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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川一愣,此时殿中空荡荡,除了几个执事弟子尚在内堂候着,人应该都走了才是呀?

他循声看去,只见殿中前列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倒是细腰猿臂,像个练武的好苗子。

只是这小子写的也太慢了吧,莫非考前没有把两篇策论背诵下来,跑到这里现憋来了?

张百川心中愠怒,他因资质不大好,所以平生最信一句格言。

乃是“败人两字,非傲既惰!”

想他当年处处与人为善,又无比勤勉才得了个武宗之境,而三年时间,这弟子竟然连两篇策论都背不下来?

他是万不信有人能做出他的出题的,所以只认为对方要么是没准备策论,要么就是没背下来。

所以答案只能是:对方既傲慢,又懒惰!

他是绝看不上这等人的,所以越想越怒,蹭一步窜到李清源的近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懒货是如何进入宗门的?不管你家中有什么背景,苍梧宗绝不养你这样的懒傲之人。来人呐,把他给我赶走!”

李清源连写了近两个时辰,本来写的胳膊都有些酸涩了,这玄文往往一字多意,又个个像鬼画符一般难写,所以他写了两个时辰,才写了一半左右。

正当他想继续往下写之时,忽听到张百川的声音。

李清源抬目四望一下,见除了他和张百川,这殿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而听对方的意思,现在就要闭上大殿,那自己岂不是要等明年才能考了。

所以他才急急出言。

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张百川走到近前,吐沫横飞的骂自己懒。

李清源一呆,他上下打量此人,心中有些惊骇。

除了师祖常言自己懒惰外,尚还没人这么说过他,难道师祖已经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这苍梧宗,参加内门考试,提前在此地布下了个暗子,就是方便自己行事?

这道门大圣的神通手段,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又听对方竟然喊人来赶自己,李清源这才回过味来。

“原来不是跟咱对暗号,是真要把咱撵出去。”

这他哪里能干,马上辩驳道:“这位前辈好无礼,我静心考试,你怎来骂我?且考期三日为限,现在不过两个时辰,弟子又无过错,为何要赶走咱。”

张百川见李清源神色坦然,竟然面无愧色,反而还来跟他狡辩,张百川面红耳赤,激动道:“宗门之地哪里容你撒野,还不快快给我滚了出去!”

别看他可随意剥夺别人大考资格,但叫他动手他也不敢,所以也只是怒斥对方。

李清源见对方如此荒唐,他再有城府也忍不住怒了,反喝道:“前辈身为大考主官,肆意刁难考生不说,竟还敢无故赶未犯错的考生,到底是谁在撒野,前辈心里难道没数吗?”

而此时内堂中,早在张百川第一次吩咐闭殿的时候,就已经都听到了,不过他们之前在张百川处吃了排头,有意怠慢,是以个个装聋作哑。

而此时听到了吵嚷,正和几个同伴说笑的徐重山闻声一滞,他听和张百川争执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忙撑开内堂的小窗,偷眼向外瞧去。

“重山,任这些弟子跟张胖子吵去,你还看什么?”一个三旬男子笑道。

另外也有一人接话,“这张胖子不知发的什么邪,在普通弟子身上出气也就罢了,可咱哥几个都是过了两关之人,和他一样的身份,这张胖子仗着修为,竟敢把火撒咱哥几个的身上,早晚要他好看!”

“哼,重山,莫看他,到时候搅得门中不安,咱几个上告一声,自有内门收拾他。”

而徐重山此时看着窗外,待看清了与张百川对峙的人,再没了笑意。

他也不及解释,蹭地顺着小窗使了个身法窜出去,眨眼便来到两人的近前,他挡在李清源的身前,分开对峙的两人道:“师叔,不知您因何事动怒?”

说罢,他冲李清源摆摆手,示意让对方赶快离开。

李清源哪能走,他还要在此考试呢,所以假装看不到,等着张百川开口,看他有何话好说。

张百川只是心中怨气不知如何发,所以这几日行为才有些反常,但也不是毫不讲理之人,见徐重山问他,指着李清源,余怒未消道:“这懒货三年时间竟然背不下两篇策论,宗门留这样的弟子有何益,赶快滚下山去吧。”

徐重山闻言不知所谓,李师弟明明上山才半月,哪里来的三年时间。

不过他看别人都走了,只有李清源未走,知晓对方怕是真没准备策论,在这现场憋不出来,被张百川看到才怒。

而此时堂中几个执事弟子见徐重山出来,他们也纷纷跟出来看出了何事,正巧听到这句。

他们久居宗门,还未听到过这等奇事,加上也不认识李清源,自然以为张百川之言为真。

所以哪怕和张百川不对付,几人也不禁调笑起来。

“哈哈,这位师弟好生可爱呀。”

“张师叔多虑了,这位师弟也可能只是蠢笨些,没有师叔说的那么不堪呢?”

徐重山神色也有些尴尬,他转头看一眼李清源,忽然一愣。

他只见对方神色轻蔑,嘴角微微冷笑,却并不出言辩驳。

徐重山是跟李清源打过交道的,知晓这位师弟决不简单,而那日他值守之时,见过和对方同来的女子被韩秀英带走了,也怀疑对方有什么来头,所以才一直与对方亲近。

此刻见李清源这副样子,他知晓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徐重山把目光向下递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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