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个暑假,因为没有找到工作的缘故,他们就是待在这个周记面馆过的。
&ep;&ep;季元元成功训练成一把厨艺好手,他不但可以做出老板娘擅长的几种面条,还给店里开了新菜谱。至于池旭,厨房杀手就没那么好骄傲了,发面时不是干的就是稀成水,煮面都成坨,要么盐太多要么油太少,还时不时一股烧焦的味道。
&ep;&ep;老板娘训练了她几次,发现她实在是没有天赋,加上周记面馆越来越火爆的生意,老板娘干脆让她去端收盘子了。
&ep;&ep;那个夏天,十五岁的夏天,有些遥远了。
&ep;&ep;池旭躺在病床上,眼神极度的茫然,像是落在了窗外的雪松上,又像是没有。
&ep;&ep;季秋原先绷得跟线一样紧的声音逐渐开始放松,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池旭从没有听过这个大姑子跟她说那么多的话,不觉有点出神。
&ep;&ep;“季家就是想叫他在外面吃点苦头,才没有去接他。”
&ep;&ep;“一直都知道他的身边有个小姑娘,向爷爷不许季家去接,说阿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朋友。”
&ep;&ep;“等到回来的时候,他就变了。”她顿了顿,“季家原本跟卫家商定好了婚事了,等阿远成年了,就去举办订婚仪式。以前都没什么事的。回来以后,他就在爷爷房前跪下了,说不肯跟卫家定亲了。加上丹婷也不愿意了,那件婚事就作罢了。可爷爷却很生气,才把他丢到军营里去磨练,什么时候断了那个念想,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ep;&ep;季元元进去的时候连个兵都不是,因为体质的缘故,他在征兵时被化检不合格,说是送到军营,其实只是送到季如贤曾经战友的后辈处接受调.教而已。
&ep;&ep;季如贤又关照过那个军官,叫他狠狠训练季元元。那个时候季元元不是正规兵,训练的项目以及重度却比普通士兵还要强上不少。
&ep;&ep;季秋清楚地记得,头年送进去时,季元元两百多斤的体重,半年以后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就瘦成了一百三。
&ep;&ep;过完春节,季元元成年,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季爻。
&ep;&ep;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谁都没有去问为什么。
&ep;&ep;他在季家,除了那个长子长孙的地位,本来就跟隐形人差不多。
&ep;&ep;季如贤一直在等着季爻跟他认输,乖乖同意跟卫丹婷的婚事,那个时候,谁都想不到,包括向庭。
&ep;&ep;季爻能够为了这件事跟季如贤拗了整整八年。
&ep;&ep;整整八年的时间,期间,季爻从一条小杂鱼终于体检合格成为一名正式列兵,两年兵役服完以后又转军官。
&ep;&ep;那个时候季家以为季爻要重新走上季如贤的道路,在军营里面好像也不错。毕竟,一个名门大家,军、政、商三界都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是再好不过的了。
&ep;&ep;但是季爻偏偏又在即将腾飞的那一年里受伤退役了。
&ep;&ep;退役以后,他再也不肯跟任何一个人聊起军营里的事,包括军营,谁都不知道他在里面发生过什么。
&ep;&ep;对外,只是含糊地说了句受伤退役而已。
&ep;&ep;八年过后,什么事都该忘了。
&ep;&ep;可是季爻却义无反顾地直奔c市。
&ep;&ep;c市有什么,他们都清楚。没有一个人同意,但是他还是去了,那个时候的季爻,终于有了点季家长子长孙的魄力。
&ep;&ep;季秋红着眼睛看病床上苍白虚弱的池旭,她突然笑了,“我知道了。”
&ep;&ep;池旭还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知道什么了?”
&ep;&ep;“知道他为什么放不下你。因为——”她刻意拉长了声音,仿佛在吸引池旭的注意力。
&ep;&ep;她做到了,池旭终于把眼神淡淡地落到她身上。
&ep;&ep;“因为你们都是同一种人。”
&ep;&ep;季秋在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偏执,认准了一件事以后就不肯放手。而且,打不死……”
&ep;&ep;“池小姐,你几次三番遇险,却依然能够活蹦乱跳,这份心理素质确实出众,跟阿远很像。”
&ep;&ep;池旭忍不住笑了,“你错了。”
&ep;&ep;“哦?”
&ep;&ep;“不是心理素质出众,只是能忍罢了。”
&ep;&ep;季秋的声音有了一个小小的波动,“忍?”
&ep;&ep;“没错”,池旭翻了个身,“对不起季小姐,我现在有些累了,可以请你出去吗?”
&ep;&ep;直到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又关上,池旭才慢慢松开了握成拳头的五指。
&ep;&ep;那个钻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池旭把空着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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