他想起沉岫云,她是魔教的二把手,魔教教主出席的场合十次有九次她都会跟随其左右,就算她现在没有同那人待在一起,也多少能推测出魔教正在何处养精蓄锐。
&ep;&ep;可沉岫云会同意吗?
&ep;&ep;思绪太过纷乱,他只能先加固宗门法阵,和师尊禀报过后,以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居处赶去。
&ep;&ep;只是行进路中看见一片颜色灼灼的药田,一位灵植部的女弟子正在打理,用火灵石培育着。
&ep;&ep;火灵花。
&ep;&ep;他心下一动,忍不住收起峤掣剑,同她搭起话来。
&ep;&ep;“师妹的火灵花长势喜人,炼丹正差这一味,可否卖我一株?”
&ep;&ep;那女子见颜修齐凌空而下,颜师兄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没想到有一天竟主动与自己交谈,忍不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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