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清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温柔和煦的大哥,居然喜欢男人?所以他才终身不娶?
屋内俩人没有发觉有旁人在,犹自做着自己的事。清琅用力亲着被自己压着的清珑,手都探到了对方的衣服里。清珑抓住他的手,用力推开他。“莫要这样了,我们以后,莫这样了。”声音里带着筋疲力竭的哀求。
“为什么?难道你以前说过的话都不作数吗?”清琅紧紧抓着清珑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对方捏碎。
“当然作数。我的这颗心,这个人,从来都只是你的。只是,这样偷摸下去又算什么呢?你敢让父亲母亲知道么?我是不敢的……况且,我这个病,注定活不长久,陪不了你一生一世。我们还是断了,且各自过各自的吧。”清珑抖着声音说完,眼眶都红了,心也绞痛的厉害,哪里是要狠心断绝关系的模样?
清琅听他的话,看他的神情,知道他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激自己再不理他,整个人却从头到脚都不愿离开自己,整颗心都快疼碎了,一把将清珑搂住,“我不愿!我只要你这个人,其他的事和我什么相干?你的病我已经在到处寻医,你莫要悲伤郁结,我是定要让你长长久久活下去的,我们说好了一辈子便是一辈子,少一刻都不行。”
“琅,我真的……真的……”清珑却不再说下去,只抓着清琅的衣襟,抽抽噎噎地哭。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在这里,你莫怕。我会带你离开,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我治好你的病,然后我们快快活活的,我带你游历大江南北,你想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好不好?”清琅低下头一点一点吻干他脸上的眼泪,极尽温柔,仿佛捧着世间至宝一般,小心翼翼。
然后,他们就,脱了衣服,那个起来……
郦清妍呆若木鸡,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之间,那个……
清琅舒爽的喟叹声,激烈的喘息声,清珑带着泣音的呻/吟,半推半就的哀求声从房间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来,让郦清妍整张脸瞬间红起来,红的都快熟了。犹如踩了风火轮,郦清妍以最快的速度无声无息落荒而逃。
大哥的事情对郦清妍的刺激有点大,她神色怔怔地走在后院的花/径之中,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眼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看见,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直到她咚的一声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大力让郦清妍止不住后退几步,对方立马拉住了她的胳膊,才没有直接退坐到地上去。
郦清妍回了魂,揉着撞疼的鼻子和额头,抬眼去看身前之人。
玄色衣袍,生的高大健硕,长发一丝不苟盘在头顶,用同色青玉发冠和簪子固定。常年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让他的皮肤变作麦色,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如刀,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色微淡。整个人如同仲夏夜空,深邃明澈,英气勃勃。
许多年不见,郦清妍都快忘了这个人的模样,原来他也是这样好看的。他和大哥一样,极宠自己,当年订了婚,他欢喜的不行,每日一封信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讲他在军营里发生的趣事,逗得读信的自己哈哈大笑。
前世今生,每次遇见单骏,郦清妍都有种这个人就该生在马背上,死在马背上的感觉。单骏此人深得单黎真传,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天生适合握在君王手中,开疆扩土,建立万世功勋。可惜,本该辉煌的一生还未开始,就被毁了。
当年年少,一颗心懵懂稚嫩,情窦初开。郦清妍记得单骏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男人,单骏也喜欢自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原本的天作之合白头偕老,都成了一场空。那时执意为单骏守孝,为自己命运难过是一层,更多是因为失去喜欢之人的伤心。若单家不曾出事,单骏不曾出事,自己如约嫁给了他,会是怎样的一生?
“妍妹这是怎么了?脸这般红。”
嗯?郦清妍忙摸了摸脸颊,嗡着声音,“可能是风大吹的。”
“在想什么?叫了你许多声,你倒是直接撞上来了。”单骏噙着笑意,一贯严肃的脸带着柔和暖光。
嗯?有么?怎么一个字都未曾听到?郦清妍疑惑地看着单骏,“可能是哥哥叫的太小声了?”
单骏五脏六腑都想笑,又不敢出声,怕吓着郦清妍,一时间压抑的辛苦,便说,“嗯,是我太小声。”
郦清妍环顾四周,嘴上问道,“骏哥哥怎么走到了这里来?”结果话音未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自己不是在内院的花圃么?什么时候走到外院来了!
“我正想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我本就在这里,你且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郦清妍无力叹气,“我也不知道……”
单骏再也忍不住,一通笑化成了咳,“妍妹这模样,倒像是病傻了。”
郦清妍的脸就有点黑,这已经是第四个人说自己变傻了……
单骏雪上加霜地“安慰”她,“别担心,你傻了倒是比以前显得更可爱些了。”
郦清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几十大岁的人了,被说傻她认了,怎么还可爱上了?一扭头,“不和你说了,你尽取笑我。”
单骏忙拉住她,“好妍儿,我错了。我好容易见着你一回,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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