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这些话由另外一个男人口中以科普的方式告诉他,让他心中五味杂陈,嘴里味道苦涩,讲不出话。
&ep;&ep;一通无声的电话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不小心拨过去的,她本人并不知道,以前她就犯过同样的错误,他跟着梅英女士参加一个商会交流会,她的电话打进来,顾初旭接了,她却不说话,只传来嘈杂意料窸窸窣窣声,隔了会儿又打过来,他接了依旧没回应。到晚上她才回电话,笑嘻嘻说把手机放牛仔裤兜里了,不晓得怎么给他打了过去。
&ep;&ep;天色要亮不亮,吴宇泽推车门下来,“她昨晚睡前说了句想吃生煎包,我得去买,待会儿醒了就能吃上。”
&ep;&ep;顾初旭抬手把香烟掐灭,纵然心中凄凉,故作大度叮嘱了句:“以后好好照顾她。”
&ep;&ep;吴宇泽说:“我会的,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ep;&ep;对方说完这句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兀自笑笑,守着他接了,听了两句低声说:“我什么也不用收拾,不需要带什么……你早餐吃什么?顺道给你带生煎包行吗?吃什么馅?具体有什么馅我不清楚,待会儿我问问你再选吧。”
&ep;&ep;顾初旭喉结上下不安地滚动,末了也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旋着方向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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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冯清辉不能一直在展静家中待着,咨询室的事也不能完全不理,她当了自己的老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展静看到她略微惊讶。
&ep;&ep;“我有个病人今天过来。”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解释,刚坐下助理小王就说来访者到了,在接待室等候,她拿着文件夹过去。
&ep;&ep;冯清辉的状态并不适合跟人共情做辅导,这种心理上的问题,没法勉力为之,她看着看着对方,就想到祖玉,想到祖玉,自然也想到她跟顾初旭的缠绵。所以她不得不跟对方道歉,然后推迟预约时间,对方向她确定推迟多久,冯清辉也没给出具体时间。
&ep;&ep;她开车去了辅导老师家,被告知老师还没回来,老太太临出门的时候给冯清辉发过一则消息,她说人生苦短,年轻的时候想花钱消遣,又想着父母更需要孝顺,后来结了婚,觉得孩子需要扶养,如今孩子各自成家没什么牵挂,所以打算跟老伴围着地球走一圈,也算不枉此生。
&ep;&ep;毫无疑问他们是奉献的一代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比冯清辉这代人多许多责任。
&ep;&ep;冯清辉每次有想不开的事情找她,她安抚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与我一样清楚,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良药。没有时间抚不平的伤痛。
&ep;&ep;她不知不觉就开车回到家中,她跟顾初旭的家,像是识途的老马,漫无目的就能找到归途。
&ep;&ep;顾初旭不在这,她才两天没回来,看着客厅沙发就觉得陌生,茶几上扔着几个烟头,看起来有些别扭,他鲜少这样不修边幅,在房内抽烟,并且乱弹烟灰。
&ep;&ep;冯清辉本想收拾两件单薄的衣服,这两天气候转暖太多,有些热。走到衣帽间,看着她的裙装夹杂在他西装内,心头就有些不舒服。她并不太会家务,收拾衣橱这样的细致工作,一直都是家政阿姨在做,他偶尔有空会归置归置,起初他并不喜欢跟她的衣服混杂,奈何冯清辉就爱治各种不服,他越不喜欢,就越要那么放,习惯是靠培养的,时间久了,他就适应了。
&ep;&ep;跟顾初旭闹成这样,除了展静她还没惊动旁人,年轻的时候不懂得避讳,分个手恨不得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以至于后来,每次她回到宿舍闭门不出,大家都知道这是又分手了,分手几天,尚且待定。
&ep;&ep;冯清辉的每次分手,都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经常是上午或者下午分了手,最迟晚上十二点前他就来哄人。年纪越大,越懂得隐忍,分手那些事,不会轻易挂在嘴边,会悬在心里,积压致爆发。可是年轻时的分手,说的频繁不会走心,现在的分手,慎之又慎,却更吓人。
&ep;&ep;冯清辉用完他书房的电脑没有关机,用微信发了一些文件给展静。走回卧室,摊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早晨他出门没关好收纳男士手表的抽屉,冯清辉转身的时候被边角撞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捂着腰胯骨弯下腰,扶着梳妆台前的方凳坐下。
&ep;&ep;方才的力道,明天这块肯定会淤青,她好半天缓过劲,视线从抽屉一扫而过,顿了顿,只觉得脑中有什么闪烁了下,眨动着眼睛沉思几秒又转过来头。
&ep;&ep;纤细的手腕探过去,缓慢拉开抽屉,刚做了没几天的奶茶色的指甲轻轻拨开绒布,顺利找到她送的那枚手表,表盘确实有磨损的划痕,整体还算新,他其实没怎么待过,婚后一直摆在这,冯清辉也很少关注,她一般不是很在意这种首饰类的东西,心血来潮买了,不代表喜欢戴,上次清理首饰盒发现早几年买的耳钉竟然会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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