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虚竹笑道:“段城将军终身未婚,更没有留下子嗣,哪儿来的后人?”
&ep;&ep;她愣了下,自嘲道:“也是,我连这个都忘了。”
&ep;&ep;“既然姑娘如此在意这本书,我回去一定帮你好好问问。”
&ep;&ep;和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对了,你还想再见他吗?”
&ep;&ep;阮苏抓着手里的手,点了头。
&ep;&ep;和尚道别离开,她坐了会儿也走出餐厅,背着包在街上魂不守舍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ep;&ep;临近中秋节了,许多店门口摆出了月饼,广告图也换成了阖家团圆的喜庆风格。
&ep;&ep;她停在一面橱窗前,仰头望着里面的画——设计师巧妙的用剪纸风格画出一个月饼,月饼里有座玉蟾宫,嫦娥倚坐在窗边,简单几笔勾勒出她落寞的神色。
&ep;&ep;嫦娥偷药飞上月宫,再也无法与后羿重逢,以前的生活于她而言已是梦一场。
&ep;&ep;那她呢?她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刚从梦中醒过来?
&ep;&ep;阮苏无意识地松开手,书本啪地落了地,她正要弯腰去捡,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在她之前捡起了书本。
&ep;&ep;“谢谢……”
&ep;&ep;她接过来道谢,抬头看见对方的脸,石化似的愣在了原地。
&ep;&ep;男人穿一件白衬衫,黑长裤,戴一顶黑色棒球帽,从帽檐底下露出的面庞狭窄容长,眸光深沉,挺拔的鼻梁宛如山峰,薄唇略显不安地抿着。
&ep;&ep;“苏苏。”
&ep;&ep;他叫了她一声,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
&ep;&ep;阮苏踮起脚尖伸出手,摘掉他的帽子,看见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还有那铭心刻骨的完整相貌。
&ep;&ep;她蹲在地上抱着帽子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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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段瑞金慌了,手足无措地蹲下去企图安慰她,出众的相貌引来许多人侧目。
&ep;&ep;“苏苏,别哭了……我错了……”
&ep;&ep;阮苏抬起一双泪眼,双手捧着他的脸,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画面。
&ep;&ep;“你是他吗?你的头发呢……呜呜……”
&ep;&ep;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段瑞金不想抛头露面,把帽子戴回头上,将她打横抱起,随便走进一家餐厅,要了包厢。
&ep;&ep;关上包厢门后,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ep;&ep;阮苏仍在哭,声音沙哑,听得人很心疼。
&ep;&ep;段瑞金为她倒了杯水,坐在旁边看着,竟然不太敢说话。
&ep;&ep;阮苏终于哭够了,眼睛通红地看向他,“你是他吗?那些记忆到底是不是真的?”
&ep;&ep;他苦笑了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明明已经死了,睁开眼却到了三个月前,躺在一座寺庙里。”
&ep;&ep;“所以你的确是段城?”
&ep;&ep;他点了下头。
&ep;&ep;阮苏想到百科上段城的那段描述,忍不住又滚出几颗泪来,捏着纸巾问:
&ep;&ep;“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ep;&ep;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涌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
&ep;&ep;“就算再死一次,我也绝对认得你。”
&ep;&ep;阮苏泪如泉涌,扑进他怀中,再也不肯松手。
&ep;&ep;平复下心情,两人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好好梳理一下脉络。
&ep;&ep;这是第二次重逢,比第一次更加的物是人非,两人在此之前也已经几十年都没见过面,却莫名的感觉亲密无间,种种误会与隔阂似乎都随着时间一起消散了。
&ep;&ep;据段瑞金所说,他是在如今的首都去世的,按时间线推算应该是二三十年前。
&ep;&ep;他没有家人,倒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加上死前职位资历还可以,由国家出资下葬,墓地位于很着名的一座山上。
&ep;&ep;他死于突发性脑溢血,所以死前的感受不怎么痛苦。死亡对他来说就像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睁开眼时,自己已恢复年轻容貌,躺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寺庙里。
&ep;&ep;主持给他剃了度,收他当徒弟,赐予法号,却不用庙中规矩来要求他,说他的来历是不可说,并且迟早会回到凡尘俗世里去。
&ep;&ep;他在努力联系阮苏的同时,试图寻找过自己回来的原因,可惜一无所获。
&ep;&ep;阮苏听着他的话,隐隐约约想起件事,惊问:“你还记得大姨太沈素心吗?”
&ep;&ep;段瑞金想了片刻,点头:“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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