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起,百姓无田,将士无衣,苦寒病疾血染地。
同宗庙,刀戈相向,兵刃兄弟,战火四起为社稷。
问苍天,谁主江山,谁主土地?
凉州城上,李震见敌人如潮水涌上大堤般无法阻挡,心里暗想莫非今天就是自己的绝期?
不甘心!苍天若有眼不会看着凉州众生灵陷入苦难!
“大家给我狠狠砸!”葛大有带着一帮灾民肩扛沙袋冲上城墙,与守城将士共同击退敌人。
“大有!你怎么带灾民到这里来了?”李震看着灾民刚被安置好,不愿让他们卷入这刀光剑影之中。
“李大人,不是我叫他们来的,他们是自愿前来的。”葛大有顾不上回答,将滚石狠狠向下投。
“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愿与大人共进退!”灾民中一位身材瘦瘦,眼神却异常坚定的小伙子对李震说道。
“是啊!凉州是我们的家,我们家都没有的话,活着有什么意思。”灾民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激动的说道。
李震被城墙上这些衣衫褴褛,老少不一的灾民义军感动了,德之所向,民之所向!
然而现实很快就将李震拉回到残酷的战争上,由义军守着的一处城墙已经有敌军攻了上来,灾民们哪是这些饿狼们的对手,一个个瘦弱的身影倒下了。
更多的敌人冲了上来,城墙上顿时一片混乱。
“大人,快速速离开这里啊!”葛大有冲到李震身旁,让他先走。
“我不能走,我一走将士们更会军心涣散,不战自败啊!”李震心意已决,他在!阵地在!
葛大有见劝不走李震,一掌将他拍晕,让手下送李震下城墙,自己继续与敌人厮杀。
李震醒来时已是黄昏,他记得自己在督战怎么到了府衙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白天的情形,战斗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急忙起身冲了出去。
从府衙到城墙的距离不是很远,可这一路李震觉得时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慢。
沿街两旁都是受伤的军民,有的在痛苦大叫,有的在低声呻吟,有的在放声痛哭……
战争总是在摧毁着人类那根最痛的神经!
前面一群士兵抬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李震急忙迎上前去。
“有胡子?”李震看见葛大有被众人抬着,好像伤的不轻。
“大人,我没事!”葛大有见李震急切的看着自己。
“噢,战斗怎么样了?”李震听葛大有没事,急忙询问战况如何。
“凉州守住了!”葛大有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你怎么了?”李震看葛大有面部表情痛苦不堪,疑惑的问道。
“大人,葛大人腿被敌人砍断一条。”手下一位抬着葛大有的士兵带着哭腔回答。
“什么?断了一条腿还不快去抢救,快去找李神医。”李震心里只想着凉州城,没注意葛大有一条腿早已血肉模糊了。这个有胡子,受伤不说受伤说没事,真是的。
“大人,不用担心我,刚才老子一条腿照样砍死三个敌人。”葛大有忍着疼痛咧开嘴笑着,众人抬着他匆匆离开了。
李震心里对葛大有更加佩服了,他不仅有军人的血性,他还有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的铁汉柔情。
“大人,凉州守住了。”宋天霸过来扑通跪倒在李震身前哭了起来。
“宋天霸,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震看着满眼泪花浑身鲜血的宋天霸一脸狐疑。
“大人,这一仗兄弟们死伤惨重,跟着我潜入敌营的人死了。”宋天霸带着“宋”字营的兄弟穿上敌人的衣服,潜入敌营,依计等两军开战,他们在后方烧粮草,扰其军心。
可是敌人看到大本营被烧不退反进,当时宋天霸就知道不妙,好在他反应果断,带人直接冲敌人后方,一时间敌人后方阵型大乱,宋天霸等人在队伍里砍杀起来,他们穿的衣服都一样,谁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敌我难辨,整个一片混乱之势。
林重前面的一部分部队已经攻上城墙,后面却没有接上,这堪堪苦了先头部队,在城墙上以少对多,被一阵宰杀,延误了最佳战机。
“宋天霸,队伍我们还会拉起来的,快快起来吧!”李震扶起宋天霸,就像是抚慰那刚刚受伤的雄鹰,李震很欣慰自己手下有这么一帮能打能杀,有血有肉的汉子,心中燃起了那股大展宏图霸业的雄心。
李震走上城墙安抚守城将士,这里一片惨状,血顺着倒下将士们的尸体汩汩而流,流过城墙的台阶汇聚在城下,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报……”一位探子急匆匆的冲到李震身前。
“林大人!敌军已经撤出凉州城界!动向不明!我军仍在跟踪打探。”
“好了,知道了,继续跟进敌人动态。”李震不知道林重又在耍什么花样,不过他知道,林重若想再犯却不那么容易了。
林重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凉州竟然如此顽强反抗,自己粮草被烧,攻城不利,现如今已经一败涂地,想撤,宋青那边肯定没法交代,再攻凉州实属不易,他带领残兵向北部草原走了。
至于林重未来该怎么走,他自己也很迷茫,不过他心里坚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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