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出去?你们可别担心,江梨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呢,她应该连丢脸都来不及。”江钰的笑容堪称残忍,凝视女儿的目光一寸不移,“真是没想到啊江梨,表面装得乖巧实际上可不一般。和男同学谈恋爱,还和他同居,你不觉得恶心吗?
&ep;&ep;你不是要向我证明自己吗,这就是你交给我的答案?我还要给你多少次机会,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初中的时候就勾引男同学,到了高中还是不转性,我是真的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女儿,太丢人了你知道吗?”
&ep;&ep;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宣泄怒骂,只是这样冷静地不紧不慢地做出攻击。江钰很懂得如何刺痛江梨,她把语言制成致命的毒箭,精准地刺入江梨心脏再用力地缓缓插入,每一下都沉重钝痛令她无法呼吸。而江梨也只能如以前,她做不了任何甚至不被允许哭泣,她的声音沙哑,没有任何情绪如死水般平静:“对不起。”
&ep;&ep;江钰扯出一丝冷笑,她抬手抚摸江梨的侧脸,那里有她刚才一掌挥下留下的指痕:“长得和你爸爸像,性格也像,是一个情种呢。之前还骗我和这个李牧柯讨论学习,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搅在一起了吧。为了谈恋爱可以骗自己亲妈,连书也能不读了,不过再深情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狼狈多可笑。警察已经和我说了,他们快要找到你的下落,到时候你要怎么狡辩?”
&ep;&ep;江梨目光呆滞,她被最亲的人宣判罪不可恕,为什么要和李牧柯在一起,为什么要答应和他一起走,她就要失去李牧柯,她已经失去妈妈。她是一个罪人。江钰还在逼问,她不在乎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存在,反而因为在外人面前江梨更加窘迫无措,混合昨夜的酒精挥发让她更有审判的快感。
&ep;&ep;李行昀和妻子一直默不作声观察两母女的相处,此时有了成算适时开口:“我们已经为江梨想好接下来的打算,按着这个办法来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江钰的注意被吸引过来,他继续道:“等我们把对江梨的补偿谈好,江梨就可以回家,到时候麻烦江女士去警方那里,用我们给的措辞撤案,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这样处理江女士不用担心女儿的事情被拿来大做文章,两个孩子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ep;&ep;“呵,为了儿子的前途你们倒是想得周到。”江钰乜斜眼来,哼笑一声,“听起来还算可以,你们讨论的补偿是什么?”
&ep;&ep;李行昀笑得胸有成竹:“我们打算,资助江梨出国。”
&ep;&ep;江钰坐直了腰背,满是怀疑:“出国?”她不能接受这个提议,“让江梨出国,这件事我不可能答应。我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指望她给我养老呢。”
&ep;&ep;江梨已经失去一个月的学习时间,这件事也必然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最重要的是,距离高考只有几天时间,江梨已经没有再补救的机会,她不可能再取得之前预计的优异成绩,她的前途会受到巨大影响。但江钰说:
&ep;&ep;“那又怎么样,不管她考得上考不上,都得留在我身边,我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她得回报我!”
&ep;&ep;江梨泛起苦笑,她当然知道不可能从母亲这里获得想要的东西,关爱也好偏袒也罢,她把所有的爱都留给她自己,无止尽的伤害是她能赠与江梨的全部。一个月以来对母亲的希冀全在那一巴掌,在她刚才的那番话中化为云烟。江梨不应该奢求更多,更何况这一切确实是她的错。
&ep;&ep;她永远都那样愚蠢地渴求母亲的关注,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换来她的赞许,但当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她。这个愚蠢的不在乎前程的,脑子里只有情爱心甘情愿被骗的女儿。
&ep;&ep;但李行昀早有预料,他沉着微笑:“我听说,江梨父亲一个月前已经带着全家移民了。”
&ep;&ep;这句话一出江钰彻底沉默了,江梨看向母亲。她当然没想要得到任何解答,只是没想到那个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会突然离开。
&ep;&ep;“江梨已经满18岁了吧,她父亲已经没有提供抚养费的义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江女士目前没有工作,如此一来你们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李行昀双手握了握,看着江钰的脸色笑意更浓,“依江女士看,让江梨留学回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现在被迫辍学打工,哪个带来的利益更大更长久呢?江梨,你自己觉得呢?”
&ep;&ep;江梨坐在自己位置上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换过姿势,她的眼泪早已流尽眸光黯淡,闻言也只是扬扬唇角并不说话。她能说什么,就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根本做不了任何决定,江梨侧首看向母亲。江钰轻蹙眉头在思考什么,而李父李母神情淡定,仿佛一开始急于解决这件事的人又不是他们了。
&ep;&ep;“为什么不可以资助在国内读书?”江钰发问。卢雁斐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笑得温和端庄:“我很了解自己的孩子,牧柯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不会放手。如果再留小江在国内,他迟早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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