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自从这人来时,就一直注意观察着他。
等周围人议论他时,恰听到“求道”二字。
李清源仔细感受一下,确实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气息,跟自己真气有些类似,却不完全相同。
他心下纳闷,不过他感觉之下,对方修为很浅,至少在李清源来看是如此,所以他寻思待后面有机会在和对方交流一下,看能否试探出他的根底。
可听完对方的话,李清源却一愣,这话怎地如此熟悉呢?
幸好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了,所以终是想起来了,这话不是后世“诸葛黑”的核心观点吗?
这话能传承千载,被无数诸葛黑奉为道理,自然是有其依据的,不过李清源却不以为意。
这时候可没人着一本《三国演义》,所以此时虽然都是武侯崇拜者,但却并不盲目,而张泽成所言确实史书明记,所以众人都等着李清源如何作答。
可还未等李清源回话,褚子衿见张泽成无视自己,深感受辱,他急急抢白。
“张猪嘴儿,你既说那修史之人,可知其父在马谡麾下,因贻误军机,曾受丞相髡刑。加之自身又在丞相之子麾下颇受冷遇,修史免不得夹杂私怨,你以此为据,真真是无学之辈。”
张泽成本来将目光都放在李清源身上,可忽听一声“猪嘴儿”,加上这声音有些熟悉,他猛地一回头,两人恰四目相对。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新仇旧怨齐涌上来,没想到自己离家三年,一回来就遇到这个跳梁小丑?
“呵呵。”
张泽成冷笑几声,自己早已非昨日可比,修成道术,想收拾这个褚子衿还不容易。
他不说话,上下打量对方,看得褚子衿有些不自在,道:“怎地?被我驳倒了无话可说了?”
张泽成看了半晌,忽地假做惊讶道:“这不是褚兄吗?褚兄今日怎有闲暇来此地?”
两者一个语中带刺,一个表现的热络,此话一出,立时博得众人好感。
“有日不见张兄,没想到张兄风采依旧呀。”
张泽成听了冲四周拱拱手,看褚子衿面上有些尴尬,他依旧热情道:“褚兄,张某往日多有得罪,还望褚兄见谅,尤其张某那时年少,不知褚兄为何与乡邻和诸位年兄如此和睦,十分浅薄,近来知之,才知褚兄为人宽宏雅量呀。”
说完,他连连跟褚子衿作揖,一副请求原谅的样子。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毕竟是在夸赞他,褚子衿脸上也露出歉意,道:“褚某言辞失当,以往也是多有得罪,还望张兄海涵。”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对方既然致歉,自己就不能显得太小气,免得让别人看清自己气量。
周围士子听了却疑惑,这褚子衿气量尤其狭窄,与张泽成一时瑜亮,两人都不是心胸开阔之辈,怎地现在还互相吹捧起来了?
有人听了不解,问张泽成道:“张兄上山求道,不知修成何法?适才听张兄言,是近来听说一事,才明白褚兄气度,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李清源看看场上心中却明了,这张泽成一来就开口反驳自己,绝不能是个善茬。
而他现在明显是想掌握局面,后面肯定没什么好话,他也不禁好奇,对方会说什么,从而掌握主动来和自己对线。
此时褚子衿也不禁回想,到底是近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彰显气量,可回忆了半晌也想不起来。
他不禁有些纳闷,难不成优秀之人都不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
但是金子总会绽出光芒,怀才也和怀孕一样,时间久了也藏不住,自己不知,不想身边却不少善于“发现”之人。
他目露期待,紧紧盯着对方等待下文。
只听张泽成悠然道:“褚兄之妻乔氏,咳咳,也就是吾等嫂嫂,为人十分热情,艳名远播,与我山中不少师弟具有交集,他们听说我与褚兄有旧后,每日都要在我面前夸赞。
说:‘乔氏女非乔乃桥,还是座度化出家人的拱桥,不拘你是美丑,皆可上桥肆虐,不管是老是少,皆可在桥头摆渡,端是菩萨心肠呀。’”
说完,他冲其他人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目光,然后嘿嘿道:“诸位兄台,由此还不可见褚兄气度恢弘?若你等有意,也想成全乔夫人一番美意,体会一番褚兄雅量,不妨今日晚间同去褚兄家门,全有张某做主。”
说到后面,他双目倏忽放出冷芒,接着高声道:“不拘什么贩夫走卒,今日晚间,都可尽情上桥一逞威风!”
今日乃是中秋,因为晚间武侯祠门前要办一场祈月会,所以除了这些士子,还聚着不少普通百姓。
人多了,自然就有泼皮无赖前来踅摸事头,好趁机寻衅滋事,张泽成后面一高声说话,恰好被几个地痞听到。
他们常年混迹市井,对这隐喻岂能听不出来,有一个地痞闻听此言,连忙凑过来,吊儿郎当道:“何须等晚间,俺们人多,不如现在便上开始排队罢。”
说完哈哈大笑。
此时褚子衿眼睛都红了,早在张泽成刚提到自己妻子时,他便听出来不是什么好话,他双唇颤抖,哆哆嗦嗦道:“张猪嘴儿,我和你拼了。”
说完,他一抽腰间佩剑,直直向张泽成刺来。
此时书生尚不像后世崇尚理学,六艺中虽没剑道,但君子务修其内,有钱人家读书,习武并非什么罕见的事。
可褚子衿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修道后的张泽成对手,眼见那剑刺来,张泽成只一挥手,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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