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经理眉毛往上扬,笑看她一会儿,“我是想怜香惜玉,不过也要看这香需不需要我怜,这玉需不需要我惜,对吧?”
&ep;&ep;张经理名叫张震,跟顾初旭一样,都是拿着钱玩就能生钱的主。
&ep;&ep;说起这个钱生钱,冯清辉最服气的还是顾初旭,别看他平常内敛不外放,其实是个狠角色。
&ep;&ep;前几年冯清辉有点积蓄,找外头那些不熟的人理财不放心,一直都是顾初旭帮她无报酬打理,这几年他忙碌,也不把她那些小钱看眼里,直接敷衍着给她买了个稳当的定期了事。
&ep;&ep;混金融圈天生又有头脑的人,没几个是等闲之辈。
&ep;&ep;张震人精着呢,她这稍微一愣神就被看在眼里,往后摊手摊脚一坐,心情不复刚才。
&ep;&ep;冯清辉本就没什么应酬技巧,跟他吃饭肯定是要吃亏。
&ep;&ep;出来时脸色煞白,王助理被冯清辉这反应吓到了,还以为她酒精中毒,正寻思要不要找个医院进去看看。
&ep;&ep;其实张震已经让着她,他们这边风俗习惯问题,喝什么酒以及座次特别讲究,本来像这种求人办事的场合,都是白酒伺候,喝爽了喝嗨了才叫有诚意。
&ep;&ep;不过张震只让服务员开了一箱啤的。
&ep;&ep;酒桌前,冯清辉如刺在背,明知道张震对她有想法,又邀请人吃饭,也不能怪他眼神热烈。
&ep;&ep;送他走后才松了口气,她去柜台买单。
&ep;&ep;顾初旭就像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一样及时,这才散场,电话紧跟着进来。
&ep;&ep;“喂。”
&ep;&ep;“什么事?”
&ep;&ep;“在哪?”
&ep;&ep;“刚送走张经理,正准备结账,突然打过来电话有什么事?”
&ep;&ep;“没事,”他那边嗓音平淡,“我这边开着会呢,挂了。”
&ep;&ep;说完也不等冯清辉反应电话直接切断,听筒里传来“嘟嘟”两声,手机屏幕亮了。
&ep;&ep;冯清辉一脸茫然……他不是陪公公去钓鱼了?
&ep;&ep;王助理在大厅廊外等她,不知她在里面磨叽什么,推开门探身进来,无声催促。
&ep;&ep;冯清辉再回来的时候气色不如方才苍白,甚至还带着点红晕,王助理一句话说了两遍她都没回神,后知后觉看向他:“刚才说什么?”
&ep;&ep;王助理抿了抿嘴:“我问你没事吧。”
&ep;&ep;“没事,”她说话有气无力,胳膊肘杵车窗上,视线盯着车前视野看了会儿,抬手摸向一串紫红色通体晶亮的佛珠。
&ep;&ep;王助理很介意,“别乱摸,这可是佛家圣物。”
&ep;&ep;“挂这个有什么用?”
&ep;&ep;“保平安啊。”王助理看她一眼,好奇今儿话怎么那么多。
&ep;&ep;“你买新车的时候,我送你的那包除味的竹炭怎么没用?”
&ep;&ep;“用着呢。”他空闲那只手指了指垫子上趴窝着的布偶,是只幼崽犬,眯着眼趴在那,像真的一样。
&ep;&ep;冯清辉拿起看了看,里面装着除味的竹炭颗粒,倒是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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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顾初旭收了手机揣兜里,船头摇摇晃晃不稳定,船尾被固定岸边,用一根铁链牵住。
&ep;&ep;顾想海看他第二眼,“一上午电话没停,鱼都被你吓跑了。”
&ep;&ep;顾初旭沐浴在阳光下,闻言眯着眼回头,嘴角噙着的笑容散开,顾想海盯着鱼竿无所事事,从兜里摸出烟盒。
&ep;&ep;朝船头坐着的人示意了一下,这人抽烟,不过甚少抽,手头不忙的时候喜欢来一根。
&ep;&ep;有瘾谈不上,不过应酬的时候,如果去休闲会所娱乐,相互之间在所难免。
&ep;&ep;顾想海扔过来一根,船体就在这时被微风吹得荡漾起来,这条船是年久失修报废的铁皮船,就算刷上一层白漆那也是换汤不换药。
&ep;&ep;顾初旭没接住,弯腰从船底拾起来,他收了鱼竿,从旁边塑料盒捏鱼食,把鱼竿下水才噙着烟嘴要打火机。
&ep;&ep;按下打火机,背过身深吸了一口,香烟味刺激味蕾,同时在驱赶疲倦,他扬起浓密的眉毛:“好烟。”
&ep;&ep;顾想海没搭理他,靠着椅背哼了首曲子。
&ep;&ep;顾初旭兀自笑了下,老爷子惬意了。
&ep;&ep;微风中夹带着湖底淤泥的土腥味,微凉,扑面而来。
&ep;&ep;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蒂,青烟一缕接着一缕悠扬着散开。
&ep;&ep;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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