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姝说:“咱先用一半试试,可以的话,剩下的露水再拿来给你老师煮茶,就不用寅时起来。”
&ep;&ep;庑殿顶的亭子里,烧开热炉,炉中火光跳跃,袅袅青烟盘旋升空。
&ep;&ep;格外悠闲。
&ep;&ep;虽然宁姝要加快攻略进度,倒也没乱阵脚,先前送姜茶,逢时院反应不大,就是最好的反应。
&ep;&ep;连着几天,她或送糕点,或送果茶,谢峦没回应,她也就没着急。
&ep;&ep;等她觉得谢峦缓得差不多,便从玉屏那打听到,谢峦这几天,会来春色园的大湖钓鱼。
&ep;&ep;干脆就守株待娇吧。
&ep;&ep;想到谢峦一边慌张避开她,一边又为她拿衣衫,宁姝就不由一笑。
&ep;&ep;煮出的茶水也就三盏茶的分量,晾了会儿茶,宁姝和谢知杏捧着茶杯,一起饮下。
&ep;&ep;谢知杏眼睛瞪得大大的:“和之前的不一样!果然和阿姝姐姐一起弄的就是不一样!”
&ep;&ep;“叮,”宁姝脑海里,系统提醒,“支线任务【知杏的烦恼(完成度:60%)】+30%!”
&ep;&ep;谢知杏很高兴,这次,她绝对不比谢知桃差,终于不用看谢知桃在那得意。
&ep;&ep;她扯着宁姝的手,说:“阿姝姐姐,我们把剩下的那盏茶给爹爹,他也会很喜欢的!”
&ep;&ep;只不过这次,宁姝却摇头。
&ep;&ep;谢知杏好奇地看着宁姝,见左右婢女都离得远,宁姝凑近谢知杏,说:“阿杏,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ep;&ep;她停了下,认真道:“我不想去见侯爷。”
&ep;&ep;其实,谢知杏也有所感,从那次踢毽子开始,宁姝总在避开父亲,从那之后,谢知杏心中的不安稳,加重不少,
&ep;&ep;她笑意渐渐褪去后,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宁姝,问:“为什么?”
&ep;&ep;宁姝尽量解释:“我不想和侯爷有太多牵扯,这不好。”
&ep;&ep;近来的风言风语,不是没有传到谢知杏这里,谢知桃还来笑过她,说她给自己“找后娘”。
&ep;&ep;但谢知杏从没告诉宁姝,因为这是第一次,她不讨厌“后娘”二字,如果是宁姝的话。
&ep;&ep;谢知杏懵懂,但也知道,此时不挽留,她会失去什么。她睁着圆咕噜的眼睛,说:“阿姝姐姐,你,你和爹爹在一起的话,我不会阻止你们。”
&ep;&ep;宁姝有点惊讶,她望进谢知杏眼里,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你也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ep;&ep;谢知杏一语不发,却慢慢抓紧宁姝的袖子。
&ep;&ep;她是还小,但不傻,也明白宁姝的意思,也就是说,迟早有一天,宁姝会离开她。
&ep;&ep;在执着这点上,她肖似她父亲。
&ep;&ep;宁姝用手包裹住她的小手,“阿杏,我相信你。”
&ep;&ep;“好了,”她站起来,牵着谢知杏的手,“再不送过去,茶水要凉了。”
&ep;&ep;谢知杏鼓起脸颊,小声说:“来不及了……”
&ep;&ep;宁姝:“什么?”
&ep;&ep;采好露水后,谢知杏趁宁姝在张罗,已让人去叫谢屿。
&ep;&ep;谢屿也到了。
&ep;&ep;许是夜里有事,他刚自府外归来,尚未换衣裳,一身银白铁甲,盔帽整齐,这身衣服,更突显男人剑眉俊目,轮廓冷毅,他身上,没有贵公子的荣华气,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潇然。
&ep;&ep;几步走过来,他也有些惊讶宁姝在,缓颊,先问宁姝:“这几日天气渐热,房中冰盆可有准备好?”
&ep;&ep;这种小事,不至于让谢屿过问。
&ep;&ep;宁姝客气地回:“玉屏已备好,劳侯爷记挂。”
&ep;&ep;安静了一下,谢屿又问谢知杏:“阿杏叫我,有什么事?”
&ep;&ep;谢知杏看一眼宁姝,又看看谢屿,才指着桌上的茶:“爹爹,这是早晨,我和宁姝姐姐采的露水煮出来的茶。”
&ep;&ep;说着,谢知杏去端茶,只是,她有点心不在焉,茶碟猛地一晃。
&ep;&ep;“小心。”宁姝离得近,立刻按住茶盖,好在微烫的茶水没滚出来,谢屿则倾身,大掌从上到下捏住茶盏,提起来放到桌上。
&ep;&ep;谢知杏着急:“阿姝姐姐,你的手没事吧!”
&ep;&ep;那茶水晾过,并不严重,可宁姝没来得及说,谢屿已用手背托起她的手腕。
&ep;&ep;小姑娘手指又白又细,被烫得有点红肿,他皱起眉头,唤婢女:“快去端凉水,拿玉肌膏!”
&ep;&ep;说完,谢屿回过神,这才发觉,他与宁姝之间有些近,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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