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坝头村靠着边陲,人人都说是因为这里深山护着别人打不进来,故而这里的人们虽然穷是穷了点,但是也算安宁,但是徐越想了想,要不是边陲的将士们护着,有几个打不进来的呢。
&ep;&ep;边关的将士们打仗,士气再振,没有粮食,又怎么有力气扛枪。看这穷的样子,估计朝廷即使富,也富不到哪儿去。
&ep;&ep;徐越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负责押运的粮食都是被谁抢了,你可知道?”
&ep;&ep;那人看了看这个小女孩一眼,只见她面容瘦弱,一双眼睛却黑沉沉,不像是瞎问的样子,他便也正经答道:“是那,是那,敌方埋伏了人……”说完,他低下了头。
&ep;&ep;“那你拿了我们的粮要怎么送到营地?离这儿远吗?有人来接应吗?”
&ep;&ep;那人瞅了瞅周边的人,羞愧答道:“本是这几日就要送到军营,将军也派了人来接应,全军的人都在等着我送粮过去,估计这两日都在到处等我。”
&ep;&ep;村子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人再说什么,村长咳了两声说道:“大家伙看,这该怎么办?”
&ep;&ep;村里一梁姓男子忽然站出来,他生得粗壮,声音洪亮,眼神狠厉地望着被捆起来的偷粮人,斥道:“谁信你?!我梁三可不信你这鬼话!你这满嘴胡乱编出来一个谎话,就要我们放过你?这不可能!”
&ep;&ep;旁边他的女儿梁翠翠,也是随了自己父亲,身材高大,面目憨态如男子,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我爹说的对!不能信了他!”
&ep;&ep;就在这时,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躁动,大家转头看去,只见一小队人正骑马赶来,行至跟前一个个停了马下来,徐越看了看他们身上的衣着,都是军人模样,但是明显疲累饥饿的样子,看样子军中缺粮的情况确实严重。
&ep;&ep;其中一人看见被绑起来打的不成样子的偷粮人,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在下是附近驻营打仗的军中,此人乃我军中派送运粮之人,不知做错了什么事?”
&ep;&ep;村长上前把事情说了一番,那人皱了皱眉头上前踢了偷粮人一番,怒骂:“你这不成器的王大!将军把这重担托付与你,你不但丢了粮还干出偷粮的事儿来!看将军怎么处置你!”
&ep;&ep;被称作王大的偷粮人早已面如死灰。
&ep;&ep;最后,来人代替王大向村里人诚恳赔罪,并赔偿了点银子交予村长手中,方才带走了王大,临走之时,王大却不肯走,只哀求地看着要带走他的人说:“林大哥!再不想想办法,这仗就打不下去了!”
&ep;&ep;被称作林大哥的人眼神倔强,直直地看着他:“你忘了将军的教诲?你参军又是为何?回到军中你再说话!”停了两秒,便上马离开。
&ep;&ep;徐越暗暗瞧着他们这番情景,趁着别人不注意绕到一个山路,拦下了他们的马。
&ep;&ep;林如辙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他们的马前,以为是村子里孩子调皮,他心里着急发火,只冷冷睨她一眼:“你这小孩!快快让开!”
&ep;&ep;徐越看着他们,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可否等我一等,我愿为你们想想办法!”
&ep;&ep;第三章
&ep;&ep;林如辙心下苦恼想着如何回去向将军交差,他不怕将军责骂,怕就怕将军又愁坏了身子,上一场交锋,对方的大前锋使诈,将军为了救自己,肩膀中了一箭尚未大好,若又为了这些事情烦心,说不定伤势会更严重。
&ep;&ep;眼下拦马的女孩听到自己驱逐的话不仅未露胆怯反而说要帮自己,林如辙从马上一跃而下,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徐越,徐越前世整日在办公室,几乎从未见过军营里厮杀过的男人,林如辙眼中的寒气还是微微镇住了她。
&ep;&ep;“你?你有什么办法?”
&ep;&ep;徐越低头,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如果您有更好的办法,那是最好,如果没有的话,何不让我试下?最多就一盏茶的功夫我就给您答复。于您,没有任何坏处。”
&ep;&ep;林如辙仍旧没有答话,徐越想了想,她干脆抬起了头直视着他。
&ep;&ep;成年人的世界里,眼神也是一种交锋,她虽然还是十一二岁的身体,可是她已经知道如何用眼睛去表达自己。
&ep;&ep;林如辙看着她的眼睛,心下已经开始重新打量她一番,不多时,他拱手说道:“那就多谢了!如果事情能成,我必带领我的将士们登门道谢!”
&ep;&ep;徐越不再说其他的,转身就往回跑。
&ep;&ep;跑到家中的院子里,周彩凤正和大闺女徐松一起在灶台边煮饭,徐云在添火,徐壮则坐在院子里扎一只竹筐,徐溪正围着自己的爹在玩。
&ep;&ep;看见徐越回来了,周彩凤撩起破了许多洞的围裙,关切地问道:“月啊,你去哪里了?头还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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